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雨甲被皇上逐出皇宫住到哥哥柳钊家之事传遍了京城。庄子生甲知道柳小雨甲明白了自己的暗示,便找到柳钊府上的家人柳仁。那柳仁和性情温和,与人和善,知庄子生甲与自己是同乡,便十分亲热,连连称道柳小雨甲:“柳娘娘真是气硬,可钦可敬。”
庄子生甲敬过一杯酒道:“烦仁兄带我进柳府,与柳娘娘会上一面,事成之后定要重谢,不忘大恩!”
那柳仁从小为生计所迫,进了柳府做奴,十九年饱经苍桑,见惯好恶。他知道柳府壁垒森严,弄不好要性命难保。沉思良久,徐徐说道:“为兄经世十几载,今日就舍了这奴才不做,也要帮衬庄君与柳娘娘见上一面!只是从事乃须谨慎。”
庄子生甲击掌赞叹:“真乃仁兄也!不知仁兄有何妙计?”
柳仁答应尽力帮衬,说出一条妙计来。庄子生甲一听大喜,当下依计而行。
第二天傍晚,柳仁得知柳钊正与禅师延觉谈佛论道。原来柳钊异常好佛,深信不疑,对佛界向往之甚,又无缘登临,便请来延觉禅师聊慰心怀。那禅师被柳钊这个皇亲看重,每进府来,必是轻车重彩、威仪无比,弹弄三寸不烂之舌,鼓动万千纵惑之词,把个柳钊弄得神志向往,顶礼膜拜。
柳仁知道,柳钊一经谈佛便不舍昼夜,便带着化装成家人模样的庄子生甲潜入柳府。原来事先已筹划妥当,由柳仁带庄子生甲入见柳小雨甲,再到五更人静,庄子生甲携柳小雨甲出府,一切路线均按柳仁指点。
柳仁对守在柳小雨甲寝室门口的掌门婆道:“这是新来的奴才,今天我有事,由他在此侍候娘娘,你多多照应。”掌门婆见柳仁说话,哪敢不依。便吩咐庄子生甲小心事宜,然后回房安寝。
且说柳小雨甲在柳府度日如年,那柳府本在城外一风景名胜之处。柳小雨甲心如熬煮,也无心去赏那风景,单等那庄子生甲来救自己。
远山如黛、夕阳已落,华灯初上,柳府内一片寂静。柳小雨甲不免又对镜浮想联翩。朦胧中见外面一个家人进得屋来,回头看时,却见模样面貌与庄子生甲相象,心中疑惑。于是圆睁杏眼,细定神情,确定是庄子生甲,顿时又惊又喜。庄子生甲面对日夜思念的柳小雨甲,忍不住唤叫:“小雨!”柳小雨甲忙掩住他的口,将庄子生甲引入内屋。俩人这时才抱头痛哭,想到穿越到这个世界的苦楚,更觉离愁合绪,万千柔肠。
庄子生甲道:“小雨不必忧虑,我已定好计谋,今夜你我就要插翅高飞!从此远离尘世,改名换姓,隐居他乡,想法穿越回去,做一辈子恩爱夫妻。”二人正共诉悲欢离和,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知道有异,柳小雨甲忙把窗棂打开,告诉庄子生甲先走,自己随后就到。但庄子生甲刚跳窗而下,房门已被人撞开,闯进一队杀气腾腾的御林军。
从后面走来的是万淑妃。原来万淑妃听说柳小雨甲被皇上逐出皇宫,心想自己机会到了,便逃出柳小雨乙军中,连夜潜到京城,找到吴良。吴良见柳小雨甲在皇上面前失了宠,便立即将万淑妃带到皇上面前。常言道:远香近臭。皇上久了没有见万淑妃,一见之后觉得新鲜无比,万淑妃便又得了皇上的宠。
只见万淑妃一进屋来,双眉高挑,声嘶音粗骂道:“大胆淫妇,身为贵妃,却与民贼私通。今日之事,还有何话说!”
柳小雨甲心想吴良不是说万淑妃已经死了吗?原来吴狗儿见万淑妃等人逃走,知道自己坏了事,便找了一个战场上的死尸穿上万淑妃的鹅黄衫儿,骗过夏千总,自己回京城回报了柳钊交差了事。
万淑妃重得皇上宠后,密嘱心腹亲信监视柳钊府邸,伺机要害柳小雨甲。这亲信今见柳仁领着一陌生进得府来,猜疑有事,便密告万淑妃、万淑妃便带领御林军撞门而入。
万淑妃见柳小雨甲怒目不语,一阵哈哈大笑道:“那越窗而去者是何人?”
那庄子生甲越窗而走,回头一看见柳小雨甲已被御林军团团围住,正在进退不得之际,忽从暗处跳起几个御林军兵,拔剑便砍。庄子生甲挥剑立杀一人,又跳入窗内背起柳小雨甲便跑。按原定路线直奔而出柳府进入一遍树林。但见路两旁火炬高照,人影串梭。为首一骑马人高声大叫:“捉拿得住夜闯柳府者,赏银千两,官升三级!”
柳小雨甲一看此人,正是大内总管吴良!原来吴良今晚帮万淑妃布置军兵围住柳府,自己又率亲兵赶来助一臂之力。得知庄子生甲与柳小雨甲躲进树林,便指挥御林军团团围住。庄子生甲一看是吴良不由怒火胸中烧,一个箭步跃到吴良马前,大喝一声:“看剑!”一剑砍在吴良右臂上。左右亲兵怕吴良丧命,早扑上来,与庄子生甲格斗,那吴良骑马跑出,大叫:“痛杀我也!还不放箭!”
庄子生甲是打过硬仗的,毫不害怕,拼死撕杀,刺死五十余御林军,那宝剑也弯折了,又夺来一把钢刀,力杀御林军十余人后二人落荒而逃。
相持多日的柳小雨乙对战张强的阵地战是在一个早晨定胜负的。
年终岁暮,接连好几个阴天。这天晚上,浮云散尽,蓝天澄彻得象拭净了的玻璃。天空嵌满繁星,是谁将万斛珍珠撒播在玉宇天庭?到了下半夜,开始起雾了,天上人间,浮游着舒卷自如的纱幔,缠在林梢上,绕在山岩间,裹住峰峦顶在喔喔的雄鸡啼声中,雾更浓了。飘逸的纱幔扩展成厚厚的云絮,一团团、一簇簇,溢漫着,融汇着,终于连成了弥天雾海,淹没了村舍、树林、山谷。茫茫渺渺,仿佛回到了太古未辟鸿蒙的混沌世界。
观看星象的冯老师兴冲冲地从旷野奔回古庙里,捅醒了胡乱睡在稻草堆里的姚之富:“起雾了,之富。”
“甚么?真的起雾了?”
“大雾。孔明草船借箭那种雾!”
姚之富一翻身跃起,拍了拍披在身上的白绒布战袍,走出庙门,把身体沉浸在清凉凉、湿漉漉的雾气中;睡意完全驱走了,他神清气爽,运筹着发动歼敌的决战。
张强的军营里,按照惯例,每当黎明、黄昏,派一百士兵出
营,在壕沟边放一阵鸟枪,呐喊呼号一阵,以虚张声势。
这天,士兵们在对面不见人影的大雾中刚刚乱放了一排鸟枪,突然激起一阵山呼海啸的回声。刹那间,从四面八方飞出许多只套着棕绳的铁钓来,钩住牛皮栅墙,用力扯,栅墙倒落在壕沟上,齐齐整整,搭起一座平桥。埋伏在浓雾中的义军,又向官兵营帐掷去土法制造的“火球”;“火球”如流星,飞到哪里,燃到哪里。官兵从梦中醒来,只见火光闪闪,硝烟与雾气弥漫营帐内外。
义军的骑兵象洪水般冲击而来,官兵在慌乱中应战,铳炮已不能施放,两军在混战中肉搏。浓雾中五步以外就分辨不清人影,只听得杂乱的马啼声,刀剑的碰击声、负伤者的惨叫声和践踏在尸体上的碎响声。
张强听见呐喊声霍地起来,跨上乌雅马,披一件黑绸大氅,在茫茫的雾气中象一尊黑塔。他拔剑高呼:“跟我来!”率领着镖悍的亲兵左冲右突,想要抵住决堤的洪水。这个膂力过人的猛将,挥动宝剑,寒光闪闪,义军挡者身亡,纷纷让开道路。
在黑塔的身后,象云团一般,紧紧跟来一团白影。白影与黑塔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并不急于冲撞上去。
张强杀得性起,又追上一队头上包着白帕的义军追杀,力战数人,面无惧色。那白影又跟上前来,啊!是披着白袍的姚之富。他一手拿着带树兜的青柄木棒,一手抛出飞钩,当飞钩挂住张强颈项往下一拖时,青树木棒又迎着打了上去。这连钩带棒使张强失去了招架的功夫,栽倒在地;义军们的枪、叉、刀、锄一齐打下去,将张强打得粉身碎骨。同时,兴汉镇总兵也死于乱兵之下。
张强一死,结束了义军与官兵主力之战。,血染战袍,受伤数处,才杀开一条血路,和柳小雨甲落荒而逃。
渣女皇妃浪子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