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每赶上这时候,大嫂总是媚媚地瞄我一眼,那眼里,流露过多的渴慕之情。有一次,我们又几乎面碰面,身子极近相靠的挨着小露台说话。她把手肘搁在栏一,凝神地望着露台外面的世界,却飘忽地瞄我一眼,突然两掌往栏上一搁,撑起身子,两只脚双双向后一蹴起,胸脯那样的突出去,以至我都骇呆了。
那一刹我仿佛整颗心滚了出来,一发之际又临栏勒祝大嫂这种举动我真受不了,如果她不是我大嫂,我李存义早就……再在大哥家住下去,迟早出乱子。所以我的伤势一旦康复,便急不及待要搬。大哥不依,还表示已为我作好安排,就是咱们兄弟轮班驾的士齐齐打工,他驾日班,我驾夜班。
老实说,经过阿玲哥哥们的一顿毒打,我的脚骨虽已驳愈,但脚力毕竟受了影响,不适宜再在建筑地盘谋活了。况且书又读不多,又欠一技之长,驾的士,又不必自己掏笔钱租车,反正的士是现成的,我可捡了个大便宜哩,当然“恭敬不如从命”了。
就这样,咱两兄弟,照旧同住一个屋檐下,大哥驾日班,我驾夜班,一辆的士两人开,齿唇相依,血浓于水,打死不离亲兄弟。
大嫂呢?
到底是怎样搭上的?事后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因为太紧张太兴奋的缘故,好像是有天觑着大哥一踏出门,她摸上我的帆布床来……又好像是有回她在厨房炒着菜,我站在她身后挨紧着她背部,伸手拥抱她,把她扳过来,吻她的脸、耳、唇。这是我第一次吻她,然而我们两人都疑惑不是第一次,因为在幻想中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总之是后来的后来我和大哥轮流驾的士,白天我在家里睡觉,屋里尽管只有大嫂一个人在,但避免隔墙有耳或不小心给邻居撞见好事,我们都不失分寸。
我们幽会的地点是郊外的大潭郊野公园。
大嫂每个星期总有一天找个藉口,说什么要尽孝道的服侍娘家的两老,带同两个宝宝回娘家过一夜半天的。
大哥总不疑有他。
于是每当大嫂回娘家的那天,早上大哥驾的士出外谋活的当儿,顺便载大嫂一程,待入夜,我便驾着同一辆的士,在她娘家住屋的路口等她,温存了一个晚上,翌日大哥便去接她回家。
这个办法,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转眼又是一年多两年。
我不是没有犯罪感的,只是当大嫂媚眼向我一抛,我的灵魂顿时飞上天,一切就豁出去啦。感觉上我是在演一出现代版本的“潘金莲”,我大哥好经武大郎,我大嫂就是潘金莲我嘛,我身份是武松,但行径是西门庆。
然而这出现代版本的“潘金莲”,恐怕演不下去了,因为那晚上……那晚上,我照例驾着的士,载了藉口回娘家的大嫂,直朝我和她惯常幽会的大潭郊野公园飞驰。抵达后,我把车子泊在树林隐密处,然后牵着大嫂的手,漫步走入我们“爱的天地”里。那是一处的峭壁,峭壁下,有一个水潭,上流的水琮琮地流入水潭,哗啦哗啦从潭的另一端流出去。潭的这一边,是一大堆耸起的沙石,靠岸处长满了青草,乡下绿茵一片,再过去一点是一排当风围的竹林,竹林那边,又是山又是树,荒无人烟。在这里,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人晓得的。
像往常般,我和大嫂心情狂欢地享受二人世界,月亮为我们的灯光,虫鸣鸟叫是为我们伴奏,但那晚上,却似乎多了一种声音……是喊叫呼救的声音。一个女人尖细、凌厉、颤抖抖的一声声奋扬而起,听得人毛骨悚然。
我的猜测是有女子被恶徒掳来附近欲图强奸,当下,不假思索,我和大嫂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防范有什么意外的发生。
果然。
随着那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惨烈的悲嚎由远而近,月光下看得分明,有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被一粗壮的男人死拖活拉的,给掳了正朝竹林的方向而去。
我和大嫂躲在一块耸高的沙石背后,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李存义:“我们好不好去救那女子?”
大嫂:你疯了你!大嫂啐了一口,“他如果有枪有刀,你岂非送命!
李存义:“难道眼巴巴地瞧着她被强奸?说不定不被杀了灭口,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大嫂:我们凭什么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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