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说的钻石,是韩衍回邺城后,他书信时带给韩衍的。
自韩衍昨夜归来,钟离曾仔细偷偷打量了韩衍全身,也不曾见韩衍戴在身上。他心里还暗自嘀咕,韩衍是不是不喜欢,所以没带回来。
“你说呢?”韩衍看着他,眼中带着笑意。
和韩衍相处久了,钟离已经能察觉出些他言语的意思,比如韩衍若是不想回答,一般只会反问回去。
看来是他不喜欢没带回雍城,又或者是弄丢了,钟离暗想。
“算了,以后我送些别的给你,反正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东西。”钟离不在意的说道。
当时也是听说蛮夷人用钻石当作定情信物,钟离才心血来潮,给远在邺城的韩衍寄了去。
就在钟离暗自打算下次该送韩衍什么贴身物件好,却见韩衍从袖子取出一个荷包,荷包样式是精致,上面绣着墨绿竹纹。
“阿离打开看看。”韩衍将荷包放在钟离手中。
钟离接过,乖乖打开荷包,只见里面放的正是他送给韩衍的那块钻石。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钟离见到钻石被韩衍贴身收着,心中满是喜悦,连带着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见钟离笑的开心,韩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搭在钟离腰间的手不禁收紧,将钟离往他怀里带了带。
钟离整个身子都贴在韩衍怀里,抬头的时候,视线正好对着韩衍好看的薄唇。
似乎是感受到钟离的视线,韩衍顺势低了低头,浅尝辄止间,钟离舒服的忍不住发出呢喃。
事后,钟离无力的躺在韩衍怀里,满脸潮红,眼睛湿润,娇媚的看着韩衍。
韩衍抬起手掌,覆盖在钟离的眼睛上,“别勾我。”
被迫闭上眼的钟离,只能听到韩衍暗哑低沉的声音,似乎在隐忍着什么,钟离没敢细想,是乖乖闭上眼睛。
送完韩衍回离苑,钟离没敢在离苑停留,同韩衍说明日再来后,就乘马车往回赶。
回到钟府,钟离打听到钟期还在府里,便直接去了正院。
“大哥,我回来了,我今日乖得很,都没在离苑停留。”钟离推开房门,迈进去时还不忘自夸。
一进门却看到坐在客座上的长明,钟离顿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子瑜,这位是长明先生。”钟期介绍道。
钟离走到钟期身旁,对长明行礼,“长明先生好。”
“子瑜,你我本就相识,就不要太见外了。”长明温润的嗓音听着很是悦耳。
钟期怔了怔,看向钟离的眼神带着询问。
还没等钟离解释,长明又开口道,“我同子瑜昨夜在东市街见过,相谈甚欢,却不知是钟公子的弟弟。”
“原来如此,那还当真是巧。”钟期笑着说道。
见钟离正准备坐在他身边,钟期开口道,“既然子瑜回来了,还请长明先生为舍弟看上一看。”
钟离停下动作,不解的看向钟期。
“子瑜,长明先生占卜一术甚是了得,我请他来府中为你看相。”钟期解释道。
虽钟期未解释为何要看相,钟离却已明白,在他幼时,时常病痛缠身,每日汤药不断,大夫曾说他身子怕是熬不过弱冠之年。
这件事一直是钟期的心病,虽说平日里钟离被养的精细,今年也不曾生过大病,钟期却不曾掉以轻心,在听闻长明的来历后,便下定决心请他入府为钟离看相。
长明站起身,“我同子瑜有缘,自当为他占上一卦。”
钟离走向长明,他还不曾看过相,走近后却不知该怎样做。
“子瑜,你且伸出左手来。”长明笑容温和。
钟离忙伸出左手,长明垂眼细看了片刻,又缓声说,“子瑜,右手。”
话音刚落,钟离忙把右手也递到对方面前。
又过了片刻,长明抬眼,“好了。”
钟离收回手,再次走回钟期身边。
“先生,子瑜他…”钟期忙询问。
长明笑中带着安抚,“钟公子,子瑜不会如大夫所言那样的。”
钟期似松了口气,脸上笑意渐开,“多谢先生。”
“不过…”长明脸上似有纠结。
“可是有什么不妥?”钟期脸上的笑凝固。
“子瑜命中有一劫,此劫关系甚重,踏过去便是守得云开见月明。”长明说道。
钟期眉头紧蹙,钟离则想到了前世的种种。
“所谓劫难,也都是人为,天灾或许无法避免,可事在人为,只要多加留心,劫自可不化而解。”长明缓缓说道。
“那就好,多谢先生了。”钟期听完,心中才有了一丝宽慰。
“应该的,子瑜若真有所难,我与他缘分深厚,自会助他的。”长明语气肯定。
这一剂定心丸让钟期不再忧虑长明所说的劫难,笑容加深,看向长明的眼神充满感激,“先生这样说,我自是宽心不少,今日劳烦先生了,若是先生不嫌弃,不如留在钟府用个便饭?”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长明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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