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一声巨响,那金龙从天庭飞下,在皇宫正上方盘旋,卷起千堆雪,声势浩大,令人咋舌。”
嘈杂烦闹的集市里,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声情并茂的描绘着,花白的胡须轻颤:“在这时,皇后诞下了晋王朝的皇,只见那小皇子周身金光,额上隐隐浮着金龙符,而那金龙忽的安静,落在那房顶,巨爪踩碎了砖瓦,窸窸窣窣落了一地…………”
“公子身世真是奇幻。”一位身着漂亮长裙的女子津津有味的站在人群后听着老人的故事,嗤嗤笑出声。
身旁的白衣男子打开扇子,轻摇着,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只是民间细闻罢了。不足在意。”
离开皇宫已经有些时日了,一路上韩子初却不曾谈论皇位的事,像是忘在耳后一般。
“百姓都相信,公子会夺回这晋王朝。”清素有些惋惜,试探着开口:“百姓把公子当成真皇,可公子……”
“还不是时候。”韩子初应着,目光落在街角一位落魄老人身上,那老人紧紧环着一个瘦小的男孩,天气还未转温,而老人身上却衣不蔽体,破烂不堪。
“公子说的是。”清素不再多说,在经历这家破人亡之事后,又有谁能毫不在意呢。她明白韩子初早为这帝位纷争寒透了心。
“素素,待逢遭会遇,我定会夺回这皇位。”仿佛知道清素所想,韩子初转过头向清素保证,眼神坚定。
“是……”清素回笑,眼里满是倾佩,她家殿下总是这样令人安心。
“那位老先生着实可怜。”韩子初说道。
“清素明白。”到底是在韩子初身旁服侍多年,清素转身往那布料店铺走去。
韩子初则走向老人。
“老先生……”韩子初在老人身前蹲下。
“你想做什么?”看到韩子初身上价格不菲的华服,老人急忙揽紧了男孩,往后躲了躲,沧桑的眼里是厌恶与恐惧。
“老先生为何如此落魄。”看到老人明显的抗拒,韩子初也不恼,只是语气愈发柔和。
“不劳烦你们这些富贵少爷操心。”老人不领情,往后退了退,缩了缩早已冻僵的身子:“公子请离去吧。”
清素抱着衣物与毯子跑来,随着韩子初蹲下。
“天气如此凉,老先生身上衣物过于单薄了。”韩子初接过衣物递过,老人却不接,脸上是不可置信与防备。
见此情景,清素忙拿出包子与烧饼:“公子,清素买了些食物。”
男孩年纪小,见了食物不免按耐不住,圆溜溜的小眼瞪直了,咽了咽口水,小手踌躇着。
“可是饿坏了?”韩子初被男孩的小机灵逗笑,将食物递给男孩。
老人见孙子想吃,想想孙子也已经饿了许久,便也软了态度,只好暗暗祈祷那包子里没有什么问题。
老人见孙子狼吞虎咽,也不由得绽开笑,疼爱的替孙子将烧饼撕成小块,以免所以噎着。
“老先生也吃一些吧。”韩子初轻劝。
老人愣了愣,低了低头,倒也不再拒绝。
“公子不只一表人才,还如此心善,真是难得啊。”老人悠悠的感慨:“只是我在此地住了一辈子,竟也没见过公子。”
“我家公子不是本地人,只是途径罢了。”清素替韩子初解释。
“那难怪公子和姑娘不知此地的状况了。”老人恍然大悟。
“我们县的县令是贪财之人,近做些阿谀奉承之事。”
听到这番说辞,韩子初脸上失了笑意,微微皱了眉。
“这孩子也是命苦,父亲前去告官,竟反被那县令栽赃。含冤入狱。”
“岂有此理!”清素气愤不已,忙问:“那孩子的母亲呢?”
“这……”说到这,老人紧了紧喉咙,闭上了嘴,无奈的摇了摇头,重重叹了口气。
“孩子的父亲前去告官,可是因为孩子母亲?”
韩子初将细白的手搭在老人不住发颤的手上,自己一直认为的安平盛世下,竟还有这等冤屈的存在,这让韩子初内心泛起酸楚。
“老先生大可放心告诉我们,我们定会为您讨回这公道。”韩子初坚定的保证着。
“呵……”老人听完不由得发笑:“公子说笑了。公子若是官员也便罢了,若只是一介草民,倾家荡产也是斗不过那达官贵人的。”
“我家公子可是……”清素愤愤的回嘴,被韩子初拦下。
“素素。”韩子初无奈的歪了歪头,笑着看着清素:“我们说好的。”
“清素知道了……公子。”清素自知理亏,吐了吐舌。
“谁说草民无法斗过官员。我定是要试试。”韩子初拂袖起身,打开扇子,精致的面庞惹得周边的姑娘们一阵耳红心跳。
“公子要小心些。”老人感激韩子初,到底还是全盘托出:“孩子的母亲因生的动人,在前些年被那赵家的小少爷掳走。”
“那赵家据闻是皇亲国戚,权势巨大,富可敌国,独子赵旭可谓是色胆包天,人称风流子,专挑生的漂亮的人下手。”
“风流子……”韩子初摇了摇扇,思虑许久,自家可曾有过如此轻浮霸权的亲戚。
“老头子我年过六旬,也未曾见过公子这般细腻精致的模样,别说那水性杨花之人,公子可要千万留个心眼。”
暗处的巷子底,一位身穿深色紧衣的男子藏着,尖利的眼神盯紧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去报告陛下。说我们已经找到太子殿下了。”
“是,雨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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