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来更新啦】
【今天因为时间也不早了,所以就更新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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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铁木真在,沉白这几句活还不至于教合答安伤心。现在却象把一勺冷水浇在她头上,挣得浑身发颤,跳起来如飞跑了。
铁木真象突然掉在冰窖里。合答安留着时,
她的柔情蜜意教他害怕,一步步退让:此刻她去了,他却感到寒冷和空虚
“别管她!”沉白说,“合答安样样都好,就是女人气太重。”
铁木真忍不住笑起来说:“她本来是女人嘛!难道教她学我们?”
这时赤老温点了个火送来,顺便替父亲告罪。铁木真完全明白锁儿罕的心理,笑笑说:“这样只有更好,我们可以少受些拘束,随便谈谈了。”
这一谈几乎谈到半夜。要铁木真再三催促,沉白和赤老温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项上的木枷使铁木真难以安眠,只能半坐半倚的打盹,几天来这样惯了,一靠着什么就能够入睡。
. 现在他迷迷糊糊的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忽然惊醒过来。第个感觉是颈项酸痛,接着强光刺眼,最后才听见低声呼唤
“铁木真!铁木真!”
是双眼红肿的合答安贴在身边。
“天亮了?”铁木真翻身坐起,准备迎接另一个冷酷的日子。
合答安轻轻的抱住他,说:“这是火光,还只有半夜呢!”
“你,”他定定神,“你为什么又来了?合答安”
“我要看你,你一定睡不舒服,来!让我的身体给你作垫子和靠背,这样也许好些。”
“不,不要!
铁木真,“她哀求说,“只有这半夜工夫了,让我尽这点为我父亲和兄弟他们赎意,也为我自己……”
. 他低头看她:嫣红的脸颊,黑白分明的眼睛,羊眼似的长睫:都在燎火照射下发光。
他一阵晕眩,闭目说:“合答安,你们一家对我只有好处,不要说那种话。”
“但是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他又张眼,吃惊地叫道:“合答安!”
她只是挨在他身上更紧一点。
“合答安,”他平静地说,“别喜欢一个垂死的人。
即令我能脱难,再相见也不知要等何年何月,也许我们那时都已老了。”
“我不管这些。总之我知道你不会死,而且一定会再见。
铁木真,别赶我走!”
没有一个男子能够抵御这种温柔。
铁木真也是如此,他叹口气说:“好吧!合答安,你就留在这儿。但是不要你做垫子和靠背,我这样子就睡得很好。”
“不,我要!”她躲到他背后,紧紧的抱着他
燎火渐渐熄灭。
天光从草原的尽头处推来,照亮了一帐又一帐,掀开了铁木真的眼皮。他定定神,感觉腰背上垫着软绵绵的东西,立刻想到那是合答安。
他一阵抱歉,一阵感激,要坐起来,却想到她可能睡得正熟,不忍把她惊醒。
这使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连呼吸也仍照原样,一分一秒的侣持着。
“你醒了?铁木真。”合答安突然说,声音很低。
啊!”他连忙跳起,“我还以为你仍然睡着呢,合答安,你一定没睡?”
“比起你的苦难来,那又算得什么?”她翻身坐起,举手掠鬓,拨下几茎干草。
铁木真的心坎里一阵震动。
“天亮了。”她向帐外望了一眼。
“是的,天亮了,我们就要分别了!”
合答安背转身去,双手捧住脸孔。她并没有哭泣,只是受不了分别这句话,那对她比死还要难受。
“合答安,”他求恳道,“你过来,高兴点笑一笑,让我水远记得你的笑容。你不愿意为我欢笑吗?
她慢慢的放开手,慢慢的转身,但是没有移动,也没有笑铁木真心如刀割。
在以往,他想不起曾经有过此种感觉、和未婚妻孛儿帖分手时不是这样,也速该死时也不是这样,被塔儿忽台擒住自问必死时更不是这样。
只有此刻,心沉得象铅,身上冷,心身两皆绝望。
沉白和赤老温来了,锁儿罕也来了。他们带着许多吃喝的东西,和铁木真饯别,余下的准备给他带走。
赤老温见到合答安,说了声“你好早!”也没放在心上。沉白比较细心,看她象是一夜未睡,就料着几分。
两兄弟一来,合答安有说有笑,恢复了她平日的活泼和娇憨这使锁儿罕根本想不到女儿曾整晚陪 伴着铁木真,而且把身体给他作靠垫,就象女奴对于主人。
“孩子们,”他进帐就说,“能够以欢笑面对离别的才是大勇。我很高兴没有看到你们的愁眉苦脸。
相聚的时间已经不多,大家多说多笑多吃喝,合答安,你也来!”
合答安象一只蝴蝶般飞到铁木真身边,眉眼开展,愁容尽扫。取过青玉杯,满满的脚了一杯马奶,凑到铁木真唇边。
在这一瞬间,铁木真暗暗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挣扎求生。为了母弟,为了字几帖,也为了合答安:生命必须延续!
生命必须延续!
... 怀着这样的信念,铁木真继续向行各处,一天又一天。于是到了红日高照的四月十六日这是蒙古部落的大日子,有传统的吉样庆典。
塔儿忽台下令把铁木真接回,放在一个湫隘的篷帐里,派人轮流看守。
铁木真绝望地感觉到生命已到尽头,只等庆典一完就将成为盛筵的祭品了。
奇怪的是虽然绝望,却无悲哀与恐惧仿佛自觉金刚不坏,可以理直气壮地面对死亡。外面,在斡难河之滨,一个盛大的宴会开始了。
阵阵喧闹传来,接着是歌唱,还有酗酒者的呼叫。这些声音鞭答着铁木真的灵魂。
..他闭上眼睛,但是盖不住耳朵,只好用不断的回忆来抗拒那种鞭答。从朝到午,看守者换了班,仍然是铁木真所不识的人。
他一瞥之后,照旧闭上眼睛,贪婪地沉在回忆中。
那两人带来酒肴,一面吃喝,一面粗俗地谈着男女之私,简直没有把铁木真放在眼里。不消多时,讲话的声音渐渐模糊凌乱了。
求生的意志在铁木真心里陡然升起。他微张双眼,看出这两人醉倒在即。而河滨的饮宴正在高潮,看来多数人不久也将和这两个看守者一样的醉倒了
这正是逃走的好机会…………
【今天就更新到这儿啦!】
明天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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