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以后鸢儿就可以常来了。”
公冶初雅脸上仍旧是温和的笑,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姐姐当真不怕我是坏人么?”
唐鸢半开玩笑地问道,在公冶初雅身边总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安宁而又平静,像春风一样温柔,抚慰人心。
公冶初雅表情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郑重地摇了摇头。
“不怕。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坏人。”
“看起来姐姐与陛下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坏,他为什么把宁姜宫的人都撤走呢?”
唐鸢想起刚刚离开的江帝,心中猜想公冶初雅应当不只是妃子这么简单。
把其他妃子或者说宫闱女子与公冶初雅相比,其实不难看出公冶初雅的不同,她不渴求宠爱,荣辱不惊,这不仅是身份不同成就的,更是因为,她不是一个眼界只在男人身上的女子。
“我看不见了,按理说是不能呆在宫里的,能留在宁姜宫已经是陛下的恩赐了。”
公冶初雅笑笑,唐鸢也就不再问下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那自己也便不问了。
“你就不想知道我的眼睛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吗?”
公冶初雅一点也没有避讳这个话题,唐鸢没问,她自己却坦荡地提了出来。
“娘娘的伤心事,我只能算个朋友,不好开口。”
唐鸢离公冶初雅不远,这个距离她能很清楚地看见公冶初雅无神的眼睛上那一层灰色的翳。直觉告诉她,公冶初雅的眼睛应该不是意外失明的。
宫廷里见不得人的黑手数不胜数,公冶初雅是唯一一个有封号的且地位最高的后妃,暗地里指不定有多少人对她虎视眈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唐鸢觉得江宫里的尔虞我诈没有那么真实,似乎没有传言中的那么恐怖。
除了在乐沁宫里秦南露时不时找茬,其他秀女间的小心计,倒是真的没什么。
但也许是因为自己还没有置身其中吧。
唐鸢是真的为公冶初雅感到惋惜,这么一个美人就要这样在江宫度过后半生。
“我们是姐妹,义结金兰不是开玩笑的,我希望能和你...成为起码是很好的朋友。”
公冶初雅一脸认真。
“嗯”
“我的眼睛失明的过程很奇怪。”
“是生病吗?”
关于病症,唐鸢一直保持谨慎的态度,虽然她不是一个大夫,但是祖母不仅教了她一些基础的医药知识,更教导她医道。
一个病人病的不只是他自己,还有他背后的家庭,救助一个病人,是莫大的功德。
“不,是中毒。”
公冶初雅眉头微蹙,很坦诚。
“能和我说说过程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
唐鸢听公冶初雅说中毒,不由得想起了那本从光霁那里得来的《药王正传》。
“嗯,我的眼睛是从去年秋天开始变坏的...”
公冶初雅听出唐鸢语气里的认真和凝重,她没有想唐鸢能帮自己什么忙,只是想和一个人分享自己的经历。
她已经有太久没有和一个人好好地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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