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言宫内,齐子寒洗漱更衣后,便指挥着倌侍布菜试毒,虽说女皇用的膳食会有专门的内侍一一试过,但齐子寒本身身为皇夫,也是不可大意的。
陈安平下了龙辇,便有内侍高呼:“陛下到——”。
“臣恭迎陛下。”齐子寒的态度恭敬,眼底却没有光泽,毕竟,陈安平只有每个月的十五会来他的宫中,却从不留宿,好在,其余宫殿陈安平是去都不去。
其实大家入宫之前也是都抱有些美好的幻想与期待的,只是在日复一日的期盼中,逐渐失去了原本的欢喜罢了。
原主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料,所以也不是她不喜男色,只不过不想误了少年终生,生在皇家,心性没被浸染也是难得,可见最初原主也确实是受尽了先女皇和皇姐姐的宠爱。只是造化弄人。
“有劳皇夫了。”椒言宫距离陈安平的寝宫并不远,只是陈安平初来这个世界,好奇这传说中皇帝乘坐的龙辇,便做了辇车来。
与那些演员们演得不一样。
龙辇只是个普通的木头辇车,雕了龙纹,做工精致些,前面是人为蓄力,由四个内侍分前后各两人拉动辇车。
而这里没有水泥路,甚至皇宫里的地面都是黄沙混着浆水凝固而成的,没有那么颠簸,却也不会特别平坦。
不到一天时间,陈安平就知道,这是个比较落后的国家,虽然相比这个世界的其他国家而言,陈国多出将才,也算是顶尖了,但在陈安平眼中依旧落后。
今日是月中,齐子寒穿了正红色的暗纹凤衫,没有正式场合那样繁重的装饰,三伏天红衫微薄,穿在如玉般的少年身上,更衬得少年肌肤白皙柔软。
陈安平不得不佩服原主,如此绝色的少年,竟能忍得住半年都没圆房。
罗衾不耐子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椒言宫的膳食看起来足足有二十几道菜,但却有些寡淡,而且量很少。
三分之二的水煮菜,若说与穷人家有什么不同,大概是每道菜里都放了盐晶和猪油。肉类也比较清淡,清蒸猪排、水煮鸡块和腌制的干肉。
这对陈安平这个二十一世纪土生土长的小精灵来说,很不友好,看来改善膳食必须要早早提上日程了。
而在这里想要吃到二十一世纪的美味佳肴,就要从一粒种子开始。
但是种子,从哪来呢?
“可是饭菜不合陛下的口味?”陈安平正神游天外,被齐子寒清朗温润的嗓音拉了回来。
“子寒不必拘谨,只是汾州战乱,流民四起,令孤忧心罢了。”陈安平说道:“从前孤心无天下,被母皇和皇姐们宠爱惯了,总以为孤这一生也就做个闲散王爷,如今孤登基已有半年有余,也明白了孤是女人,这陈家的天下,也必须由孤,顶起来。”
齐子寒夹菜的手顿了顿,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动作:“陛下能这样想,是黎民百姓之福,也是臣之福。”
“从前是孤怠慢了你们。”这话陈安平说完,便没再言语。
而齐子寒的内心起伏不定,不知陈安平这是何意,是要自己侍寝吗?
若说刚入宫那会,心里还是期盼的,欣喜的,如今半年过去,齐子寒也明白了陈安平并不能治理好这个国家,如此一来也不是太愿委身于她的。
虽说男子地位低下,但他好歹也是齐阁老的嫡孙,原本入宫便是为了辅佐帝王,可惜原主太不成器,平时也从不踏入他的椒言宫。
一顿饭吃的陈安平食之无味,齐子寒心里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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