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家庭聚会

二房的涟姑娘同三房澜姑娘性子不同，鹿清阴揉了揉两个小家伙。涟娘的性子较温柔些，澜娘是家中幺女，倒是更调皮些。

厅外一阵喧哗，一个婢子入内。

“启禀太爷，是二位公子下学了。”婢子道。

鹿文：“江哥儿同湛哥儿回来了，便请进来罢。”鹿文颔首道。

鹿清阴瞧着。果是公子年纪大些，比小姐们知道的礼数多，还知道要候在外边。

“给爷爷请安。”鹿锦江同鹿锦湛从厅外入内，施礼道。

鹿文：“不必多礼了，可听得风声？认得这是谁？”鹿文摆摆手。

鹿锦江：鹿锦江笑了笑，“爷爷莫不是考校错了题？这是阴妹妹，平白比昨日的还要简单些。”

“谦谨些，江哥儿。”二婶嗔道。

鹿文：鹿文嗳一声。“江哥儿同老头子戏言几句罢了，岂会真的识不得阴娘？”转头去瞧鹿锦湛。“湛哥儿今日怎么不多话？”

只见鹿锦湛扭捏地摸摸头。

鹿锦湛：“爷爷不要开我的笑话，阴姐姐貌若春华，许久不见了，我自然没有那么多话了！”

鹿清阴鹿清阴闻言顿时笑了。“湛哥儿说许久见不得我，那往后可要多来府上。”

鹿锦湛人小，表情都写在脸上。此刻一听，喜上眉梢。

鹿锦湛：“湛儿可不同阴姐姐戏言，湛儿可当真了。”

鹿清阴颔首，

鹿清阴“难不成姐姐还会将你赶出去？届时你来，记得带上涟娘和澜娘，最好你下学时，和江哥哥一起来。”

鹿锦湛撇撇嘴，鹿清阴看得迷茫。

鹿清阴“怎么了？还不高兴了？”

鹿锦江笑出声，得了湛哥儿的白眼。

鹿锦江：“阴妹妹莫怪，湛哥儿是觉得……”

鹿锦湛急忙打断他。

鹿锦湛：“哥哥别说！”

鹿清澜：澜娘可不听他的，“我说我说！二哥哥就是觉得姐姐不是诚心待他，说是顺便带我们，其实顺便的是他。”

涟娘捂着小嘴儿直笑。

鹿清阴“湛哥儿可错怪我了。”鹿清阴忙道。“我错我错，都不要来，我来府上叨扰你们，这样可是好了？”

鹿文：“按老夫说，阴娘可不是叨扰。”

鹿文这时候瞧了子孙和乐，也没忍住插了句嘴。

鹿清阴“是是，爷爷。”鹿清阴给鹿文再倒了杯茶，“近来暑气，爷爷可要注意些，但也不要在暑时着了那凉。”

鹿文：“阴娘倒比府医还唠叨些。”

鹿文探掌抚了抚她脑袋。

鹿清阴蹭了蹭，虽说珠钗稍歪了些，但这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鹿文：“阴娘有好些时候没有来了，可还记得府里？”

鹿文瞧着时候差不多，各府上都有事情要做。

鹿清阴“爷爷这是瞧不起我，我哪儿有这般记性差，”鹿清阴顿了顿，“但是江哥哥同湛哥儿，再带上涟娘同澜娘，还没有同她们一起游过园子呢。”

鹿文一笑，正欲说话时，那调皮的湛哥儿便争声了。

鹿锦湛：“阴姐姐说的是，爷爷，兄长同湛儿和两个妹妹，可没有和阴姐姐一齐游园过呢。”

鹿锦湛急道。

鹿锦江拍了拍鹿锦湛的脑袋。

鹿锦江：“你是个文人，说话倒还同那些个纨绔子弟一样，知道的如兄长我，知道你是从小就喜欢和阴妹妹一起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垂涎良家姑娘的美貌呢。”

鹿锦湛：“兄长说什么呢！”鹿锦湛哇哇叫。

鹿文：“快去吧快去吧，省的你们闹得老夫头疼。”鹿文摆了摆手，赶着似地道。

鹿清阴下座，牵着涟娘同澜娘。

鹿清阴“既然如此，阴娘就先同哥哥妹妹们游园去啦。”

鹿清阴看着鹿锦江道，“江哥哥可快些带湛哥儿来，我们可不等你们！”

言罢澜娘便等不及同涟娘商量，先一步拉着鹿清阴朝前跑去，涟娘踉跄了一下，好在有鹿清阴牵着，有些懊恼的也跟着跑起来。

“咱们府上的女娃儿们便是这般活泼呀，平白的男儿家知书达理了起来。”鹿二叔摇着头笑道。

鹿二婶嘱咐着鹿锦江莫让妹妹们摔着跌着，便让两个哥儿一起跟去了。

“到底都还是些孩子，不好总是拘着性子了。”鹿三叔颔首道。“阴娘的性子好起来，爹正好也欣慰些。”

鹿文：“阿凌说的对阿。”鹿文呷了茶。“好在现在都是蒸蒸日上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江哥儿也到年龄了，阿煦，江哥儿自个是什么打算？”

“爹，您也知道江哥儿。”鹿煦苦笑道。“这孩子不同我一般可以挂帅出征，倒同三弟一样舞文弄墨，年龄也到了，可以去下场了。”

鹿文：“…科举也好。”鹿文半晌也只道了这一句。

剩下的人都沉默了。鹿煦的孩子不随他习武，只强身健体用，便更不用提鹿凌的孩子同他一样习文了。这一代鹿家子嗣不丰，虽鹿煦同鹿凌都还有一个小儿子，但都还排不上号。

鹿家是太祖建国便有的军勋世家，如今……

鹿文：鹿文蓦然有些疲惫，摆摆手。“都退下罢，待用膳了再来。”

鹿煦同鹿凌对视一眼，携了妻均行礼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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