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小小的屋子,隐秘在弯弯曲曲小道的一隅。屋里表面一切正常,但其实暗藏玄机,为方便工作的需要,里面被设置了许多机关与暗道,以及一个最为隐蔽重要的地下实验室。
晚上X回到屋中,只亮起一盏小灯,然后拿出一沓厚厚的文件整理。突然他感到有一丝异样,东西好像被动过,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慢慢走到窗口,扯开窗帘,果然躲着一个紧张发抖的人……
X一把抓住他,把他拽出来。“说!谁派你来的?” 对方只吓得不敢吱声,X抄出手枪对着他就开,结果只是两次空弹。他揪起他的头发低声威胁道,“第三枪可是真子弹。” “我说我说!”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连声求饶。“走!” X把他带出去。
不知为什么,一种敏锐的感觉告诉他,这不是C19的人,但从故意移动房间里的物品可以推断,此人前来是有意为之……忽然,他好像明白了……
X放走了那个胆小的人,并不想让这件事影响明天和别人见面的行动。这些天他感到有些状态不佳,再加上这个可疑的人,让他越发感到隐隐的不安。当晚,他找到竹君,赤诚地表达了自己埋藏已久的爱意,竹君惊喜地答应了。
但X有些犹豫地询问,“如果在你眼前出现的我换了一张脸,一个名字,就像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你还会承认我吗?”
竹君有些不解,但仍坚定地说,“当然会了,向延先生,你永远是你啊!” 临行前,竹君站住了脚。“向延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但我相信您!因为……” 她忽然流下眼泪,“我喜欢你啊!”
皎洁的月光下,两人不由得靠近,X抱住她吻了下去。
X再也忍不住了,他对不住眼前真诚的女子,但不善言辞的他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盯着门前一只呼啸飞起的白鸟说,“可能我……就像它一样吧。” 之后的很长时间,竹君没有再等到她的向延先生。
竹君从当警察的哥哥弘蒲口中得知,X是C19的人,并且是头目之一。
她只能不顾弘蒲反对,假装顺从他的心意,取得他的信任,尽管她不清楚自己对他真正的想法。但她私下里认为,如果X真的是一个有着自己目的的彻头彻尾的坏蛋,就没有必要向她隐瞒自己的身份。
第二天到达接头点X见到了赶来的男人,他把档案袋交给对方,忽然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小声说,“听说你之前是左撇子,对吧?” “啊……对。” 对方一愣。“然后又改成右手了?” 对方肯定,并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拿着档案袋的右手。X露出笑容,“可由于习惯接东西时还是用左手。” 对方大惊,“不…我已经改了。”
“你到底是谁?” X阴着脸问。不等对方回答,一颗子弹从对面楼顶射下来击中了X。晕倒前,他隐隐约约看到慢慢走过来的男子,“真不像你的作风,知道有危险还要过来自找麻烦……” “平……田?” 他看了来人一眼后晕过去了。
奇怪的是,没有从他身上搜出武器,档案袋里的文件也是假的。像是事先知道自己会有麻烦。
回到总部,平田愤怒地质问上司恒丰,“怎么回事?他对我们没有用处,这样只会惊动组织,暴露我们的行动。” 对方却并不在意,“他们老大总是独自行事,失踪几天并不奇怪……还有,年轻人,” 他看向平田,“你没有资格否定我的行动。” 平田无奈,只得回去,同时对旁边监视的人提醒,“不准打他的脸。”
X并没有被问出什么,反而一直用有些嘲讽的眼光扫视众人,目光中多了一丝茫然。
晚上,X忍住剧痛,靠着墙抬头看向铁窗外的几点星光,心里莫名地烦躁。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悲痛从心底涌出。平田带着千绘来到铁门前,“你有十分钟的时间。” 说完话后平田离开,留下千绘一个人。她透过铁门抓住X,X却不愿回头看她。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离开。” 千绘没有动。“一直以来,我都坚定站在正义的一边,但不知为什么,我对您……恨不起来。明明你做了这么多不应该的事。” 千绘羞愧难当,流下泪来 。
“别哭,别哭,你总是在哭。” 他摘下很少摘过的手套为她擦去泪水。
一双手满是粗糙的老茧,扎的她生疼。左手手背上确实刺有刺眼的暗红色“X” 标记。
“好了,现在你知道了,我是个无药可救的人,赶紧,马上从这里滚开。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平田,听见没有?叫她从这里滚开!” 他像突然变了一个人,把平田喊来并背过身大骂千绘。
“你……” 平田无言,低头应对着僵局。
“十分钟到了!” 有人过来,粗暴地想把千绘拉走。此人为千绘对X的良好态度以及平田的无动于衷感到十分不满。
千绘被对方推推搡搡,还是一次一次地回头看他。X再次背过身去,不再面对千绘。千绘着急地喊,“既然你一心走这条不归路,又为什么一次次地帮我们?绝对忠心于组织又为什么一次次违抗命令?你明知道自己最后会失败,会被枪毙!”
“X先生,就算我真的是你的亲人,也不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我还…想让你活着啊!”
听到这一席话,在场的人无不叹息,心痛,一股压抑的氛围久久笼罩在监狱中,不肯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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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绘走后,平田走进来坐在地上,两人隔着铁门背靠背坐着。
“我是个失败的舅舅,不是吗?” X冷笑着说。
“我又何不是个失败的舅舅呢?” 平田也说。
“他妈妈把远志托付给我,我却没有把他瞒好,反而一直把他往火坑里推。” 平田低下头,惭愧地说。
“别这样说,” X竟安慰起他来了,“我看他倒是挺享受被推向火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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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放弃了吗?” 略带严肃的童声从铁门外传出。“哼,”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X没有回头,“平田放你进来的?小鬼?” 远志笑了,“我可没有说自己怎么进来的哦,咱们谈一谈嘛……我还有……” “这一切,都是白鸽计策好的?”
…………
第二天,人们惊讶地看到晕在地上的远志,铁门被破坏,X已不见了踪影。“可恶…喂,这小鬼怎么进来的?” 没有人知道。“墙那边破了一个洞,我的球掉进来了。呜呜…他偷偷藏了麻醉针袭击了我。” “长官,监控被黑掉了,无法修复!” 长官恒丰气得一拳砸在坏掉的铁门上,“看来,还是低估他了,这下麻烦大了。” 他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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