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下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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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下的和平》1.1.4

[长篇小说〕〔共三部六曲,约120万字〈1.1.4箩担拜朝阳〉

*战*争*下*的*和*平*

鲁岱著

〔1.1.4箩担拜朝阳〕

对于东门下娃的死,西门平分析得十分透彻。

东门下娃没有死。她也没有去昌武城。

那日下午,太阳离落山还有两三米高。东门下娃趁一个没人的机会,一下子冲出了村外。离开东门隆有一公里多路了,她突然想到没有拿几件衣服来,也没有带一个钱在身上。“这怎么能在外面逃生呢?”东门下娃犹豫了。她停下了脚步,站在路边,像一株没有了叶子的冬日小树,一动不动。“怎么办呢?”即便有风吹来,她依然木桩似的,不敢思索:“返回家,肯定不成!不回去,挨冻受饿!这……”此时,东门下娃感觉头脑中一片空白。她越想越害怕了,眼睛内不知不觉地出现了幻影:“被吊在房中楼枋下,头发昏,耳朵嗡嗡响,脚发麻,肠子咕噜咕噜,一身难受;高坎又来了,他们兄弟六个人都来了!无礼,威逼,勒索,要人的命……”忽然,情不自禁地“啊”的一声高叫,她拔腿就跑,背离村子,越远越好!

东门下娃一口气跑了一两千米,看看夜幕降临了,她又停下了脚步,喘着粗气,无精打采。这时,她已感觉肚子饿了,人也有些疲劳。晚风阵阵吹来,几丝凉意让她的神经有些颤抖;头顶上,一群山雀正往远处的树林中飞去归巢,还时不时的落下来一两个“嘎,嘎”的音符,打在她的耳根上,催人悲鸣。她站立在离一个村庄不远的稻田旁边,凝眸含泪。这是一片空禾的田野,稻桩孤单单地剩在田泥上,没有了绿色的陪伴,显得格外的寒碜惨淡。东门下娃看着这一切,仿佛有几滴揪人的苦水,滴嗒嗒地打在了她的心头:

一吊孤魂散幕间,凉风夜色施归难。

草荆无伴摇枯叶,虫鸟丧巢鸣野田。

灯火明燎他屋暖,月光灰暗我心寒。

人情世界如秋水,哪管冬流润物单。

算是休息了十来分钟,下娃又开始拖着两条腿向前慢慢地行走了。她心里清楚:“眼前的这个村庄,是有一个熟人,但不是亲戚,像我这样的落难,不好意思去她的家里。穿越这个村庄再过去,就有一家亲戚了。那是一个表叔,虽不至亲,却也是第四代,未出五福。表叔的母亲是我爷爷的姐姐。那一代人早已过世,可表叔仗义,还在跟我们家来往。今夜投宿他家里,最是恰份。”想着,下娃振着了精神,加快了脚步,径直去表叔家。

天已大黑,多数家庭都闩门休息了,只有零星的灯火还在隔三差五的住户中闪烁。下娃带着一丝儿希冀与喜情,在离她表叔家二三十米远的地方,放慢了脚步,一边探望表叔家的门窗,一边思想:“表叔家可能休息了,相信他们很早就吃了晚饭。是啊,现在煤油很稀少,更卖的贵,一般的家庭是不敢问津的,大多数人家选用的是菜油灯。可是,今年天荒人乱,吃菜用油都犯愁,致使夜间照明几乎成了绝大多数乡户的难题,我表叔家也不例外。对!表叔一家子十有八九是趁天黑之前上床入睡了。我得前去敲门。”

东门下娃加快步伐,一口茶工夫已站在了表叔家的门坎边缘。她试着用手指轻轻敲门,敲了一下子,叫上一声:“表叔,开门呀,是我,下娃。”连续敲了三次,也连续叫了三声,可就是没见里面有人应答。下娃停止了敲门,借着微弱的星光,环顾一下屋宇庄势。这个村子的住房与东门隆的没什么异样,青砖瓦房少的可怜,大多数是土砖瓦屋,也有土砖茅草房的。下娃的表叔家可算是青砖瓦房,即便只有正前面的一堵墙是青砖的,也已经不错了。

这时刻,东门下娃的心情有点儿紧张了,她又开始了叫门。一阵子之后,从隔壁的一重屋子里传来了开门声,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手里拿着一盏油灯。她认识下娃。那妇女对下娃说:“今儿你来得不巧,你表叔一家人都不在屋子,说是送礼去了。今天下午去的,要候明日下午才能回来。”这妇女见下娃有些沮丧,就也替她着急:“你这个时候来,想必是有要紧的事。你表叔又不在家,这如何是好?”“我……”下娃欲言又止。那妇女又说:“天黑了,你回去不便,今个儿夜里你就在我家住一晚上,明日再去找你表叔。你看么样?”见下娃没有吭声,妇人又道:“要不,你就跟我说一声,是什么事,我明儿转告你表叔。”“大婶,我……”下娃哽咽了喉咙,说不上话了。见如此,那妇女即刻伸出手去拽下娃,还说:“快到我屋子里来,你肯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先进屋来再慢慢说。”

东门下娃这才徐徐地跟在那妇女的后面,一步一步地进了那妇人屋内。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饭后,进来了一个胡须老人。他一进门就唠叨个不完:“牛三,黄老,你们说说,叫我哪能容得下这等丢人的事。红槐家,儿子结婚,忙内忙外的人多得很,一个主管的头们偏偏让他的女儿夏菊给当位了。那夏菊也太不自重了,一个出嫁了的女儿家回到娘屋里来指手划脚的,还要让那么多的男人跑东奔西的。她也不想想,跑腿的人都是她的哥哥、弟弟甚至叔子伯父。你们说这成何体统!我们湾子就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有本事,就在你婆家耍吧,怎么能跑到娘家来主政为事呢?也太没礼教了。”

这家的女主人就是东门下娃所认识的,她没有参与论事,可男主人却正合份儿的迎合:“狗哥,以我看,这还不只是藐视我们湾子里无人,更不能容忍的是坏了规矩,坏了礼数。我说呀,应该找几个人上门去说说,让那丫头回来做客就做客,不要管三管四的。”

他俩又是说又是气愤的一阵子之后,坐在房内的下娃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的心里漾起了涟漪:“幸好这家子还不知道我的情况,否则早就将我赶出门了。我还是静下来等候我表叔,一则讨件退洗的衣裳,二则借些盘缠路费,我要去武昌!听说,那里不同于我们乡下。在乡下里,什么规矩儿呀,礼教啊,一大把的压死人!更何况我一个姑娘家的。吼!姑娘家的又怎么样?姑娘家的为什么就不能与男人一样的过生活!武昌,一定有我的立足之地!”想到这里,东门下娃露出了点儿笑颜。

大概晌午过后,听得村门口禾场上吵吵嚷嚷,其中,有一个声音让东门下娃能识别是谁:“好!表叔回来了。”于是,她再侧耳细听,一阵子之后,心里着慌了,着慌极了!原来,这许多人的说话之中,就有好几人谈到了失踪的东门下娃与这个管事的回娘家女一样,都是不可容忍的叛逆者,都得惩罚。下娃立即知晓:“这肯定是表叔带回来的信息,大概是他在送礼的那家子听说的。快跑,不然就大祸临头了!”于是,什么人也没有打招呼,东门下娃撒腿起身,从后门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又是一口气跑了许多路程。现在,放慢了行走速度,可还是一个劲地朝前走,不知走了多少时间,也不知经过了多少个村庄,整整一个下午的急行远奔,人又感觉累得不行了,看看天色又将已晚,心里十分空虚:“是啊!又是一个夕阳西下的时刻。吹烟袅袅,我将往哪里去呢?这还不知是一个什么地方了,半个熟悉的影子也不曾有过!就在这时,肚子也不行了,叽哩咕噜的叫人有点儿难受。本来嘛,中餐就没有吃饱的,因为那家子突然增加了一个人,饭不够了,我只好装着吃饱而没去添第二碗。因而,当下最要紧的是去找一点儿什么东西填填肚子。”可是,她想了许多,也没能想出一个体面一点儿的法子。抬头可隐隐约约的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村庄,可感觉非常陌生。不过,还有一点儿是可喜的,那就是这个大方向没有错,是在靠近武昌的道儿上奋步。但是,凭直觉,这儿离武昌还很远很远。

东门下娃想起了几年前那个在武昌做生意的人。她称他叫作利收伯。记得当时:利收伯回来收购绵布,也到我家来了,还跟我父亲聊得很热火。其中有一段话,至今未能忘记。父亲说:“我们村离武昌虽然不足百里,可我徒步只走过一回,那路径还记的不准。利收哥呀,相信你去武昌闭着眼睛也摸得去哟!”“那是,那是。”利收伯快舌快语的说:“这去武昌的一去一回,我也不下百数了,你想想,能不熟悉吗?你看,从我们村子出发,经过枫树坳、保安、鄂城、华容道,就能望见武昌城的灯火了。如果你半夜动身,第二天天黑以后就可以到达。本银老弟,我是真的熟得很啰。”东门下娃想完这段子记忆,笑了,还笑的那样妩媚。

转眼,东门下娃的脸颊换了模样,沉灰灰的没有了红色。因为,袋子里没有半个钱,叫她如何去武昌!一片无奈让她无所适从。然而,在这时刻,饥饿占去了上风,她还真的在想去哪儿讨碗饭吃了再说呢。可是,这人生第一次乞讨,又实在是下不了这个架子。还有,天将黑了,晚上如何安顿?于是,吃和往的问题,困扰得东门下娃无法自主了。一脸的沮丧,终让她提起了脚丫子走近前面的那个村庄。

人在困境神情懒,欲上心头力自来。也许是一种食欲的强势驱动,让她围着村庄慢慢地行走,总想着能够发现点儿什么可以让自己高兴的东西。可是,事与愿为,这村子转过两圈了,一无所获,只有阵阵杂七乱八的餐桌香味馋鼻而过。下娃又一次失望了。她只好盼望着下一个村子有什么喜兴的可能了。于是,转脚折弯,插向庄外的一个小山墩子的边缘走去。一会子,发现了有一座砖瓦窑,正在烧砖瓦,而且还有人说话。只听一个男子说:“刚才你妈送饭来了,你怎么又送一碗饭来?”“我是才将回来的,不知道妈妈送饭给您了。”一个姑娘家的回话:“我这带回去就是了。爸,晚上就您一个人在这儿烧窑吗?”“是。这已经习惯了,没事的。你这就回去,早点儿休息,明儿还要干活呢。”

东门下娃没有靠近瓦窑,她选择了抄近路去会面那个送饭的女孩子。混混夜幕中,她从一个田埂上侧向插路到送饭女孩的前面问话:“请问这位姑娘,这个湾子叫什么名字呀?”“吕窑塘。”那姑娘回话说:“这么晚了,你是找我们湾子的哪一家?”“呵,不是去哪一家,是路过,随便问问。”“呵,是这样。”见来人似乎有点儿无奈,这女孩就试探着问话:“哎,我看你这位姑娘是远道而来,天这么晚了,你将去哪儿安歇?”“这……”东门下娃还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女孩如此的仁和,让她语出不及。没待她想到回话,对方又来暖语:“我看你八成是迷路了,不如这样吧,先去我家暂住一晚,明儿再赶路。你看如何?”“这怎么能麻烦你哩?再说,我一个女孩子也不太方便。”“不,我爸在外头烧窑火,今儿夜里,我家只有我和我妈。我妈妈挺好的,她肯定同意你去。”东门下娃在内心里真是高兴得无法形容,可脸上还没有露出半点儿逃难的破绽,只是微笑着顺从那女孩子的话,脱口一句:“那好吧,这就谢谢你了!”“不用谢。没事的。”

这个女孩子叫做吕丹青,今年15岁,虽然穿着较为褴褛,可面相端庄,目鼻清秀,口角右侧还长了一个小小的黑痣,点缀着她那柔美的说话声音,让人感觉和蔼可亲。皙皮妍脸与一对小辫子极然相衬,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是一个朝气蓬勃的温慧少女。

吕丹青家的房子在吕窑塘村的西侧,没有堂室,只有三间单房。左边是厨房兼客厅,右边是她父母的睡房,丹青一人住中间。到家后,吕丹青将东门下娃引见她的母亲,并一一作了介绍。她母亲听说缘由之后即说:“好孩子,一个人迷失了路,大晚上的到哪儿去找呀,幸好来了我家。你就给丹青住在一块儿吧。若不嫌条件不好,就在这儿玩一两日。”看看下娃一身疲惫的样子,她转口又说:“呵!忘了。我看你还没有吃饭吧。”继而将嘴唇朝着女儿一挑动,声音就出来了:“丹青,去将饭莱拿到锅里烧热,端给这位姑娘吃。”

用过餐,吕丹青又打了一盆热水让下娃洗脸泡脚。晚上,两个姑娘以姐妹相称,睡在床铺的一端,仿佛有太多的话儿说不完。夜已很深了,虽然房内没有点灯,可这免隔不了她们的轻声细语。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吕丹青挑起了一个不寻常的话题:“喂,姐姐,我听说武昌的一个革命党,革命成功了。你知道这一消息吗?”见下娃没吱声,丹青就用更小的声音伴着在下娃的耳边一字一字地传送:“这事呀,挺神秘的,大家谁都不敢声张!”其实,东门下娃的心里在暗中惊喜:“这妹子不错,是知己!人们常说,朋友遍天下,知心能几人。我看今夜儿我是妙遇一个知己了。”欣想到这里,东门下娃就小音回话:“这消息我也听说了一点儿。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讲哟!”“是啊,姐姐,弄不好是要杀头的!”说过这话之后,两个人都熄声了。床上顿时谧静了下来。其实,在东门下娃的心里,一段美好的回忆刹时炸开了:“这是我利收伯的一个熟人。那日,他从武昌回家路过东门隆,捎个信我父亲,大概是谈一宗生意什么的。我从堂屋路过,就听见房间内传出声音:‘本银哥,告诉你一个天大的事,在武汉三镇,一批革命党人起义了,暴动了,推翻了在武汉的满清官府。这第一枪就是在武昌打响的。新的中国就要……’很遗憾,因为神愿太婆的事,我没能再往下听了。后来那人匆匆的走了,父亲也忙得不亦乐乎。那革命党之事就再也没什么新的消息了。今儿夜里,丹青提出来了,我多么想知道更多的消息哟!”下娃的头脑中一闪念过去,耳内又装入了丹青的话:“姐姐,我还听说了一个人。”下娃急切地问:“谁啊?快说说。”“孙中山!”“他是做什么的?”“嗨!这你就不知道了,他就是革命党人的总头子。官大得很呢!”其实,关于孙中山,东门下娃很早就听说了他在美国夏威夷的一些美闻,只是今夜里有些装蒜罢了。转即,吕丹青又说话了:“姐,听说那个孙中山要推倒现在的大皇帝,你说这个人狠不狠?我还真有些不相信喽。这个世界上哪能有这样三头六臂的神人!”“是啊,妹子,我也听说了。这个人真的了不起,有好多人崇拜他哩。”“哎,姐,你就把你听说的故事也讲给我听听,我真想多一点儿的知道那个叫孙中山的人的情况。”谈到这里,两个姑娘已经没什么顾忌了,各自敞开心扉谈论着关于革命党和孙中山的悄悄事。

这一夜,两个乡下女孩直聊到凌晨转钟了才双双共枕入眠,双双享受着梦境的美妙,有曲《一半儿•下娃丹青》写入中国史册:

一张床上睡双姝,叛味相缘逆若无。语刺高云动国虚。独道子驱,一半儿胆行一半儿诛。

第二天,在吕丹青的调谐下,东门下娃终于同意在丹青家暂住一些时日,丹青的父母也同意了。十余天很快过去,下娃与丹青的一家子俨然像有血缘似的,生活得亲蜜无间,十分融洽。

就当有一日早晨,吕丹青和东门下娃起床得较早,丹青的妈妈让丹青带着下娃去村东头的公炎山上挖甘薯,这是一块已经延迟收获季节的甘薯地。丹青挑着一担箩筐,下娃扛着一张锄头,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公炎山上。丹青家在这里插了好几块地的甘薯,已经收回去了一大大半,剩下的不足一厢地了,她俩仅用半个多小时就全部干完了这收获甘薯的活。这时,太阳正从东方地平线上升起半竿高度,淡淡儿红色朝霞映耀在两个姑娘的手上、身上、脸上,溅起彩虹般的光花,反射在山间地野,显得格外的亲和、暖睦。吕丹青双手握着锄柄,执撑于自己的下颌骨处,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两眼直望东方,目不转晴地凝视太阳升天。看着看着,她突然从嘴唇边溜出一句话:“下娃姐,这是一个天地融情而人气升华的壮美时刻,我们应该做点儿什么才最妙呢?”这时,东门下娃正拿起扁担准备去担挑箩筐的,听了吕丹青的问话,欣然顺舌连缀:“天地融情人有情,箩筐扁担一条心。华美人间情尽是,才人美女两相亲!”“不信人中鬼,事皆人做成。”吕丹青也随口连诗不断:“公炎山作证,相亲日下明。”“好诗!”东门下娃叹道:“我妹才女也。”“岂敢与姐姐相提并论。”在此朝阳之下,这两个叛逆人儿几乎忘却了自己的女性身份,一个劲地倾泻相舞的心思。更有下娃将一个逃难女的狼狈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笑滋滋地对吕丹青说:“妹妹,这时刻里四下无人,只有东头的一轮红日在冉冉升起,我们俩何不藉这独天地之灵气,在红霞的映照下,举义结情,拜作姊妹,也必是一件人生快事!”“对!”吕丹青喜口即答:“这更是一件盟天盛事。”说到这里,吕丹青即然放下锄头,转向东门下娃说:“好姐姐,你大我两岁,正适合一家的亲生姊妹年龄。我们虽然异姓,却可以成为同心姐妹,永远情相连。”“好!”东门下娃接着说:“情同手足,义向天地。我们这就结拜。”说完,她将手上的扁担横在地上,又将两只箩筐置于扁担前两侧,用作护证。两个人不需要再有什么言语,仿佛有人喊口令似的,一齐的跪在扁担上,面对朝阳,躬身合掌,施行拜誓。还双双有辞:“不求同姓,但愿同心。天地作证,红日照耀。我东门下娃和吕丹青,我吕丹青和东门下娃,结为姊妹,永远相亲!”

也许是天地有灵。恰在此时,从太阳的光芒中,仿佛飘飘渺渺的散落下了一首红彤彤的词《木兰花•朝艳》:

两箩一担心相共,膝下竹联诚作拱。对天发誓铁丹青,风雨雪霜情不动。

敢称知己红娃勇,无畏人灵枷锁重。朝阳洒去力千钧,担走千年封建痛!

东门下娃和吕丹青拜完红日而结成姊妹之后,立身站起,一笑满面春风。“亲姐姐。”“亲妹妹。”不约而同,异口一声。然后,相互拥抱,久久难散……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两个笑容可掬的美丽人儿才缓缓松开。随后,东门下娃肩挑着盛有甘薯的箩担,吕丹青扛着掘薯的锄头,二人一道儿的沐浴着朝阳的光辉,甜甜地向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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