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你能操心的了,先把案子处理好为准!”
秦川敲了一下余一佳的头,朝着办公室走去。
“就你敬业!”余一佳小声嘀咕着,“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怎么把这个人的身份给揪出来!我更要看看,你又是怎么把一个连证据都没有的死亡案子找到线索的!”
城市的夜景让人着实着迷,在绚烂的霓虹在黑夜的衬托之下,闪耀着属于它们自己的眼睛。
即便在路上已经见不到几个人,秦川却被这灯火通明的城市而感染着。
从刑侦大院开车出来后,他并没有直接回家,开车又去了案发现场。
一天的时间内,秦川这已经是第四次去案发现场,他想要尽快为这个死者翻案鸣冤。
城郊的夜景和城市里的夜景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离开了城市的喧嚣,城郊充满了更多的宁静与和平,车行狭窄的小路上不仅见不到人影,就连虫鸣声都听不到。
萧瑟的秋风冷冷地吹过,秦川除了车子发动机的嗡鸣声,还能听到树叶的沙沙作响。
秦川把车停停靠在距离案发现场有一段距离的路口处,站在那里眺望那两个矗立在秋风中孤立的小破屋。
还别说,这个角度的确不错,这个地方地势比较高,破败小屋的那边地势比较低,可以清晰地看到房子里的一举一动。
如果阿蚌说得都是真的,秦川由此可以推断得出来,这个在背后指使他的人,一定就是站在这里观察,因为看到了阿蚌的举止,所以才一遍遍打电话催促。
秦川却不太理解的是,这人既然已经都走到这里了,为什么不自己去打?偏偏要指使别人?难道,他就不怕暴露字的行踪?
树影撩动,树叶摇曳,秦川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他设身处地的把自己想成是“他”。
如果换作是他,除了观察之外,他还会做什么?
抽烟!?
秦川向后退了两步,蹲在了地上仔细查看着。
在一片废墟的破砖瓦砾之间,的确隐约可见很多的烟屁。
秦川从车上拿下了证物袋,从里面抠出了几个烟屁扔了进去,打算回去做个检查。
他并没有着急回家,徒步朝着小房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前两次,秦川都是开车直接进去,很多痕迹都没有仔细检查过。
即便距离打电话的时间已经过去了24小时,并且拨通电话的人都已经找到了,但这并不代表这就结束了!
从发现烟屁的位置走到小屋,需要五分钟的路程。
从电话亭看向车的方向,清晰可见人的动作。
即便是在夜里,相隔这么长的距离。
秦川又蹲在了电话亭的旁边,几乎是用暴力的方式,拆开了电话亭里那个电话装置,且把投币进去的两个硬币拿了出来。
“硬币——”秦川小声咕哝着,“如果不是下午冬阳捣乱蹲在这里看,我几乎都快忘了你俩的存在,就是不知道这个‘神人’,会不会在上面留下指纹?”
秦川也深知,想要找到指纹的可能性极低,毕竟一个宁愿“花大价钱”去请人打电话的人,又怎么可能留下如此重要的证据给警方?
不过,这也算是一种收获。
秦川带着他找到的两个证物回到车上。
打开车灯,秦川仔细看过烟屁和硬币。
让秦川感到意外得是,烟屁上很干净,而且痕迹应当是用了过滤嘴,并没有直接接触到烟屁,这恐怕就很难提取到DNA了。
同时,在崭新的一元硬币上分别贴了一张透明胶,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
秦川小心翼翼地把透明胶摘下来后放入证物袋,上下翻看着那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一元硬币——
实际上,他都已经很久没有摸过钱了,现代信息化社会,大家都把手机支付当成了习惯,钱成为了“老年人”的专属品,甚至连上了年纪的人都懂得用手机支付了。
钱的存在感,越来越弱——
“透明胶的存在是什么意义?”秦川启动了车子,在心中反问自己。
他当然是找不到答案,这答案只能等刘鹤给他——
这一夜,让刑侦队所有成员都提着心的一夜,他们都不清楚这案子能给他们带来什么不一样的“惊喜”。
清晨推开刑侦四队的大门,冬阳第一眼就看到了已经在办公室里忙碌的秦川。
“秦副队这么早!?”冬阳有些意外,“是案情有进展了吗?又找到了什么新线索?还是——昨天带回来的哪位有突破?”
秦川点着头,说道:“都是吧!你来的也挺早,是对这案子感兴趣,想要急于了解案情?”
“对啊,这是我第一个从一开始就接触的案子,感兴趣也是正常,对吧?那人都说什么了?”冬阳放下手机,拿起咖啡壶,“我泡一壶咖啡,给你提提神!”
秦川并没有拒绝,把昨晚的审讯记录本放在了冬阳的桌子上。
“一会儿你可以自己先看,我需要去找一下冯凯!”说罢,秦川就要出门。
“等等!”冬阳见他要走,一把抄起放在桌子上的早餐,“估计你是没吃饭,先垫一口!”
“谢了!”秦川微微一笑,“吃了你的早餐,午餐我请客!”
冬阳看着秦川帅气地转身出门,把咖啡壶放进了咖啡机,拿起了审讯记录本,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而从他翻开记录本的那一刻,同样也刷新了他对查案的“认知”,重新对“秦川”有了深层的了解。
出了办公室,秦川直奔冯凯的实验室,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关于这个死者的基础信息了。
从昨天把尸体带回来后,冯凯连夜加班,好不容易在天亮之际才搞定。
明明才躺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就被秦川推门扰醒。
“还真是个冤家!”冯凯懒洋洋地从沙发上起身,“就知道你着急,可上吊也要让我喘口气吧,我这屁股还没坐热呢!”
“辛苦辛苦!”秦川寒暄了几句,紧忙就问关于案情,“那人是怎么死的?是外力致死吗?”
“不,这人的死法可能和你们想的都不太一样——”冯凯沉心静气,把尸检报告递给了秦川后,说道,“他的身上千疮百孔,可以说生前被人折磨得全身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别看他已经死了两个月有余,新伤旧伤也都成为他死因的一部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你的意思是折磨致死?”秦川问。
“也不全对——”冯凯又摇摇头,“要不然,你跟我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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