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部队后,继续紧张的训练,准备备考军校。不久后,考试通过或获得提干的众人在樟木火车站集合。
顾一野:报道过后,我在海边等你。
顾一野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在部队时忙于学习,但不知为什么现在还躲着自己。
报道当天下午,顾星然如约来到海边。看着顾一野的背影,不由得想起他送画像的那天。
顾一野:来了。这里怎么样?
顾星然很漂亮,像你我在一起那日的大海,只是天气不好,怕是要下雨了。不然改天再来吧。
似是看出你的目的,顾一野脱口而出。
顾一野:我们分开吧。
顾星然的脚步顿住,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顾一野:你这么聪明,肯定猜到我找你来的目的了。早晚都是要说的。只是没让你光明正大的以我女朋友的身份相处一天,对不起。
顾星然我再也不会问你了,反正无论如何都会被你放弃。
转身跑开的一瞬间,一直积聚在眼眶中的眼泪溢出,再也停不下来。
顾一野这时才肯抬头,眼前虽然模糊,那个身影却如此清晰。
顾一野:对不起。
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下起瓢泼大雨。顾星然凭着本能跑回学校,只是无暇顾及周围,和人撞了个正着。
顾星然对不起。
高粱: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顾骡子欺负你了?
顾星然双眼通红,忍不住抽泣。仍执着地紧紧抿住嘴,摇摇头。高粱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见面前的人直愣愣倒下去。
高粱:哎!
高粱挣开拉住他的手,向大门外跑去。回学校的必经之路只有一条,没过多久就遇到了返回的顾一野。高粱二话不说一拳打过去。
高粱:你个混蛋!她那么喜欢你,你这么欺负她有意思吗?!
高粱:顾一野起身打回一拳,隐忍的情绪释放出来。
顾一野:因为排长,阿秀,还有他们的孩子!
顾一野:排长为了我变成现在这样,我有责任有义务为了他的家人付出一切。哪怕不是因为我,我也应该这么做。
顾一野:但星然没有!她一个小姑娘,陪着我四处奔波,背着老人家跑了大半天,到最后累的瘫倒在地,却在一切安排好后才放心睡过去。
顾一野:做好事需要付出代价,但那个代价不该由她承担,一点也不该!她不应该为了分担我的错误影响她本该平稳顺利的生活!
高粱:所以你是要抛弃她了?
高粱:她为了救你,救你的排长,差点被那颗炸弹炸死。我在医院看见从她入院开始,抢救了多少次才保住这条命。
高粱:她怕你愧疚不肯告诉你,我不怕!她刚刚出院就去照顾你的战友,还要去安抚你的情绪。你只顾着你的责任,有想过她吗?你以为这么做很伟大吗?这是要了她的命!
顾一野愣在原地,那些曾经被他忽视,被遗忘,甚至刻意找借口隐藏的细节渐渐回笼。
炸弹爆炸时她的行动轨迹,自己沉浸悲伤后两个月没见到人,再次见到后她苍白虚弱的神情。在背着张飞母亲到医院后浸湿的后背。分明与自己左肩崩裂的伤口一样,透着血腥气。
高粱:她刚刚晕倒被送到医院了。
顾一野迅速转身向医院跑去。
当你再次恢复意识时,身边迅速凑上来一个人。
顾一野: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眼前的顾一野素日引以为傲的绿色军装还有些潮气,头发散乱,颧骨旁一块青紫。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激动,有些发抖。
顾星然疼吗?
顾一野:你疼吗?
顾星然我已经没事了,你回去吧。
顾一野:对不起。
顾星然你不用觉得愧疚,我是一名医生,就算没有你,或许我也会这么做。
顾一野:昨天的事……
顾星然我还以为这次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可我拼尽全力想要改变这一切,却还是没做到。我想和你一起挑起这个重担,可你却连机会都不给我。
顾星然或许你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喜欢我。我们从没有真正的在一起过,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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