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但由于家里贫穷,在外总是被人嘲笑,欺负。
他深深鄙视着那些无所事事的人,默默在心中立下鸿鹄之志…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让家人过得更好,会让你们刮目相看。
残酷的现实却总是像只饿狼吞噬着他的灵魂。走上社会后,他同样很不顺利,找工作接连碰壁,又被身边人一味排挤。空有一番壮志的他无处施展自己的才华,还没有做出一番事业,父母便去世了。
事情终会出现转机,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光明。
当时,C19还未完全露出其邪恶的真面目,他们主动找上了他,向他发出诚挚的邀请。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为了生计,为了梦想,他跟随了C19。
一入组织,他就被严格封锁信息。但很快,他被组织接纳,并进入实验室工作,日子算是安定下来了……
他遵守本分,努力工作,很快展现出自己的才华,被组织看中。之后,他升职离开了实验室,被派去参与一个秘密的打着“为全人类谋福利” 的计划。
想到能够为全人类谋福利,单纯的他十分激动,认为自己离儿时的鸿鹄之志又近了一步。在相关负责人的鼓吹下,他们认为自己正做着一件足以拯救全人类的伟大的工程……
从此,他们被套上厚厚的漆黑的生化防护服,开始了暗无天日的生活。
隶属于组织最神秘的科研组织逐渐发展起来,为组织的生化领域做着最邪恶最黑暗的研究。
一天,一名组织高层人物来到他们面前,来人自称X,尽管只有30出头,但已是组织中少有会知道他们的计划的领导人物。擅长攻心的X对他们一番洗脑,让他们打心底认定自己的研究将是神圣的事业,并愿意无条件追随他。
但不久后,迎接他们的便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基层人员,他将被绑起来任由研究人员宰割、注射。拿着手术刀的他有些颤抖,认为自己似乎正在犯罪,深深怀疑起该机构的合法性……
听到试验品的惨叫,看到鲜血从残肢内汩汩流出,他感到一阵恶心。恐慌的他中途丢下刀子冲到门外,却不幸撞见了X。
X面具上的倒十字在地下实验室阴暗的灯光下越发瘆人。“森谷…” 他低声唤道——尽管他们几人都被防护服遮得严严实实,但X依旧不会认错每一个人。
“如果你想放弃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变成下一个实验对象。” X轻声说。他的双腿已经颤抖得站不住了,冰冷的血液似乎一瞬间停止了流动。他被迫拾起手术刀,再度走向手术台……
从此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见到这种惨状。然而,面对自己手上的鲜血,他渐渐不再抗拒,任由自己像同伴滑入麻木,堕落的深渊。
疯狂的X似乎十分器重这只机密的试验组。一日,当他们几个人与X同行坐电梯去取样本时,一个惶恐的小姑娘映入眼帘。他看到小姑娘任凭手下的殴打也要死死护住手里的文件,感到心中似被什么东西重击了。
后来他们那里又来了一名叫平良的 “客人”,来人似乎犯了大忌,并触动了X的利益。“没什么要求,拿他练下手吧。” 他冷漠地说。“他犯什么错了吗?” 森谷问X,X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眼神有些黯淡。“没什么,他只是侵占了我的宝物……”
他再次见到了那个小姑娘,但她的一只眼睛被绷带缠绕着,好像已经无药可救了。女孩看着他带有重重压迫感的生化服,十分恐惧地瞪大另一只眼。但他只是一手拿着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的手术刀,仔细分析着她的人体构造,思考她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试验品。
“不要害怕。” X出现在她的身后,对他说,“把手术刀收起来!森谷,把头套摘掉吧,没关系。” 把头套摘掉?他一怔。穿着这身漆黑的衣服已经多长时间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拒绝再照镜子,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长相。
他感觉到一丝久违的光亮,空洞无光的眼神与女孩灿烂的笑容相对,他害怕得赶紧移开目光。
女孩向她伸出手,“你好,森谷先生,我叫秋郁。”
森谷和她握了手,然后像是触电般缩回去,为自己刚才认为她会成为试验品的想法而愧疚。
这里,竟还有如此清澈的眼神……
他愣了好一会儿没有动,直到X把手放在他的肩上。“该去工作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他听到秋郁问,“X大人,森谷先生是干什么的?” 结果被X搪塞过去。果然自己所在的队伍在组织中是绝密而不可被人所知的存在吗……
之后他再也没见过秋郁,那个让他有一丝动摇的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的身边似乎永远是这一伙人,继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等他反应过来时,C19已经灭亡了。
他呆愣愣地站在一片废墟上,以为自己熬到了世界末日。
他们脱下厚厚的生化服,重新呼吸着组织外的空气,有种陌生而孤独的感觉。
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哪里,不认识森谷,不认识卧底X,不认识这个世界。
“森谷先生,一定要好好改造啊!” 一个似曾相识,眼神清澈的小女孩坐到他旁边,劝说道。
身后一个熟悉的面孔把她招呼走,然后走近他。森谷永远不会忘记他,这个让自己恐惧到深入骨髓的人——X。
X没有说话,只是“扑通” 一声低下头跪在地上。
一个表情凝重,一个满脸惊愕,两人被躲在暗处的记者偷偷拍下。
“对不起……” 面对X的道歉,森谷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默默把他拉起来,握住他的手。
握住那只手的一瞬间,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奋发努力,想到最开始的理想,想起自己的初心,想起自己如何走向歧途,在深渊中亲自毁掉自己纯洁的灵魂……他失声痛哭起来,久久不愿停止。
他不可避免地进了监狱,实际上,尽管当时他们拿自己的性命被迫做着罪恶的实验,外界对于他们并不看好。毕竟他们所做的事超出了人性可以忍受的范围。
国际舆论上,人们没有想到,一向温和冷静的琼夏人这次呼声最高,要求给予这些人应有的制裁。
“就知道……就知道这些人还会这样做,当初在我们国土做人体实验、搞细菌战的那些人……呜呜呜…就没有受到制裁。” 一个受到采访的琼夏老人没有忍住,失声痛哭。
后来,借着对生化小组事件的处理,另一件来自上世纪的罪恶行径也被挖出,被国际所知。
这种完全背离了生命伦理和医学准则,完全反人类、反文明、反伦理的事情竟然仍在发生,让人心寒。后来,生化小组的人被判处死刑,但森谷被保了下来。据审判所讲,与其他人的主动加入相比,森谷属于不知情地被动加入,并曾试图悄悄救人,罪状相对较轻。
经过监狱中良好的改造,尽管出来时他已错失了最宝贵的年华,但他充满感激,感谢世人能够原谅罪恶的自己,同时自己也找回了自我。之后,他继续从事着科研工作。只不过,是用真正正当的理由,做着真正有利于全人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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