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舒非彼殊,怕是当时我们认错了人。”李管事说这话时,简直是胆战心惊。
果然,话音落下,钟期手中的茶盏砰地一声掷在桌子上。
李管事顿时浑身一哆嗦。
“好个林殊,竟然连个身份都是作假的!”钟期面带愠色,语气恼怒。
“大少爷,您放心,邺城那边我们的人还在接着打听,那林殊既然借用林舒这假身份,总会留下线索,顺藤摸瓜,一定能找到人的。”李管事忙道。
钟期脸色好了些,颔首道,“要加紧查,再过三日我们就要到邺城,在那之前务必查出些什么。”
李管事立刻应道,“是,大少爷。”
“在没找到林殊之前,务必要守牢嘴,不得让子瑜听到一点儿风声。”钟期声音严厉道。
此次钟期带钟离去邺城,有一方面的原因就是要钟离能见到林殊,以免钟离整日忧心相思而伤了身子。
可十几日前他写信去邺城寻找林殊,现在得来的消息竟然是查无此人。
若是让钟离知道这结果,怕是身子彻底要垮下去。
李管事虽不知其中原因,但见钟期语气这般严肃,立即保证道:“是,大少爷,您放心,绝不会让小少爷知道一丝一毫。”
“好了,下去忙吧。”钟期起身道。
“是,大少爷,您早些歇息。” 李管事躬身行礼后,才转身退下。
竖日,钟离是被冬临唤醒的。
倒不是因为他贪睡,而是他从未出过远门,昨日整整一天的舟车劳顿,即便休息一整夜还是不曾缓过来。
但想到去了邺城就能见到韩衍,而且大哥要去邺城处理祖宅手续不能耽搁,钟离还是强忍着疲惫从床上爬了起来。
等从客栈房间出来,钟离就见到等在门外的钟期。
“大哥,早。”钟离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浮现笑意。
钟期眉心却是一紧,“怎么脸色这般差。”
“客栈的床太硬了,我睡得不安稳。”钟离随口说道。他才不敢让大哥知道他是因为赶路太累了。
钟期这才缓缓松开眉,“是我没想周到,你从未出过远门,也未睡过这般简陋的客栈。”
“没事,我睡习惯就好了。”钟离拉住钟期的手,“我才没那般娇气。大哥为了钟家的生意经常外出奔波,不知睡过多少这样的客栈,大哥睡得,我也睡得。”
钟期欣慰一笑,“子瑜真是长大了许多。”
“那是,前几日忠叔也这般夸我来着。”钟离骄傲的说。
钟期自然知道这事,当日钟离找完忠叔,夜里他一回来,忠叔就把钟离来过以及说了些什么都告诉他了。
“子瑜,家里的一切事有我料理,你无需忧心。大哥只期望你能养好身子,每日快快乐乐的就行。”钟期温柔地说道。
钟离点头,“知道了,大哥。”
“好了,我们去用早膳,吃完就得出发赶路了。”钟期拉着钟离往客栈大厅去。
用早膳时,钟离发现他平日喝的滋补汤药并未出现在桌子上。
直到上了马车,钟离才好奇地问道,“大哥,我今日不用喝汤药了么?”
钟期神色微微凝了,片刻后恢复如常,才说道,“我见你近日脸上没什么血色,就停了罢,待到了邺城有现成的好大夫,再替你从新开一副方子。”
“可是大哥,我之前的汤药方子是韩...林殊帮我从邺城寻得大夫开的,你不是说用起来很奏效么?”钟离纳闷的说。
钟期蹙眉,“子瑜,你也说了那是之前,现在你的脸色这般苍白,我怎敢再用。”
见钟期神色严肃,钟离虽心里觉得有一丝怪异。
但又一想,自己之前因担忧没有音讯的韩衍寝食不安,现在又长久坐马车赶路,脸上颜色自然差的很。钟期大约是看着心里难受,所以才脸色严峻了些。
然而,钟期却是因为昨夜李管事从邺城得来的消息,才不肯给钟离再喝林殊给的药方。
他现在对林殊此人万分不信任。
即便那药方之前也查验过没什么古怪,他也不敢再用给钟离。
接下来的几日路程,钟离在马车上基本都是睡着的。
钟期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钟离越发苍白脸色,心底即着急又心疼。
但也不敢太耽搁行程,只想早日到了皇城邺城,能让钟离安生歇息休养。
行了五日的车程,终于到暨城。
暨城离皇城邺城不过八十里地,到了暨城离邺城也就不远了。
一进暨城城门,罗家的人便前来迎接。
“钟大公子,少主派我等特意前来迎接您与小公子入府一聚。”罗家大管家在马车外躬身行礼。
钟期早料到罗家会派人来,但他并未有想入住罗府的念头。
然而不等他开口拒绝,倒是怀里的钟离缓缓睁开眼。
“大哥,我记得暨城有咱们家的酒楼是不是?”
重生之公子无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