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味道前所未有地鲜明地传到舌尖,逼视的眼神首先被一刀斩得支离破碎。
看着昔日的天之骄子变成一地血肉,申安觉得那一刻斩碎的不仅是昔日的“朋友”,更是荒唐懦弱的自己。
“你为什么还没死!你为什么还没死!”
刀里淬的毒原本应该让他该倒下了,可下一刻路奉秋的剑尖又冲着他来了。
申安的笑意凝固在脸上,他毫无刀法地乱挥,路奉秋的脚断了,他泄在半路,可他的双手匍匐在地面,指尖团团紧握。
他目眦欲裂。
“为什么还不死!”
“噗!噗!噗!噗!”是刀锋穿进血肉的声音,终于那张可恨的脸再也抬不起来,那双眼睛再也谴责不了他。
人生来自私,路奉秋有什么资格来教训他。
最后是路奉秋引燃的火药。
很艰险,但对申安来说,一切结束了。
但当申安从噩梦中惊醒,恍惚地看着刚拿屋顶。
后来的事情是,他本来准备带兵攻打坤国,但一封假信把他叫到了山神庙中——信的落款是路奉秋。
他不相信那个已经被自己乱刀砍死的老敌人如此还能复活过来,可是骨子里的自卑又叫嚣着让他去看看。
于是他去了。
一个长得像路奉秋一样的影子拖长在他身前,天堑上扬,自此分隔了刚拿和大坤。
等到那个影子消失,他听见了婴儿的啼哭。
是茉瑙丝护着的,路奉秋的小杂种的哭声。
他是为什么会回忆起当年的那些旧事呢?
难道每每他要成功的时候,会有一些不知名的不和谐因素出现吗?
他想着想着,莫名觉得那个阴影,与其说像路奉秋,其实更像阿归,长大后的阿归。
但是是谁都没有关系,不重要。
现在……他头昏脑胀地下了床,朝着铜镜。
锋迩宽阔的臂膀上,一道早已不再闪烁的印鉴突然发起光。
申安瞪大了眼睛。
预感好像应验了。
对于他来说,这种感觉记忆太深刻了,灵魂被什么东西抽走,飘在半空里,滞留在这个世界,但又没有任何实体。
他看见脸上染的血。
不,怎么可能,茉瑙丝已经被褫夺了圣女的身份,再也没有能使用灵魂转换的能力。
可这种感觉实在不可能作伪。
不,明明还没打开天堑,明明刚拿还没把大坤占领,他还没有回到自己的家称王做帝。
他怎么能在这里倒下?怎么能?!
——
和茉瑙丝约定后,阿归一直在等。
期间,茉瑙丝只出了一次门,而后,又把自己关了进去。
他有些焦急了。
打开门后,茉瑙丝面如金纸,冲着他微笑一下。
阿归跑过去:“茉瑙丝!茉瑙丝!”
她精神有些涣散,看着匆匆赶来的孩子。
用手轻抚阿归的面庞,她像是餍足的人,终于实现了自己的宿命。
“你做了什么?”
不等茉瑙丝回话。
阿归就已经全都明白了。
茉瑙丝最后找他要了希尔神玉。
所为的目的是——
他双手颤抖着把玉从茉瑙丝的手里拿出来,“你用了你的能力是吗?你和申安交换身体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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