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背影染上了夕阳的余晖,红的炽热。彻底融进了万物之中,和这个世界是那样和谐。仿佛之前他所表现出来的一起都是虚幻的,五年,真能将一个人改变成这样吗?
这个问题没有谁能回答,心——也那样难猜。天色渐晚,顾久暮缓缓的走在道上,收下最后点点的光。
回到顾府,天已黑了。饭厅里抿着茶的顾夫人放下了杯盏
顾夫人:今天,你回来晚了。
她抬起头,盯着顾久暮,不说话,也没有让顾久暮坐下的意思。一旁的顾国公见情况不对,连忙笑着向顾久暮招手
顾国公:来啊,来,快坐下!
顾久暮不为所动,仍旧站在原地,这给顾国公急得,一阵挤眉弄眼,示意顾久暮过去坐下。最后,连表情都忘了该怎么摆,望着如同倔驴一样的儿子,只能无奈的放弃。
顾夫人:坐吧,饭再不吃就凉了。
顾久暮应声过去坐下。一家子埋头吃饭,气压低极了。顾夫人慢条斯理,细嚼慢咽 ,顾久暮埋头扒饭,顾国公一脸不自然,似乎想打破平静却又不敢开口,突然像是噎住似的,“噗!”了一声,用帕子捂住嘴。
顾夫人似乎不以为意,连眼都没抬,顾久暮望着他。突然发觉他手里的帕子颜色不对,是纯黑的,连纹路都没绣,说是帕子不如说是一块略微有点厚的黑布,不如之前那块白的好。黑布上有几个深色的块儿,不知是口水还是什么东西沾湿了帕子。
顾国公察觉到儿子的目光,略微发白的脸上挤出一个笑
顾国公:春夏交际之时,感染风寒正常 ,正常。
顾久暮随即低下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米饭见底,便起身打算走了
顾久暮:我先回房了
顾夫人:嗯。
顾夫人:最近你们要结业考了吧,好好温习功课。
顾久暮:好。
顾久暮回到屋里,书桌前的窗棂开着,夜晚到底是有些凉意,风不曾呼啸,徐徐送来凉风,不到月半,月亮还不算圆,窗台上的那盆勿忘我含着苞,也不曾开。就像最近几天遇见的事似的,都写满了未知。
风吹着长发,月撒下银光,似乎静谧的像是冬天,顾久暮想起了他的老父亲,想着:明天给他带点药。又想起了沈长时,他会不会赏月时也着凉了,这几天一切的一切伴随着这一张张熟悉的脸,交杂在心头。恍惚间,他好像看不见未来的影子。
他伏案,随手拿起一卷竹简,一字一句都仍是,组合在一起却又那样陌生,脑袋似乎是死机了,无论如何,什么也看不下去。烛台在微风中摇曳着,忽明忽灭的,一滴滴蜡油顺着烛体滑下。他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句话“真实是什么。”
挥笔时那样平静,写出的字那样磅礴,写出的却是对于生活的真实性的怀疑,复杂的心情。
冷漠的像个局外人,却又敏感的像个孤立无援的孩子,一个置身局内迷茫失措的局内人。
知道的多了,思想自然也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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