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指认他

为人处世圆滑的蔡师傅突然情绪变动这么大，让秦川有些意外。

秦川赶快打哈哈道：“没有，只是关心一下嘛！我也看的出来，吴澈宽为人憨厚老实，是一个值得可靠的朋友。所以，我就更想通过他的描述，来直观的判断周通这个人。”

知道秦川没有针对吴澈宽，蔡师傅紧张的心才算定了下来。

他喝了一口水，若有所思地说道：“厂区的年轻人不多，所以即便他俩不在一个厂区工作，关系也还都不错。不过，我和老周不对付，所以明面上小吴对他表现的也比较冷淡，但实际上我都知道。这孩子，有孝心！”

蔡师傅的语气，和上次的多少有些不同，看似语气轻松，可实际上，比上次有戒备心了。

秦川也从他的语气中读到了更多的内涵内容，他这个老好人，是不想做得罪人的事儿，所以才会故意拉远和周师傅的关系。

如果他俩真的合不来，也不会一起下班，一起从休息室走出来了，根本就是会老死不相往来才对！

这一点，蔡师傅所表现出来的，竟和吴澈宽有很大的相似。

还真是有其师必其徒！

就像秦川和余一佳一样。

秦川调整了一下他的心情，继续问他道：“蔡师傅还挺厉害，你是怎么发现的？”

“嗐！自己家的孩子有点小秘密，当家长的能有不知道的？”蔡师傅无奈地摇着头，“你还没结婚吧？没孩子吧？等你当了家长，就懂喽！就好比老师监考，即便你做得再隐蔽，老师都能发现你在作弊的道理是一样的！”

秦川笑了，这一点倒是像他监视余一佳的感觉差不多。

“那总该有具体的事例吧？”秦川好奇地问下去，“比如下班一起走？上班一起来？还是其他的？”

“那到没有。”蔡师傅回应着，“有一次朋友请客，我赴约，偶然碰到了他和周通在一起吃饭，当然并不是只有他，还有另外的一个男的。年纪看着好像都差不多，可能是同学。”

秦川顿时警醒了几分，急忙追问下去：“那个男的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还有，当时是几号，还能记得住吗？”

“呦！这还真记不清楚了。”蔡师傅咋舌，“不过我可以帮你问一下，那天是我朋友生日，他一定记得！至于那个男的长相嘛，没有小五和周通好看，相貌平平，倒是有一股子流里流气的劲儿，像是二流子！第二天我还问过小吴，他说都是朋友，还让我别多心，说他和周通并没有那么熟！”

蔡师傅刚才的那句“孝顺”，在此时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如果真的是孝顺，吴澈宽本就不应当和周通来往，现在还隐瞒他和周通交朋友，可见他这人的心思要比蔡师傅想的更复杂一些。

秦川听得冷汗涔涔，吴澈宽这憨厚老实的样子，还真是把他们所有人都给骗了！

若真的按照蔡师傅说的这样，秦川可要重新对吴澈宽这个人进行一番彻查，说不定又能挖出另外一条线。

“不过你问了这么多，都是围绕我徒弟问，嘶——”蔡师傅对秦川的用意产生了怀疑，“你不会还认为他——”

“没有没有！”秦川赶快否认，“麻烦你辨认一下，看看那天你见过的人，有没有在这些人之中。”

秦川把陶亮的相片放在了手机相册里，连同其他几个不相干的人都递给了蔡师傅。

蔡师傅一一查看了相片之后，在陶亮的相片多停留了三秒，划过后又划了回来。

“是他。”蔡师傅很确定地说道，“当时他和小吴坐在一侧，周通坐在他的对面，一脸的不高兴，好像三个人发生了什么争执。不过当时我也比较匆忙，就没有认真听。”

蔡师傅明摆着是把自己摘了出来，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感谢感谢！”秦川拜谢了蔡师傅，又让他联络了朋友，确认了一下那次的时间。

两分钟后，秦川得到了准确的答案，那是三个月之前的事儿了！

三个月，变数很大。

不用说三个月，就算是三天，都可以改变人的一生。

秦川和蔡师傅又寒暄了几句后，离开了屠宰场。

出了休息室的门，秦川急忙拨通了余一佳的电话。

确定了具体位置后，秦川开车追了出去——

在秦川和蔡师傅周旋的时候，余一佳已经缠着周师傅很久。

周师傅原本的性格就比较耿直，更没有怜香惜玉这一说法，毕竟是一个老糙爷们。

“周师傅，你就和我聊聊呗，我对这个挺感兴趣的！”余一佳根本不让周师傅骑自行车，就这么拉着他的车后座，一路走，一路跟着。

秦川开车从后面追上来，见到俩人一前一后的样子，莫名有些喜感！

“这对父女看着很和谐嘛！”秦川追上后，摇下了车窗，和他俩搭话道。

见秦川也追了上来，周师傅更加愠怒，开口就骂。

“你们这些警察，不去抓凶手，天天来缠着我们这些老百姓！你们是不是有病！”

周师傅刚刚受了刺激，想要找一个发泄的借口，是可以理解的。

秦川并没有因为周师傅说话的态度从而对他有过激的言语。

反而，秦川更是充满了耐性地缓慢地开着车跟在他俩的身边，嘴里也是止不住地唠叨着。

“哎呀！我们也是比较难，如果没有像您这样耿直的广大群众为我们提供线索，我们去哪儿找那些杀人犯啊！？”

秦川直接一个大盖帽就给周师傅扣上了。

周师傅并没有因为秦川说的话而对他改观，脸上依旧十分阴沉。

余一佳一个劲儿给秦川使眼色，让他继续说。

她好话说了一箩筐，都没有秦川说这一句话的效果好！

秦川也看出来了，周师傅除了因为工作上的事儿心烦气躁之外，实际上他更多的是不想为警方提供更多关于周通的事情。

对于周家来讲，周通是这一脉人唯一一个独苗苗，奈何父母死的比较早，把他一个人留下。

如果不是这帮叔伯兄弟拉扯他，周通也就成了一个废人了！

尤其是周师傅，没少在周通的身上下功夫，不然周通也练就不出这一身的好本事。

“体面话我也不想多说，现在其他队都在调查关于周通的事儿，报案的那个小子一个劲儿地往周通身上泼脏水！你要是不想看着周通眼睁睁被误认为成凶手，你至少和我们聊聊，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吧！？周通现在可在我们那边做客了，再拖下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周通进去的事儿，周师傅自然清楚，不然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抵触情绪。

不过，来了这么多拨警察，秦川说的话是最中肯的。

周师傅终于站定了脚，深吸一口气看着他道：“你是说真的？他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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