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端王喜好服丹,表面上是追求身轻体健、长生不老,实际是春药,只是掩人耳目而已。这天正好将把一份灵丹送服,然后他双目微闭,吐纳换气,只觉浑身燥热,五内如焚,胸中陡起—团热流,霎间自上而下遍浸全身。一时间丹田处涌动难安,热气下移,竟将尘柄涨得绷直挺昂,将袍服顶得老高。恰在此时赵文霞进书房给王爷换水,此时王爷情思缠绵,呆邪老眼,正在思春之际,忽听响动,抬头一望,见是爽爽丽丽的使女赵文霞。趁她走进桌傍换水之际便捏住她的小手要寻欢。赵文霞此时进来本来有求于王爷,正不知如何开口,见王爷如此顺势就坐在王爷怀里搂住了王爷脖子,娇嗔道:“王爷,你好性急,大天白日的,被人撞见好不雅观。”
王爷哈哈一笑道:“何来不雅观?本王想怎样就怎样!”说着搂起赵文霞就要往春凳上放。赵文霞低语道:“王爷、我们还是进内去吧!”
王爷一听也不搭话抱起赵文霞就朝内室走去。内室并无他人,王爷将湘帘打起,。步入书室,见其中粉饰精工,摆设得诸般齐整。王爷将赵文霞放在绣床之上,自己急忙宽衣解带,一副猴急模样。赵文霞却并不着急,作出许多羞怯样子,不言不语,秀汁薄津,带出娇懒之态,更觉娇媚可爱。王爷才待要上床,赵文霞突然珠泪一滚,满脸梨花带雨。王爷一惊,只道是此女不从。但似乎不像,因王爷和府中使女厮混已非一日,就是王妃也知道的。王爷见状忙问道:“突然之间为何哭泣?莫非是不待见本王?”
赵文霞一听忙滚落床下嗑头道:“奴婢不敢!能沾王爷雨露之恩是奴婢的造化。”
“那你为何好好的却落泪?”
赵文霞见状知道火候到了,便道:“只因奴婢的哥哥因家乡遭灾,流落京城,昨日找奴婢想法,奴婢一时无计较,故落泪,影响了王爷的兴致,奴婢该死。”说着赵文霞便抱住王爷的双腿大哭起来。
王爷忙将赵文霞抱在怀中,取出手绢拭去粉面上的珠泪,说道:“这有何难,既是你的兄长,叫他来王府当差不就行了。”
说完展开罗帐,将赵文霞放入锦被,赵文霞一张嫩脸儿早已绽开桃花。
赵文亮得了妹子的信回到客栈对庄子生甲说递:“托妹子的福我已谋到在王府当差的事。但我想将此差事让于庄哥。由庄哥顶我名进得王府,相机救出嫂子。不知庄哥意下如何?”
庄子生甲道:“这如何使得!你好不容易谋得差事,我怎么能顶去。况且你家里这掂记着你寄钱回去养家糊口呢。”
赵文亮道:“如不是庄哥逆旅相救,我这条命早就去了地府参见阎君了,哪里还有钱来寄回家。如此大恩焉能不报!况且嫂夫人在王府,庄哥如何救出?此于我的差事我再想办法,只要有人在,何愁赚不到钱。”
庄子生甲一想觉得有理,便道:“只是此事须给令妹说明白。”人是环境的产物。庄子生甲在那个世界呆久了,说话自然而然的用那个世界的遣词造句了。
赵文亮道:“这个自然。”
庄子生甲进得王府才知道“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句诗是写实。这王府内管制极严、规矩极多。外庭与内院分得极为分明,外庭当差之人是不许进入内院的。别说秋娘,就是王爷,庄子生甲也见不上。
那日庄子生甲在王府账房见过崔管家之后,因为事先王爷吩咐过,加上赵文霞又是王爷贴身使女,崔管家还算给面子,将庄子生甲安排到马房,当了一名“弼马温”。
马房在王府后巷,庄子生甲在小厮带领下走到马房,见一人戴着尖顶毡帽,穿著青布直身,年纪二十多岁。看了庄子生甲纳头便拜。庄子生甲伸手去扶他起来。那人名唤马元。
庄子生甲问道:“你是马元?是伺养马伕?住在哪里?”
马元道:“小人正是马元。因王爷不喜骑马,而喜坐轿,故王府马匹不多,只由小人一人伺养就夠了。小人住的第三间就是。”
小厮交待完毕见无自己什么事,便告辞庄子生甲回禀崔管家去了。庄子生甲正要打听王府后院情况,听见马元说住在这里,知道他一定晓得。便道:“既是这等,我有话问你,可就到你屋里坐一坐去。”
马元道:“难得相公到小人家里,极好的了。但小人须将相公安顿好了。”说完往前先跑,站在一间门首,一面招手道:“相公这里来!”一手在腰间乱摸。
庄子生甲走到,见他摸出一把钥匙来,把门上锁开了,推开门让庄子生甲进去。马元道:“这是相公住的房子。”
庄子生甲进得门看时,只是一间房子,前半间沿着街,两扇吊闼吊起。摆着两条凳子,一张桌子,照壁上挂一张大红大绿的关公。两边贴一对春联,是:“生意滔滔长,财源滚滚来”。
庄子生甲看了一笑,回头却不见马元,庄子生甲想道:“他往哪里去了?”只道他进了后半间房子去,望后一看,却见一张四脚床,床上摊一条青布被儿。床前一只竹箱,两口行灶,搁板上着些碗盏儿。那锅盖上倒抹得光光净净。又见墙边摆着一口割马草的刀,柱上挂着鞭子儿。马刷儿、马刨儿。庄子生甲心下暗想道:“这些养马的家伙恐怕是我这个弼马温以后要用的工具?”却也不见马元的影儿。
正在疑惑,只见马元满头大汗的走进来,手拿着一大壶酒,后面跟着一个人,拿两个盘子,一盘熟鸡,一盘熟肉,摆在桌上。那人自去了。马元忙掇一条凳子放下,叫声:“相公坐了。”
庄子生甲道:“你买东西做什么?”
马元道:“相公日后是小人的上司,没甚孝敬。西巷口太仆寺前新开酒店里东西甚好,小人买了两样来,请相公吃一杯酒。”
庄子生甲道:“怎要你破钞起来!”
马元道:“哪里!哪里!日后只须相公照看则个。”说着便请庄子生甲坐下,自己执壶站在旁边斟酒。原来那酒,也是店中现成烫热的了。
庄子生甲一面吃酒,一面问他,道:“你一直在王府养马吗?”
马元道:“自从老家出来打工,没处安身,先是投在个和尚身边做香火道人,做了年余。那和尚偷婆娘败露了,吃了官司,把个静室折得精光。和尚也不知哪里去了。小人出来,弄了几两银子做本钱,谁想吃惯了现成茶饭,做不来生意,不上半年,又折完了。去年遇着一个老人,是王府里的马夫,小人拜他做了干爷,相帮他养马,不想他被劣马踢死了。小人就顶他的名缺,可怜在王府马瘦了要打,马病了又要打。料草银子,月粮工食,通被那些管事的一层一层的扣克下来,名为一两,到手不上五钱,还要放青糟粕,喂料饮水,日日辛苦得紧。听说相公是赵文霞小姐的兄长,那赵小姐在王爷面前是说得起话的。日后相公发达了,相公千万提拔小人,感激不尽了。”
庄子生甲苦笑应付道:“我若发达了自然抬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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