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真非常喜欢X的小屋,认为它结构复杂,就像走迷宫一样,尽管X警告她屋里隐藏着“危险”的机关。
后来,X实在放心不下,于是带瑛真把屋里的机关走了个遍,确保其把机关的位置记住后才放心。
瑛真和X都不太擅长做饭,因为他们只忙着搜集情报,没有时间研究做饭。之后,两人只能挤时间相互学习,瑛真还向竹君寻求过方法。
吃过晚饭后,瑛真帮X保养手枪,把手枪分零件拆掉后在用枪油揩拭是每隔一段时间的必须工作。
“你很喜欢这把枪吗?你总是在用这一把。”
“对啊,用的多了换枪会感到手生,不过,” 他顿了顿,神情复杂地看着手里的零件,“等我不干了,还是要把枪上缴,我倒挺期望能远离它的那一天。” 把枪组装好后,他熟练地关保险,上膛,举枪瞄准。“慢了……” 他眉头一皱,对自己十分不满。
组织的电话响了,他起身走到门口,熟练地切换了态度,语气严肃而冷峻。熟悉的语气勾起了瑛真恐怖的回忆。
瑛真的眼神铸满恐惧,温和的舅舅不见了。她仿佛看见,眼神嗜血的X挂掉电话,冷酷地目视着向她走来。对方冷笑着死死掐住她的喉咙,让她动弹不得,也喊不出话来……
“瑛真,瑛真!” 急切的呼声把她拉回现实,X正拉着她的胳膊惶恐地摇晃着她,她抱歉的笑了笑。
“对不起啊,瑛真,我还是不能及时转变,但你必须要接受现实——中良和X是同一个人。”
瑛真摇摇头笑起来,“我一点也不讨厌X先生呢!不过我倒是最近才发现,你真正的声音是X的声音,而不是中良医生的声音。”
“是啊,为了把两个人区别开来,我曾经也是费尽了心思……”
X的生活十分拮据,为了省电,他经常晚上不点灯而直接点蜡烛,同时这样也更有利于秘密工作的隐蔽性 。再者,习惯于身处“黑暗”的他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才能更好地保持警惕。因为有他的陪伴,怕黑的瑛真并不介意。
整理完手中的文件后,X提议,“屋里太闷了,出去坐坐吧。” 门口有一个长凳,两人先后坐下,中间隔了一段距离。
尽管两人现在是同一战线的人了,但瑛真还是和X保持着一定距离,内心的隔阂和紧张感仍然存在。
一阵风游过,樟树上的风铃擦出清脆的声响,铃声乘着兰花的清香席卷而来,让人感到如此美好。
铃声一直传入瑛真的心里,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她不禁伸出手抓住了X的衣角。“等打败组织了,就把竹君小姐请来哦!她可是我认定的最伟大的女性之一!”
“是吗?那还有谁?”
“还有我的妈妈,真海小姐,由香姑姑,臻芳太太,……”
X没有想到懂得感恩的秀瑛依旧把臻芳太太记在心里。
瑛真有些困了,眼渐渐闭上。睡眼朦胧之中,X两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抱住,“瑛真,我的孩子,一定要坚强,一定要独立。”
“X先生?” 瑛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疑惑不解地问。
X露出灿烂温暖的笑容,声音渐渐变小,“对不起,瑛真,不能陪你了,我得回去了,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充满希望,坚强地活下去,不要忘了,你自己才是最伟大的女性……我……”
声音渐渐听不见了,X的身影也渐渐模糊……瑛真想叫出声来,却叫不动,风铃的声音越发刺耳,像根利刃刺进她的心窝……
…………………………
“X先生!” 瑛真大喊着猛然坐起,茫然地看向四周,原来是一场梦……对啊,X先生已经去世一年多了……刚才在梦里他交代了什么来着?
天还没有亮,外面还有一丝寒冷。突然,一只洁白的鸽子飞来,停在门前的长凳上,用晶亮的眼睛看着她。瑛真坐下来,很奇怪,凳子上好像有片余热。
鸽子没有飞走,而是停在了她的肩膀上蹭了蹭,瑛真悄悄对它说,“帮我向舅舅中良捎句话可以吗?说我会记住他的教诲……” 回想刚才清晰的梦,她流下了眼泪,多么希望这不是梦!
天亮了,瑛真和竹君在两个孩子的吵闹下做了早餐——现在,瑛真在做饭好手竹君的指导下已经掌握了不少做饭的要领。
中良和竹君的两个孩子——士川和明丹在是一对龙凤胎,于中良去世不久后出生,现在已经会走路了。四人如今生活在X的小屋中,生活拮据但依旧美好。(因为X生前就十分简朴,并且三人曾把挣来的大部分钱都捐给了更需要帮助的人)
哥哥士川长相随了中良,但性格却出奇地活泼,妹妹明丹长得像妈妈一样漂亮,却有着中良一般的性格,以至于小小年纪却时常摆着一副很厌世的表情。
平日除信平一家和时常来访外,小屋并没有其他客人。这天却来了位特殊的客人——平田。
他带着外甥远志来了。“抱歉抱歉,平时实在太忙了,不过C19垮掉后也省去了我不少麻烦,让我感觉自己似乎被无形中降职了……今天刚有些空,这孩子就吵着让我带他来了……远志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竹君笑着把两人请进来,两个孩子藏在竹君身后不出来,好奇打量着来人。
“呦!这孩子长得好像跟中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 平田惊叫着看向士川。
平田摸了摸瑛真的头,“有把竹君太太照顾好吧?” 竹君笑呵呵地抢着回答,“瑛真真的好懂事呢!” “是吗?不愧是我平田指导下的干将!”
远志和瑛真去了屋外。
亲身接触了这样一系列事情后,远志也提前长大而成熟了,但他为此常常陷入忧愁之中——和平是人们普遍向往的东西,但为什么人类就永远不能实现它呢?少年幼小的心里,又不觉被那两位笔友的惨死以及瑛真过往的惨痛经历刺痛了吧。
远志告诉瑛真,自己改变了志向,不想再像舅舅一样当警察了,因为当警察只能保护自己所接管的地区。他想要去画画,用画作警示世人这个世界到底发生过什么。瑛真鼓励了他,同时也笑了,“你刚刚放弃的东西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呢!” 瑛真一直想成为一名警察,但尽管借助中良眼角膜的帮助,自己的眼睛恢复了视力,但由于在组织形成的种种心理与生理创伤,自己已不再适合做一名警察,这也成为瑛真永远的遗憾。
屋内,平田和竹君大笑起来,小屋被笼罩上温暖的气息。屋外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或许,您的牺牲暂时改善了我们的生活,给我们带来短暂的“盛世”,但在世界的另一边,另一角上演的悲剧,我们无力改变,或许这就是您时常叹气的理由吧……
(瑛真与远志算是战友吧,瑛真以后的另一半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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