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五十章负距离

“我和孙冬雪的关系，你们也都猜到了一二。”张泽明面带潮红，还有小男生的青涩，以及对爱情期待的美好。

“孙冬雪在学校有很多人追求，我可以在众多的男生中和她有过短暂的一段感情，我真的很值得骄傲。不过，我并没有把这段感情宣扬出去，只是隐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张泽明的眼中迸发着对孙冬雪的喜欢，余一佳对此很是羡慕。

“不过，孙冬雪似乎对和我的这段感情，并没有放在心上，很快她就把我给忘记了！这让我很痛心，我认为她躲着我，一定是有某种难言之隐，我一直都想找她说个清楚。”

张泽明叹了一口气，表情顿时变得哀怨起来，甚至于还有些对爱情的失望感。

“我三番几次和冬雪在微信说话，她都没理我，最后还把我给拉黑了！我没有了她的联系方式，所以只能暗地里跟踪她，找机会和她说清楚！我认为，即便我们不能做情侣，哪怕是做普通的朋友，我都很高兴！”张泽明这话映射了他的内心，似乎他和孙冬雪的这段感情并不是对等的。

“所以，这才开始了我漫长的跟踪之路。实际上，也是由于我跟踪她，才发现了她的很多秘密，以及她和江森之间的不正常关系，当然——这其中不止江森一个人。”张泽明越说声音越小，似乎在他的心里始终认为，当着其他人面去讲述这些事情，是对孙冬雪的一种亵渎。

“看到冬雪频发的更换身边的男人，我觉得这并不是个好预兆，她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在隐瞒！”张泽明眼神开始闪躲，不敢看余一佳的眼神。

“于是，由一开始只是每天晚饭后跟踪，变成了全天式的跟踪——”张泽明偷瞄了一眼余一佳，他生怕余一佳会把他看成一个变态狂，“我声明，我不是变态，我真的只是想和冬雪好好解释一番，我喜欢她，仅此而已！”

余一佳点着头，把他说的这些话也都记录在了审讯本上，她也没有打断张泽明的意思，让他继续往下说。

“跟踪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发现实际上孙冬雪和我在学校认识的那个女生，似乎有很大的差距……”张泽明的语气迟疑了，他吱唔着小声问，“那个，我能不能不说关于她隐私的那一部分？毕竟，那是她的事情，我不想多加评论。”

“如果你觉得，这对我们破案有帮助的，那就要说。毕竟，孙冬雪的死亡案，和其他的死亡案还并不太一样，你确认是想帮她找到真凶吗？”余一佳总算是在审讯过程中，说了一句她认为三观正确的话。

张泽明低下了头，他思索了很久，长吁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很艰难的抉择。

“我知道了。那我说，只是不希望你带有色的眼镜去看她，毕竟她也是有苦衷的。”张泽明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道，“在学校，她一直都是一个高高在上，看着很青春靓丽的女生，有太多的男生去追求她，她却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任何人，做任何人的女朋友。而我和她能有过一次负距离接触，也是因为她喝多了，我接着酒劲儿就把她给——”

张泽明哽咽了，他说到自己的这部分，有些难以启齿。

“细节不需要交代，说过程。”余一佳看出他有些不好意思。

“然后，她就把我给忘了嘛，然后就跟踪。”张泽明总算是把前面的那段给接上了，“但通过那段时间的跟踪后，我发现实际上她是一个交际很复杂的女生！和她接触的人有三教九流，有些我都看不上眼，不知道冬雪究竟怎么能——”

张泽明的脸上露出了难以言表难过的表情，五官几乎都要皱在一起，来表达自己无法理解的心情。

“我试图和冬雪接近，告诉她这些男人根本都不是真的喜欢她，想让她早点醒悟。可冬雪根本就不听劝，她说我根本不明白，她实际上也是身不由己！”张泽明叹着气，“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冬雪是真的有难言之隐，于是我继续跟踪，终于找到了她会变成这样的源头。我还记得，她叫那个男人涛哥。可实际上，我也跟踪了一段这个叫涛哥的人，他实际上根本都不是什么有来头的人！他就是个地痞无赖！是个小放贷的公司招的一个回款员！”

张泽明提供的这个消息很重要，余一佳在这个“涛哥”的名字上划了一个大大的重点号。

“这个涛哥大名叫什么，你听到过么？”余一佳问。

“听和他接触的那些人聊天，他们叫他张子涛，不知是弓长张，还是立早章。”张泽明撇嘴，“我还真为和他是同姓感到耻辱！”

“按照你说的，孙冬雪和那些男人发生不正当关系，都是和这个叫张子涛的有很大的关系？都是他促成的？”余一佳心中一阵恶寒。

她从来都没想到过，在放贷的背后，竟然还能经营着带颜色的产业链！

“对！几乎每次都是这个男人送冬雪过去，交给陌生的男人！奈何我不是那男人的对手，只能在暗处默默偷看。”张泽明哀叹着，“他送冬雪最后一次，冬雪就是跟着江森那男人走的。江森是冬雪接触过的所有男人里面，长相最差，又最没钱的一个！就是不知道，他究竟用多少钱，买了冬雪的一夜。”

余一佳内心嘘唏不已，如此青春的姑娘，被金钱诱惑害死了！

“那你怎么确定，孙冬雪就是江森杀死的？你又没看到！”余一佳问。

“我看到了！亲眼看到的！但我没有拍下来，距离太远了！”张泽明捶胸顿足，“当时我看到他俩进入了江森家，我就觉得事情不妙。好在，江森住的小区是开放式的，我就爬上了他家对面的那层楼，站在走廊的窗子里，往他家看去——”

余一佳的心也随之被提了起来，看样子张泽明终于说到重点上了！

“刚进入到江森家，他还表现出和她很亲密的样子，很快他给冬雪喝了一杯水，没多久冬雪就昏倒在了沙发上。等江森再出现的时候，他的手里竟然拿了一把斧头！”张泽明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变得急促了，似乎那场死亡真的就在他的眼前，“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江森一挥斧头砸在了冬雪的脖颈上——”

张泽明狠狠地闭上了眼睛，表情痛苦至极。

“我当时被吓坏了，第一个念头就是报警，可很快我又冷静下来，我知道自己跟踪冬雪是不对的，如果报警，我也会受到牵连——所以——”

“所以你就懦弱了，退却了？”余一佳猛然一拍桌子，“你个怂蛋！如果当时就把江森抓住，恐怕就不会有后面的恶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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