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七十七章感情牌

虎哥依旧没有抬头，但他手上的动作却出卖了他，他在有意的避开秦川的问题，不去回答。

“孙冬雪这姑娘死的可是挺惨啊！”秦川咋舌，带有可惜的语气摇着头，“虎哥，你这也不行啊！被你罩着的姑娘，竟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人给杀死了，还是你的好兄弟，啧啧！你这保护力未免也太低了！”

秦川根本没有提虎哥贩卖卵的事情，这对于他来讲才是最致命的话题，可他发现秦川一直盯着的始终都是围绕人命案子。

虎哥内心的深处松了一口气，没有刚进来的时候那么紧张了。

秦川继续做着攻心的工作。

“你可不知道，我们找到孙冬雪的时候，她都变成了啥样子！”秦揉搓着脸，几乎要变形了，来表达他内心的痛苦，以及对孙冬雪的同情。

“用惨绝人寰来形容都太轻！这个姚世龙，还真不是个东西！孙冬雪把她的第一次都给了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把她给弄死才算了结？”秦川连声叹气，一个劲儿地摇着头。

“尸首分离，全身被虐待的没有一个好地方，感觉他是在孙冬雪死后虐尸了！来，虎哥，你也别吝啬你的语言，你就单纯和我讲讲，他俩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怨？我怎么就看不透？这也是我很奇怪，姚世龙为什么一定要弄死孙冬雪，还要以这么惨烈的方式，他根本没有动机！”

虎哥目光呆滞地盯着秦川口若悬河地说着，他一直在思考，思考秦川说出的这些话的真伪性。

实际上，在虎哥的心中，这世界最虚伪的人，不过就是警察。

如果说演员的演技逼真，每个当警察的绝对都能拿奥斯卡小金人，演技过于真实，让人根本没办法分辨真伪。毕竟，虎哥已经栽在秦川手里一次，他不能再栽在这小子的手里第二次。

“你这人还真是够轴的，我又没问你的事儿，你怎么就闭口不谈呢！我只是想和你了解一下姚世龙，想要从其他人的口中得到他和孙冬雪关系的证据。”秦川靠在椅背上，叹了一口气，“如果你说的够透彻，我今天就做主把你给放了！”

顿时，虎哥的眼中放出了光，不再沉闷。

“我没骗你！”秦川指着审讯室的门，“一佳，你把门打开，只要你说完，我不拦着，你请便。”

虎哥看的出来，秦川是一个有魄力的人，可警察毕竟是警察，为了得到真相什么手段都可以做的出来，这种虚伪的“谎言”，也只是说说而已。他可是江湖老油条，根本不会信秦川这毛头小子的话。

“得嘞！你要是真不说，那我也没办法，你就在这儿待着吧！至于律师——”秦川起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你自己的律师你是见不到了，可以见得到我们为贫苦大众准备的免费律师，你爱用不用！至于你的那些烂事儿，就算你不说，我也会从其他方面找到资料去告你，直到你愿意说为止！你权衡一下，看看哪个更划算？”

不得不说，秦川把前门和后门都给虎哥堵死，把他逼进死胡同，不得不就范。

虎哥也深知，他走的这步棋，原本就是险棋，一步错步步错，是一条没有回头路的死局。一旦有进来的一天，他就甭想再出去了。

虎哥低着头，深深地叹了口气，终于开口说道：“说！说就说！反正他也是一个再也不能见天日的人了。他和孙冬雪的关系我不确定是什么，但我看的出来，他对孙冬雪的事情很关心，三番几次替她求情，让我多给她点补助金。”

所谓的“补助金”无非就是虎哥好听的说辞罢了，根本那就是卖卵的钱。

“我这个人也不是不念情分，每次都会多给她一些，从来都没有克扣过。”虎哥继续往下说，“但我还真没有料到，姚世龙竟然会杀人？还是孙冬雪！？这不太可能。”

他摇着头，同样表情也很耐人寻味。

“孙冬雪来我这边，也是姚世龙介绍的，他说这姑娘缺钱，想要急需一部分钱去还债，而我这边是最快捷的办法。”虎哥含糊其辞，并没有说更多的细节，“我和姚世龙的关系一般，只能说是泛泛之交，当时他介绍给我的时候，我还多留了一个心眼，就怕这姑娘是个骗子。后来，我发觉这姑娘身世的确可怜，还预先给她支付了一部分。”

“你不会对所有长得好看的姑娘，都会有这种手段吧？”秦川冷笑着，带有戏谑的语气，“又或者，你和她也有了一段不正常关系，对吧？”

虎哥冷眼看着秦川，他没有说破的事儿，被他给戳穿后，还真不是个滋味儿。

“对！我承认！但她是自愿的！我可没有强迫！”虎哥强调道，反正已经死无对证，他想怎么说都行。

“那你继续，不用说这些细节，主要说姚世龙和孙冬雪。”秦川又问。

“姚世龙给我介绍过来的姑娘也有几个了，孙冬雪是他最关注的一个，每次他都要和我问关于她的事。我这人事儿多，也顾不上来，有些时候就随便应付应付。”虎哥继续往下道，“不过有一次，姚世龙和我急了，他说什么孙冬雪在我这边染了病！？我还挺奇怪的，我们这边一直都是按照规矩来做，从没听姑娘们说过。从那之后，姚世龙就和我掰了，我俩再没有来往过。同样，从那时，孙冬雪也就没再来过。”

“那你还记不记得，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秦川问。

“大概——”虎哥拉长了音调，陷入了沉思，半许后，他依旧不是很确定的语气说着，“真的不太记得了。她只不过是很小的一个角色，我又怎么可能时时关注？如果你实在想要知道，我可以帮你问问经手人，或许他那边能有诊疗记录。”

余一佳在一旁听得牙根直痒。

越看虎哥，她越觉得这个人比姚世龙还人渣，甚至于比江森还可恨。

如果不是有他们这些人，那些美好的姑娘或许根本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孙冬雪的身体，许就是因为认识了他们这样的人，才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之前，在去找冯凯的时候，余一佳还听他说，孙冬雪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她的子宫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再也没有当妈妈的可能性。

“既然你愿意帮忙，那我当然同意！”秦川说着一挥手，让余一佳把电话还给虎哥。

余一佳十分不情愿，她怕虎哥拿到了电话，翻脸不认人！

“放心，他不会，孰轻孰重，他比你心中有数。”秦川的这句话，说到了一个人的心坎里。

那就是——冬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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