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英雄谁是英雄】绝望

白愁飞：相爷每次找我，喝的是酒，磨的是心。

蔡京：有时候话也不用太多的。能吃透那么一两句话，可以受用一辈子。

蔡京将一个小盒子推到他面前。

蔡京：这个是我的印信，有了它你就可以掌控江湖，也可以调动有桥集团的力量，到时候江湖中人他们的生死都在你手中。不过呢？你能用什么来交换？

白愁飞：我想要什么东西，我会自己去拿。

蔡京：你现在在牢里面，你的生死由不得你，就算你能出去，顶多只能做一个副楼主，什么都干不了。做人应该有自知之明。

蔡京：我再问你一次，你能用什么来交换？现在你在牢里根本就是一无所有。

白愁飞：你蔡相权倾朝野，想替你管理着江湖的人想必不少，替你杀人的更多。我只是在想，你跟我枉费这么多口舌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把我磨的不像人变成一只畜生，然后拿着你的赏赐子当你的狗，替你杀人放火。

白愁飞：仁义这种东西我本来看的就没多重要，不过在细柳，我遇到了我的兄弟，我的朋友，心爱之人。从那天起我就告诉我自己，我这辈子要活的像个人，所以只要有他们在，我就不算一无所有。 ​

蔡京：你说的是王小石？他已经死了。

白愁飞拿着酒壶的手一顿，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失魂落魄被带回牢房。

顾星然小白，你怎么了？

白愁飞：你醒了。

白愁飞抱住你，整个人载倒在你怀里，喃喃自语。

白愁飞：星星，小石头死了。

你深吸口气，紧紧回抱住他，拼命忍住自己的哭腔。

顾星然别怕。还有我在，我在你身边，我……

你再也说不下去，哽咽出声。

白愁飞：我只有你了。

蚀心丹的药效过去后，白愁飞枕在你的膝上陷入沉睡。突然蔡京出现在牢房门前。

蔡京：姑娘，我们谈谈吧。

你轻轻把手抽出，起身走出牢房。

顾星然你劝不动他，也不要妄想说服我了。

蔡京：其实人都是可以被说服的，关键是能不能抓住他的弱点。

蔡京拿出两个瓶子递给你。

蔡京：这里一瓶是蚀心丹的解药，另一瓶是毒药，留给你们两个。你可以给他解了药性，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这瓶，给他一个解脱。

顾星然所以我不管选择那个给他，另一个都是我吃对吧？杀人诛心，蔡相果然好手段。

你接过两个药瓶，倒出那颗毒药，毫无犹豫吃进去。

顾星然希望蔡相说话算话，不要再为难他。否则哪怕同归于尽，我也会拉着你一起死。

蔡相看着你的背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似不同但相爱的两个人竟也有相似之处。

你倒出解药塞进白愁飞嘴里，松了一口气。腹部传来的一阵阵绞痛让你无法站立，紧贴着墙壁缓缓下滑。

白愁飞：咳咳！

许是看你脸色不对，白愁飞上前把你揽进怀里。

白愁飞：伤口又疼了？

顾星然没有。你怎么样了？

白愁飞：药效过去了。

顾星然小白，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能保护好自己吗？

白愁飞：后悔跟我进来了？

顾星然没有。从我与你相识，相爱，到现在做的每一件事，从未后悔过。

突然你忍不住口吐鲜血，白愁飞惊慌失措。

白愁飞：怎么回事？来人！快来人救救她！

顾星然是我自己服毒的，我刚刚已经给你吃了蚀心丹的解药，很快就没事了。

白愁飞：不要，你答应过会在我身边陪我的。

顾星然就算没有我，也要撑下去。别怕，哥哥一定会来救你的，你要活下去。

白愁飞：没有你我不行的，我撑不下去的。不要，我求你，不要丢下我。

忽然，一直紧握着他的手垂落下去。白愁飞怔愣片刻，将你抱在怀里，失声痛哭。

白愁飞：啊！！！！！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那个老头再次出现在眼前。看着他的样子，摇头叹息。

客串角色：这么多年，我在牢狱里进进出出，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有的人刚进泥潭时觉得自己还有得救，就像你刚进来时那样。这些人后来又变成现在你这个样子，眼睛里那盏灯忽的一下就灭了。

客串角色：人绝望，就是因为曾经有过希望，你不要以为自己的坚持多有用，但是所谓的坚持就是自我安慰。​不过我看，这个道理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明白了。

客串角色：兄弟，不管你有什么事，我都劝你一句。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为了不值钱的原则拼命，没必要。若能出去，也别再犟了。若是能遇到出人头地的机会，管他是黑是白，只有自己牢牢掌握在手上。

客串角色：你站的高了，说什么什么就是道义。到那时何至于连喜欢的人都护不住？别等到变成我这个样子，辜负了爱人的牺牲，老死在牢里，什么都来不及了。​

客串角色：我当时啊，比你还年轻气盛。那时候我不叫什么高唐，因为愁江山，愁万古，能愁才是做大事的人。于是我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做白愁飞。

白愁飞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抬头看过去，周围空荡荡的，从来都没有什么白高唐，一切只是吃过蚀心丹后的臆想。

白愁飞：白愁飞？看来解药起作用了。

白愁飞笑出声来，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

当蔡京再次出现在牢房门口时，白愁飞的眼神黯淡无光，布满了绝望。

蔡京：现在，你真的是一无所有。

白愁飞：她还有呼吸，她还没死，她还在我身边。

蔡京：断肠蚀骨，生不如死。能救她，救自己的只有你。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等苏梦枕来救你们。

蔡京重新把印信递过去。

白愁飞：要名要权，不如要钱要命。

蔡京：我再问一次，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但你为了这一切能付出什么？

白愁飞：六亲不认，绝情绝义。

白愁飞拿过印信，眼神再不复当初。

白愁飞：先把解药给我。

蔡京掏出解药，白愁飞迅速接过给你喂进去。

蔡京：为情所困的人，怎么能绝情呢？

白愁飞：她不是我的情，她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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