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味道

在雨间出去玩，是一件极不舒服的事情，因为空气湿漉漉的，树梢湿漉漉的，哪都是湿润的，但是下过雨的空气里又有些特殊的味道。

庭院中的蜡花开了，颜色金黄，像倒挂的钟，味道清幽，在不远处就已经瞧见闻见了。

旁边一株红梅，在雪地里像是一滴鲜艳的血色，落了些雪，更加有些风味。

柳絮在雪中走着，深一脚浅一脚，脚底是落下的梅花，她素来喜欢香气幽幽的花，于是在园中种了些梅树，抬手拂去花上的雪，指尖薄凉，缠绕着些花香，她拿来一个小瓶，慢慢得收集着雪水，明日准备烹茶喝。

雨又下起来，缠缠绵绵得，忽又开始磅礴，最后归于寂静。

在屋中，看着袅袅的雾气，升腾起的茶香，屋檐下的雨水，好似大珠小珠落玉盘，在檐下慢慢连成一条银线。

“小姐，外面凉，还是把窗户关着吧”

“我要在这看着我的花儿，每年都只为这几天，看它们开得最好的时候呢”

语毕，披上外套，出去折了些红梅白梅，在花瓶里，红白相映，倒是和外面的景致相差无几，暗幽梅香少人怜，素手拂雪独自嗅。

雪却输梅一段香，果然是不错，这白梅虽不比雪白，却也多了些暗香。

幽幽浮动间，暗香疏影，园中雪色煞白，连绵的雨水湿冷，，细雨夹着雪花，盖住了明媚的阳光。

室外透骨冷，室内确实温媚，呼吸间尽是绵柔。

为着不把暖气透出去，便紧紧关着门窗，小姐也是，握着花满的手，步步逼近，直到她无路可退，她身上带着晨间的花香，泛着梅上的雪气，把她圈在怀里，一只手拨弄着她的耳垂。

吐气如兰，呼吸间尽是那烹煮的茶香，脑袋枕在她脖颈间，蹭了蹭，觉着她颤了颤，不觉轻笑，她等不及了，她忍不住了。

手在腰间摩挲着，说出口的话尽是暧昧。

“阿满，若是小姐嫁人了，你该怎么办呢”

“若是小姐嫁人了，阿……阿满便做小姐的陪嫁丫鬟”

“不对，阿满错了，阿满应该说，不希望小姐嫁人，阿满是喜欢阿柳的，乖一点”说着，腰上的手收紧了些。

花满愣愣得，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迷迷糊糊的。

她却一把把花满转过来，扣着脑袋亲了上去。

窗外凉风灌入，吹不散这一室旖旎。

却吹散了花满的神智，不该这样的，不该的……

她想一把跑开，却未曾成功，被抓着手腕。

“阿满，别走，我心悦你”刚刚还十分强势的柳絮现在羞红了脸，耳朵变得滚烫，第一次对人说出她的这般心思，十分娇羞。

“小姐，小姐，不该的，老爷夫人不会同意的”

已经跳过了是否接受自己而是考虑起世俗问题。

小姐却是抱着她，就这样抱着。

这个时候不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只要在一起就好。

而昨天过后，小姐却显得像个小孩子，问着她们的以后，说着她们的未来，缠腻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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