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姑去见到鲍大夫之后,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心里琢磨着鲍大夫的意思是孩子可以活但不一定会成为一个健康的孩子。会是傻子,呆子。说不明白话,看不懂书,他的未来将是一片黯淡。一切都让孩子他爸决定吧,这个年代弃婴也并不稀常。何况孩子的父母还年轻。
在走廊的尽头默默走来了两个妇女,一位中年妇女和另一位相对年轻。二姑将鲍大夫愿意医治这个孩子告诉了他的侄媳但也同时告诉那个消息——孩子可能会变成痴呆的消息。两人默默地走在走廊里,每向前走一步,看一步。步如千钧。父亲丁铁泉在外面默默地坐在冰凉地医院走廊地上。眼睛空洞的望在走廊的尽头,等着曹二姑的回信。两人来到铁泉和铁泉妻婶面前。春玲望着弟弟,张了张嘴想说却又说不出口。弟弟看到姐姐这样,心里也明白二三。如五味瓶在心里打翻。面上却又强打言笑,在不去看姐姐。直面二姑说,“想必您已经能告诉——”他抿了抿干裂的嘴,“想必您能告诉我他能有活下去的希望吧?”曹二姑望了望这个矮小却又精壮的东北汉子,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张芬秀这个作为这孩子的舅姥也是五味杂陈。她鼓起勇气说,“您说吧,没事我们禁得住!”二姑心想也罢,决定权在父亲手中便把鲍大夫的话重复了一遍。
铁泉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惊愕,然后立刻用坚毅的话说,“救。”
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在场的所有人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此刻大家的心是希望孩子接受上天的保佑,平平安安。但愿长大后不会落下残疾,不管了一切都让时间去决定吧。只有时间才知道这个决定对或者错,但无论对与错此刻的铁泉都知道他这是在尽一位父亲的责任。一个刚为人夫又为人父的责任。
可能是上天对这孩子的戏弄,虽然不是宿命论,但孩子出生在冬月十八,他的八字注定是绝,杀。人人都说女占六九,男占二八。可他却是上天跟他开的大大的玩笑。
而在这世间又有多少的玩笑。悲催的世间玩笑一直轮番在上演,他就在我们身边,从未远去。对于我们只是默默面对,敢于扼住命运的喉咙,去战斗,勇敢的战斗。而不是怯懦不前,怯懦永远会被时间唾弃,被命运打败。
孩子被安排到了婴儿病房,鲍大夫看了看孩子说,“孩子起名了吗?”父亲说,“起了叫闯。”鲍大夫点了点头,
“我希望他能闯过这一关。”
“他会的。”
大夫走了,病房里父亲终于抑制不住,哭了,这次是带着喜悦,一次孩子刚出生时的喜悦。
你永远不会知道命运会给人开什么样的玩笑,哭也罢,笑也罢。人生就是在这样的玩笑里慢慢走向前的 。听,命运之神向你招手了,他摆弄一下下便是人间的悲喜剧。不要抱怨他,人生要没有这样的大喜大落又会变得索然无味的。
住院的第四天孩子哭了,终于哭了。他的哭让他的父亲一顿吃了四个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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