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斗打响的最开端,她是绝没有想到会导致什么样惨痛的结局。
伏地魔附着在别人身体里,因为复生不久,依附的人也实力远不如他当初,他不敌二人。
在泯灭之际,伏地魔恼羞成怒地说着:“你们以为我会就此消亡吗?愚蠢!伏地魔是永生的——”同时趁所有人不注意,飞来咒将她怀里的复活石夺走,瞬间摧毁。
那个瞬间她双目决眦,眼睁睁看着身旁的海伦好像泡沫般轻易消散。
伏地魔附身的那个男人也倒下了。
巨大的蟒蛇像条长粗绳,死得悄无声息。
漆黑死寂里的屋子里,她和戴维两个人像极了两条细长的鬼影,伫立在地板上,久久不动。
冈特戒指,日记本,残魂,都被他们扼杀了。所知的魂器,还有斯莱特林挂坠盒,赫奇帕奇金杯,拉文克劳冠冕。
在之前与伏地魔残魂战斗期间,她被纳吉尼咬伤,伤害都被转移到戴维身上。戴维一人承担两个人的伤害,重病不愈许久。
她将戴维托付给博克家族的亲戚,便一个人踏上旅途。尽管出发前,戴维又加强了他们之间伤害共享与转移的魔咒,她却一出门就施展了反咒,原本的魔咒伤疤渐渐从右臂淡化。
这么多年了,她要是连个反咒都研究不出来,就太废物了。
匆匆旅途中,她收到了无数只猫头鹰送来的信,烦得她直接威胁猫头鹰再送信试试——效果显著,另一边无论博克先生出多少钱,都没有猫头鹰邮局愿意帮他送信了,至少是在这段时间里。
一年后,她收到邓布利多的信。凤凰社人发现了赫奇帕奇金杯——它被藏在霍格沃茨里某个密道里。
以及小天狼星某次因为要取东西,偷偷回到家族时,发现的斯莱特林挂坠盒。
其他人都很给力,她的目标便一下子缩小到拉文克劳冠冕上。
通过种种方式,她锁定到一处海域。
海水拍打着她的脚踝,她的脸色惨白冷静。凝视着这广阔无际的海洋,她步步走了进去。
她在海底寻找着那个小小的冠冕,这难度让人不禁皱眉,然而她只是平静地一次又一次搜寻,试图用魔法定位。
在无垠海域里,她沉入水底,眼前渐渐漆黑,她忽然感觉这一切有些熟悉。
冰凉,轻浮,挤压,窒息。
她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一具骷髅,被她一抱就会散架。
她曾经在类似的海底里无声泪雨。
拉文克劳的冠冕。
拉文克劳。
最后一个魂器,把它解决了,她就彻底为海伦报了仇,她的女孩可以瞑目了。
手臂在水的挤压中挥动,冰冷刺骨。
她抓住了一个在岩石间发出黯淡光芒的金属物。正是拉文克劳冠冕。
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影从那小小冠冕里缓缓出来,她抬起魔杖就要动用魔咒。
“梦!”
黑色人影惊了一下,喊住她:“梦,你为什么要摧毁我的魂器?”
她的脸被海水冰冷到麻木,无神的黑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伏地魔的魂魄,比他还像阴魂。
她扯扯嘴唇,想说什么,又觉得无趣,眨眼间她将魂器摧毁了。
年轻的伏地魔痛苦惊叫着,消失在她面前。
“永别了。大人。”
当她孤零零爬上岸边,她看见一只猫头鹰衔着信封直飞而来。
她的心脏不知为何忽然猛烈地跳动起来。
她粗暴地撕开信,只一秒,信纸轻飘飘飘落水面,字迹渐渐被晕染,模糊一片。
在那尚且还清晰的第一行,写着这样半句话:“博克先生,于七月十三日亡故……”
蓝天与深海交相辉映,上无穷,下无尽,远方无垠,四野无疆。
只有她,站在海岸,双脚被泡发白发胀,脸色却比那更苍白。
细瘦的身躯像一株扎根水中的植株。
戴维.博克自幼体质不太好,多年来伤痕累累,虽每次痊愈,但暗伤颇多,怕夫人担心,从未提及。
巫师寿命普遍高一些,但架不住他这样长年的折腾。六十岁这年纳吉尼的咬伤让他伤势长期惨重,流血不愈。
一年的时间,他身体刚好些,便迫切要赶上夫人,想要陪同她。
长路跋涉,颠簸无数,他倒在寻找她的路上。
然后一倒不起。
一个人将丈夫的尸体埋葬好,她坐在他的墓碑前,一杯酒一杯酒地痛饮,一言不发。
酒瓶见底了,她怎么倒酒也倒不出来,便摔到旁边。
缓慢地抱住冰冷的墓碑,她将自己的脸磨蹭在边框。
不知何时她睡着了。
一阵冷风刮过,她的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
梦里,
三个人影笼罩在她面前。
伏地魔对她说:“跟随我。”
海伦对她说:“忘了我。”
戴维对她说:“对不起。”
故事的一开始,
她一无所有。
到故事的最后,
她一无所有。
此生不断奔波劳碌、纠葛不断,可是为谁辛苦为谁甜?
到最后故事散场了,读者离去了。
只有她枯守着空荡的一切,漫无目的地生活。
十年,邓布利多离去了。
哈利波特长大了。
邓布利多在临终前发现哈利的不对劲,他只将这个秘密告诉给了小天狼星、西弗勒斯、她。
所幸哈利波特一直表现正常,避免了一场新的悲剧。
西弗勒斯很早之前就成为了一名很优秀、也很严苛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师。
某天霍格沃茨混入一个假的穆德教师,总是试图教唆哈利波特。最终被西弗勒斯与小天狼星揪出了其真面目——逃出来的小巴蒂。小巴蒂被关入了他逃不掉的阿兹卡班。
听起来似乎可以结束了。
那就,故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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