“你……你話咩呢?我聽唔明!老吴?誰……邊個呀!”
(译:你……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老吴?谁……谁呀!)
于洛伟面不改色,缓缓微微起身,当着几十人的面把骰盅硬生生丢了,紧接着,把里面的骰子尽数从桌上狠狠地滑到地上,不禁吓了荷官一跳。
【哗——————】
骰子不大,但因为他的力道,崩落的声音使在场所有人闭了嘴,此时一片安静。
“小孩啊……你们老师应该教过,作弊可耻……怎么?之前把骰子拿手上玩了玩,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换成了遥控的?但你现在的行为已经不算作弊了,算‘嫁祸’……搞不好,犯法的……你压根就没想赢?对吧,故意叫跟这遥控骰反着来的结果……你既不想赢……那就是想蒙我一把呗?好让我身败名裂……?好了,不揭你的短了……现在告诉我,来说说……是不是老吴?让你来这的……”
他在桌另一边起身,不断接近小孩,眼前的纨绔子弟被这气场吓得不敢动一下:
“唔係...... 唔係! 係一個大背頭嘅男人! 我哋其實唔係乜嘢有錢人屋企,佢...... 他給我們錢,讓我們來呢...... 搵你...... 話都唔知你有咩能力,百賭百中,佢...... 他讓我們陷...... 害...... 但佢走之後就打電話,電話嗰頭嘅人好似叫乜...... 吳乜嘅......!”
(译:不……不是!是一个大背头的男人!我们其实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他……他给我们钱,让我们来这……找你……说也不知道你有什么能力,百赌百中,他……他让我们陷……害……但他走之后就打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好像叫什么……吴什么的……!)
意识到什么,他便猛然不顾众人往外跑去,只留好几十个人看着这位平时颇为风度的“赌神”跌跌撞撞到好些人,连皮包也没拿上,直生生慌乱的往外跑,吓得旁边的荷官又喊了几下,场面一度混乱,他疯了一般,自己撞到人还反倒推搡着吼:
“起开!都起开!”
有什么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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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不敢开家门。
但他还是打开了。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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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接下来?他只恍惚的听见警察的报告:死者……于……还有其妻子……某
家中所有窗帘被拉上,只撒下残余的光,还有细弱的风。
而沙发上,只能看到他啜泣到抽动的肩膀。
他什么也没有了,连着父母,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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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被凶手销毁的一丝不苟,警方一直不能准确判定嫌疑人,但于洛伟很清楚是谁,可无论他知道多少也毫无用处,没有明确证据,谁也不能断此罪。
老吴再也没来找过他,但也没逃到别处,这样一群杀人犯,就猖狂到在他眼前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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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自成年之后第一次掉眼泪,也是他平生第一次犯罪——警察同志无力给他的公正,就由他自己获取……
他饶过了那几个孩子,毕竟他们虽顽劣不堪,可什么都不知晓。但老吴和他身边的那三个办事的,他一个都没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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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进入他耳朵里的满是对方的求饶。
“谁……?你们谁?说……否则一个不留。”他只拖着一把长刀,驼着背立在几个跪地求饶的人面前,使着低哑的声音无情的质问着。
三个人,互相推脱,谁也不想死。
“谁也不说?好啊……你们自己求的一个全都去死的机会……我给你们……”
一刀下去,一人死透,瞬间没了生息,颈部被砍掉一半。
“下一个……”他捞起另一个,一刀下去……又死透一个……
“最后一个……吴继开……”
那老不死的正鼻涕湍流,哭喊求饶,这最后一刀又下去……整整三个人,都死透了,一个不剩,刀也利落。
整个过程,他眼也没眨一下,血喷溅到他的右脸上,可他只觉得恶心透顶。
一切结束,于洛伟无所恐惧的坐在旁边被喷到血的木凳上,那把刀被他立在腿间,狠狠地直插入地板,用手支着。
掏出手机,头也没转过去看那三具恶心的尸体,只把号码拨进警局:
“喂……?警察同志?这边死了三个人……一个老的两个小的……我杀的,快着点来……我就在这呢,给你们地址。”
说了地址,他恍惚的没再理对面警察任何急问,挂断了电话。
他终于起了身,去做什么?
去洗手。
他嫌血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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