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楼离开后才发觉这饭仅仅吃了一刻钟,顾久暮总是心不在焉,沈长时敏锐洞察到了什么,往他眼神方向看去,可是只见一抹残影匆匆下楼。
二人在酒楼门口分别,沈长时安抚似的拍了拍顾久暮的背。
沈长时:回家好好休息吧,下午还有课呢。
喧嚣的人群,面无感情的官兵,囚车里泪眼婆娑的人,顾久暮穿行在拥挤的人群里,想要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不料转身,与囚车上的少年对视,少年边哭边笑,神情复杂,只在眼里看见那一抹释然与不舍,顾久暮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置身恍惚之境。他反应过来,想追上囚车,却被“无情”的行人挤在原地。
惊醒,才发觉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
这个梦从那天中午开始,整整三天,不曾间断。他一次又一次惊醒,一次又一次感到后怕,满身冷汗,他怕,他怕失去沈长时,失去人生里唯一留下印记的那个少年。可偏偏他不知道那件事情该不该告诉沈长时,告诉了会发生什么,又该怎么告诉他……
这份不安突围了那份沉默,却又加固了沉默。敏感如沈长时 ,很快察觉到了他最近的异常。
沈长时:你……没事吧
顾久暮:无事,最近做噩梦了而已。
沈长时自然是不相信的,却也只能叹了口气,他明白,如果顾久暮不想说,那无论问多少遍都是徒劳。
他担心的望着顾久暮,只觉得他的眼里多了几分深沉与一闪而过的慌乱
沈长时:噩梦不可怕,那是你内心担忧的事情的缩影,噩梦终会醒的,不是?
顾久暮迟疑两秒,微微点了点头,但眉头拧的更紧了。
沈长时从腰间取下一个香包,上面绣着幼柳,角落还藏着几个字,长时。他将香包递给顾久暮
沈长时:希望今晚做的是个好梦。把你伯母的守护借你用一用!
他犹豫的接下了香包,嘴唇蠕动,一句“其实你最需要”但死活说不出口。直到在道上分别,一天过去,仍藏在喉管里。
骏马疾驰,镶金玉顶马车停在他的边上,激起一阵小型沙尘暴,一只玉手撩开锦布帘,是苏泊夜。他看见顾久暮灿烂的笑了笑,翻身下马车,挥挥手示意车夫可以走了。
苏泊夜:顾久暮!
苏泊夜:你都不坐马车吗?
顾久暮:麻烦
没有情感的语言透露着发言者的漫不经心,苏泊夜倒无所谓,还没心没肺的笑着,笑意一如既往不达眼底
苏泊夜:哎呀,这语气可真伤人心呢。
苏泊夜:就像你说家里有事却转身去了醉仙楼那么令我心寒!
顾久暮闻言心中一颤,抬起头正眼看着面露狡黠的苏泊夜
苏泊夜:唉,你终于肯抬头了
顾久暮:你怎么知道
苏泊夜:哎,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顾久暮:你干了什么?
苏泊夜:话不能瞎说啊,其实我也很好奇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顾久暮:你不知道?
苏泊夜:我应该知道吗?啊?哈哈!
我自然不应该知道,从那场真实如同预言的梦开始,我就知道了……(内心独白)
苏泊夜笑的欢,笑到最后眼里只有野心,可惜,顾久暮从没有正眼瞧过他,自然也就看不见了。
时间真的可以把一个人改变成这样吗?顾久暮简直不敢相信,五年,没有见面的五年,昔日的小胖子竟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抬眼打量着苏泊夜,对面的人笑着,任他打量,良久后才转身
“不早了,回府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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