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杏花阁的门被人推开,扑面而来的面粉的香气和水果的芬芳引得来人心里一暖。
“来了?”林牧遥没有抬头,继续揉捏手里的面团。
陆欢关上门,放下手里的灯笼和毛笔,径直走到洗手盆前清理手上的污浊,拿起盆边的手帕,细细的擦干手,走到林牧遥面前道:“我来吧。”
林牧遥自然也没和他客气,拍拍手上的面粉,走开处理水果,准备做馅。
二人无言,直到夕阳西下,林牧遥把最后一块月饼放入锅中,陆欢才说出了今天第二句话:“我出去走走。”
一轮金黄的明月从云彩中悄悄弹出脑袋,月光照在陆欢身上,就像一双手拥抱着陆欢。
“尝尝吧。”林牧遥拿着一盘刚出锅的月饼,找到在湖边独自赏月的陆欢。
“还不错。”陆欢尝了尝月饼,“十年过去了,你的手艺没有退步。”
林牧遥看着面前这个人,十年前那个痛哭到差点丢了半条命的讙如今也放下了过去,一切似乎在变好,可是每个人心里的思念却与日俱增。
“我想听听,你是什么时候决定放下交易,想和他一直走下去?”林牧遥倒了三杯酒,端起其中的一杯,边慢慢品尝边问。
“应该是知道他对于国家和人民的热爱以后,或者更早。”陆欢拿起一杯酒,缓缓说道,“我刚来杏花阁的时候,是铁了心想要[犭也]狼的肋骨,一方面是知道[犭也]狼这种动物于世有害,另一方面也是略有了解杏花阁的规则。
你当时的条件是,只要我能进入军营,并且保证郎炽的身份不暴露,一年后我便能得到我需要的东西。”
陆欢放下杯子,轻轻叹了口气,又开口:“我最开始是装成人畜无害,方便取得他的信任。后来我把绷带和药送到他面前,他却告诉我‘把药留给士兵’,那一刻,我觉得我似乎误会了他。一个肯自己忍痛的男人,怎么会祸国殃民。
后来经过各种途径的了解,我发现这个男人爱国家,爱人民,爱士兵,甚至在发现我喜欢他后,回报给我更热烈的爱。”
林牧遥往陆欢的酒杯里续上酒,肯定道:“狼崽子就是极傻的那种人,你对他好一分,他会回报你十分。”
“所以爱上他后,我觉得我余下五年的命只要好好陪伴他就够了,没想到他那么傻。”说到心里最深处的伤痛,陆欢微微颤抖。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这几千年的寿命,有些人离开了,有些人还在,现在想想,识得你们几人为好友足矣。”林牧遥吃了口月饼,“明日去城外三里处杏花林,他有东西留在那里。”
陆欢手一抖,酒杯跌落地上,杏花酿和杯子碎片交织于一起,似在注视这一切。
第二日,陆欢来到约定处,寻觅半晌未果,正疑惑之际,转身看见一长耳白尾之狐于杏花树下,彼此凝视之际,一行清泪从脸颊滑落。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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