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部队】愧疚

再次醒来时，入目是一片洁白的墙壁。顾星然环顾四周，意识渐渐回笼。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顾星然猛地坐起来。

顾星然高粱！嘶……

高粱：哎呀别乱动，伤还没好全呢。

顾星然你没事吗？

高粱：你好像很失望？

顾星然吓死我了。

高粱：亏你昏迷的时候我还看你来着，你还跟我说话呢，醒来就不记得了。

顾星然我说什么了？

高粱：一句话，别告诉顾一野。原本我不知道你这伤怎么来得，现在知道了。

顾星然对了，张飞排长呢？还有一野，他们怎么样了？

高粱：他……头部受损，昏迷不醒。医生说是……植物人。

顾一野作为代理排长，负责整理战士名单。看着一个个熟悉的人名，想到回不来的战友。他默默流泪，跌坐在地上。

忽然，身侧被阴影遮住。顾一野抹了把脸，抬起头。

顾一野：星然，你回来了……

你抽走他手中的本子，上前将他紧紧抱在怀里。顾一野的头倚在你身上，腰间的手不断收紧，泣不成声。

许久之后，你坐在他身边。看他继续整理那份名单。

顾星然我已经看过九连的同志们了。高粱和姜卫星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出院。林北海的腿会有些严重，不过不会影响走路。只是……没办法就在部队了。

顾星然张飞排长……还是没有醒。去看看他吧。

顾一野：我不敢见他，更没法面对嫂子。

顾星然早晚都要面对的，让嫂子毫无音讯的等，她只会更难受。

你握住顾一野微微颤抖的右手。

顾星然我陪你。

顾星然和顾一野来到招待所，阿秀见到后非常高兴，招呼着你们坐下。

阿秀：我记得你，你是哪天帮我进火车站的那个姑娘。还没来得及谢谢你。

顾星然没什么的。嫂子，我们这次来是有事想对你说。

阿秀：我知道，这么多天过去，你们怎么会刻意逃避不提，除非是出了事。

阿秀：我知道打仗有危险，哪怕是残疾动不了了，我一句怨部队的话都没有。我把他带回去，当英雄一样供着。

顾一野忍不住哭出声来，说出当日事情发生的始末。

顾一野：嫂子，对不起……

一直到医院见到病床上的张飞排长，阿秀都没有一句埋怨的话。只是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一般。

隔日，阿秀带张飞排长回到故乡。不顾你们的劝阻，只说不想拖累部队。阿秀执意如此，部队只好同意顾一野护送她回去。

车上，顾星然帮后座睡着的阿秀盖上衣服。坐回座位后发现顾一野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顾一野：马上要报考军校了，你没必要和我一起过来的。

顾星然多一个人帮忙不好吗？而且万一排长有什么情况的话也可以及时治疗。

顾星然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被评为一等功了。

顾一野低头轻轻叹了口气。

顾星然知道你不在乎这些，帮你问过了，排长被评为战斗英雄。等发军功章时再给嫂子带过来。

顾一野：星然，谢谢你。我可能暂时没法兑现承诺了。

顾星然我知道，现在我也没心思想这些。不用急。

回到张飞的老家赶上张飞的母亲重病。二人还没来得及安顿，急忙将她送往医院。

缴纳好住院费用后，顾一野喘着粗气靠在医院的座椅上。

阿秀：小顾同志！

顾星然没事嫂子，你照看好孩子，排长和阿姨已经安顿好了，不用担心。

顾一野肩部的衣服渗出些血迹，右手止不住的颤抖。顾星然起身走过去，握住他的右手，将他的头倚在自己身上。

顾星然没事了。

顾一野终于卸了力气，靠在你身上。正要环住你的腰时，突然诧异地抬起头。

顾一野：你的衣服……

顾星然迅速避开他伸开的手，笑了笑。

顾星然可能有些费体力，汗出的有些多。

顾一野：刚才帮我扶着阿姨走了一路，累着了吧。

顾星然但我帮到你了不是吗？

顾一野：傻丫头。

许是一切都安顿好了，返程车上，顾星然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抱着顾一野的手臂睡了过去。

顾一野转头看着身边的人，轻吻了下顾星然的发丝，紧紧将人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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