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烂泥糊墙

任何的犯罪分子，在秦川的面前都一文不值！

即便，这个称之为自己“死亡设计师”的男人，他看似是那么胸有成竹！

秦川的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意，却从鼻息中冷哼了一声道：“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我还知道，他的死期到了！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不会！他不会的！”陈富就好像特别的信任那个人，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我都可以把自己的女儿献祭给他，只是他并不感兴趣，他告诉我，只要我听话，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我的心思来！那、那你告诉我，陈锐是被谁害死的！是他吗？”

“哼——一个连你名字都叫不出来，只有一个外号的人，你对他都能如此的信任，你为何不信任你的女儿？她不比这个人更贴近你？”秦川又是一哼，语气中充满了对他的不屑一顾。

陈富的脸色并没有好转，依旧还是那个死样子看着秦川。

只是，在面对秦川的时候，他多少有些忌惮。

他看的出来，秦川和余一佳那丫头可不同，有点本事，总是在给他下套，让他说出实情。

秦川见他没上钩，又压低声音：“如果不是，你觉得我会这么盯着他，咬死他！？说白了，你就是间接害死陈锐的凶手之一！如果你不把他供出来，那——你恐怕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前面的那些话陈富可都没放在心上，这句让他顿时变了脸色。

陈富已经是几进宫的人了，在那里面的滋味儿可是不好受，他不想再进去了。

本以为陈锐的死只是个意外，他没想到会和那个人扯上关系——

“这——”陈富思想前后了很久，依旧还是有所顾忌，“不是我不说，就算是我说了，你们也拿他没啥办法！那人，可神着呢！”

“我倒是要看，他究竟能有多神！就算是再厉害，还能有我们警察神通广大！？”余一佳上来也质问陈富道，“你这人也真是搞笑，不想着怎么帮女儿找到凶手，偏要和我们警察给那个人求情！我看你啊，还真是抽那玩意儿抽的脑子不好使了！”

陈富梗着脖子看着余一佳，他就是觉得这丫头说话不中听，根本不管他。

陈富一撇嘴，和秦川又说：“行！我说也成！我说了，那你保证把我放出去！而且，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都告诉给你们了，他一定会找人把我给做了！别到时候，我到成了里外不是人的那个！”

秦川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陈富的要求。

实际上，即便陈富不提这个要求，秦川也打算这么做。

作为这个案件的“核心”人物，陈富去充当这个“诱饵”，其他人绝对不会有任何意见，哪怕是余局。

有了秦川拍着胸脯的保证，陈富这才算是有了一颗定心丸，他正了正身子，说道：“他——是个好人。至少在我心里，他是个好人！你们都把他当成罪犯，可他真不是！也没做过坏事！”

恨铁不成钢啊！

陈富竟然说他是个好人，也不知道他的三观都是什么人给他的，竟然能如此歪曲事实！

或许，陈富的意思是，那个人给他的这些“福利”，在他的心里，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好人”。

这带着双引号的好人两个字，让人倍感唾弃。

余一佳本想反驳陈富，被秦川拦了下来，他也倒是想听听，陈富口中的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有没有像史城说的那样，有一种让人压迫的威逼感。

陈富见秦川控制住了余一佳，他继续往下说道：“第一次和他接触，是在陈锐帮我买了毒回来之后，他是尾随着陈锐来的。我本以为，他有恶意，但隔着门聊过之后，他倒是给我提了一个特别好的一个建议，所以——我认定，他是个好人！”

“呵！”秦川冷笑了出来，他紧接着就戳穿了陈富的谎言道，“他给你的最好的条件无非就是给你钱，或者给你提供你所想要的毒？这对你来说，就是最大的恩赐！所以，你才把他当成了好人！”

陈富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并没有料到，他认定的那些幸福时光，被秦川一句话就戳破了。

虚伪的面庞被戳破之后，陈富也再没有了刚才的那个兴奋劲儿。

反而，秦川却来劲了，和陈富说道：“收起你对他的那些美好幻想，那都是他给你的虚拟泡沫，你觉得他是在用金钱和毒品供养你，实际，他是在消耗你！你和陈锐，都是他的牺牲品，你难道从未想过？还是说，根本就是想了，而不愿意面对现实？”

陈富本就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小人，又怎么会想到如此深层次的东西！？

而这一切被秦川说破之后，陈富才恍然大悟。

“可——那些东西是实实在在的，他总不会把这些东西随便提供给任何人吧！？说实在的，我这个人也没什么好图的——”陈富的语气逐渐黯淡下去，这也算是他承认自己“烂”的本质了。

“你是没什么好图的，可你有一个很漂亮，很上进的女儿，不是吗？”秦川面色凝重，“你以为，他真的盯上了你？实际上，他是盯上了陈锐！是你把陈锐推进了火坑里！从你认识这个人开始，不，应当说，从他认识陈锐开始，你也不过是他局里的一个棋子而已！”

这些在陈富想来是如此“美好”的一段时光，秦川竟然用如此“阴谋论”的方式解释通后，陈富心中一阵恶寒！

在阴冷冷的审讯室里，陈富竟然打了一个冷颤！

“原来、原来竟然是这样——”陈富晃神，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没有了力气。

“到现在为止，你都想通了吗？还要不要说一下，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和你说了什么，你们见过几次，他长什么样子？以及——他和你交易的事情，还有什么人知道？”

秦川一连串的问题，把陈富问蒙了。

陈富还沉浸在秦川所说的“阴谋论”之中，依旧没从陈锐被那个人害死的“事实”中脱离出来。

秦川刚才说的那些，也不过是他临时起意的一个推断。

当审讯室完全静下来后，秦川也觉得他刚才所说的那一切，或许真的有这种可能性，不然“死亡设计师”怎么可能把自己隐藏的这么好？又能够及时脱身呢？

这只能证明，这所有的一切，根本原本就是在他的计划之中，一切都是设想好的，所以才更加夺定！

“想通了吗？”余一佳催促着，“怎么你是要等陈锐的尸骨都彻底冷了，再打算把他给供出来？还是说，你还在想我们判断的真伪性？”

“没！”陈富抬头回应着，他没有再质疑秦川的这段推断，他也相信了秦川的话，“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就从你们第一次谈话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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