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齐子寒状似不经意问道:“陛下今日可要宿在椒言宫?”
按道理来讲,陈安平月中是需要留宿中宫的,帝夫和睦,更便于齐子寒管理后宫,也是给皇夫的独一份的恩宠。
虽说原主没这习惯,不过既然陈安平接替了这个身份,自然不能继续做那不受拘束的笑话帝王。
“都退下吧。”陈安平迁退了宫侍,拉起齐子寒的手,轻拍了两下他的手背,温声道:“子寒安心,孤不碰你,怜子寒为孤忧虑甚多,孤心中有愧,今日留宿中宫,亦合规矩尔。”
齐子寒心中微动,或许,陛下是真的想改:“谢陛下。”
陈安平若真的要他侍寝,帝王的要求,又有谁敢不从。
对一个皇夫而言,能得帝王是尊他敬他已是难求,更遑论陈安平在他面前也丝毫不避讳前朝琐事,朝廷之事后宫不可参议是传承下来的规矩。
齐子寒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
陈安平。
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只近黄昏,时候尚早,陈安平和齐子寒徒步走在皇宫的黄沙路上消食,陈安平一席暗红色的龙袍,与那凤衫搭极了。
从远处看像是刚拜完天地的新人,龙戏凤舞欲语还休,好一对璧人。
陈安平手心积聚灵气,又瞬间四散开来,被路边的杂草吸食去了。
陈安平心中苦涩,这个世界比二十一世纪的灵气要多,大概是因为没有受过工业化的污染,更加纯粹。
但没有种子,一切免谈。
种子,种子,种子。
陈安平正想着,被迎面走来的枫色长衫男子的问安声打断了。
“臣见过陛下,皇夫殿下,陛下金安,皇夫殿下金安。”陈安平思绪回笼,有点震惊于男子柔媚的嗓音。
此人正是柳君柳明清。
柳家是百年世家,祖上出过文人,出过武将,这养出来的公子,自是透嫩,虽说没有齐子寒那般绝色,但能入后宫,又岂是泛泛之辈,各有各的风采。
而更令陈安平在意的是,柳明清身后的贴身倌侍——柳千可。
千可是柳明清的陪嫁倌侍,在家中时也就罢了,如今在御前的穿戴竟是比六品的侍郎还要招摇,如此看来,这柳明清,也不是个伶俐的。
“今日月中,柳君怎来皇夫宫中?”陈安平问道。
这柳明清还没说话呢,柳千可便代他回答了:“我们君一到三伏天吸食花粉就犯咳疾,内务府又克扣药材,是皇夫殿下从自己的用度中挪了些给我们浮华宫,今日君身子爽利些,便想来拜访皇夫殿下,以表谢意,只是不巧忘了今日是月中。”
柳千可没说的是,本来柳明清看今日已是傍晚,想着改天约皇夫殿下赏竹品茶,只是柳千可极力劝说他今日来送些点心果品。
陈安平观柳明清面色,好像是习惯了凡事都由柳千可出面,没什么心机,白瞎这一副好皮囊。
而齐子寒眉头微蹙一下,将陈安平没怼出来的话语都说了:“一个小小倌侍,衣品招摇,束发戴簪,越级答话,没有规矩,柳君当真要好好教教宫人规矩了。”
陈安平在心中默默给他竖起大拇指,有事他是真干,有话他是真说,怼人他是真牛,偏偏对面的人还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这就是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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