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怜是一个明星,演技不好,单靠脸在娱乐圈里不吃香,总被人排挤。
他的家人现在只剩下哥嫂,从小不受人喜欢,在娱乐圈初露面不久就被哥嫂之类的亲戚纠缠。
邵晓轻的跟踪和偷拍只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他差点遭一个老女人潜规则,一个月前跑出来,他的公司没有管他,助理也是几天前才来的。
嗯,被赶出来还真不算太冤,楚一怜有些神经质。
听系统像念课文一样地念出楚一怜的情况,柴京贤看着狗离去,现在是几点?
邵晓轻竟然都没有先找一个旅馆就跑了过来,看来是真的很在乎楚一怜。
他好像没打算多待,相机应该也是被打死他的人拿走了。
那人很会拿,里面全是楚一怜,不过楚一怜都糊的差不多了,谁还那么多此一举想拿邵晓轻的相机?
“喔~喔~喔~”鸡叫声不断响起。
起身伸伸僵住的腿,柴京贤在这个小村子里游荡寻找电话。
打死邵晓轻的人好似想抢劫,抢走了他所有值钱的东西,所以现在得借个电话才行,至少先回家。
意外的幸运,一个小孩冲撞他的时候,一个女人出来叮嘱小孩,柴京贤趁机装可怜,顺利要到手机。
和女人随便闲谈几句,柴京贤接过手机。
看着小小的,陌生的按键,他呆滞几秒,才跟着系统的念叨徐徐拨出邵晓轻的同行的电话。
电话响几声被挂断,又拨出去几次才接通。
那个同行的名字叫做姚名刚,公平交易时,邵晓轻得到的可曝的料很多都卖给他,所以两人关系不错。
“喂,邵晓轻,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一大早上打个屁的电话,我昨天蹲了一夜才睡着,你他妈硬给我吵醒了!”
姚名刚怒吼道,隔着屏幕都能听到他高涨的怒气。
“嗯,刚哥,稍安勿躁,我昨天在鬼门关游溜一圈才回来,你比我幸运多了,一大早打电话给你是想要你开车来接一下我,我昨天被抢,身上半毛钱没有,回不去,看在我好多猛料都卖给你的份上来接下我,我在A市建峰村,其实离你那里也不远。”
将手机远离耳朵,避免被炸。
柴京贤说完就挂,将手机交还给女人,客套感激几句就向昨天邵晓轻被砸死的地方去。
地上的血迹已干,昨天没注意看,现在才发现有块尖锐的石头掉在荒草中,沾着血,爬着蚂蚁。
邵晓轻先是被楚大东拳打脚踢教训过后丢在路边,而邵晓轻回去的时候又被人用石头砸中后脑多次而死。
那是个女人,邵晓轻感觉到了她的胸部。
她力气很大,捂住邵晓轻的嘴巴就直砸他的后脑,邵晓轻挣扎停止,瘫倒在地,她抢走邵晓轻的所有东西就跑了。
在路旁坐等,柴京贤不担心姚名刚不来,姚名刚确实很需要邵晓轻的料。
很多狗仔都不如邵晓轻细心沉得住气,所以拍到的东西都不能入大众的眼,也对那些明星没什么大影响。
许多同行对邵晓轻又嫉妒又羡慕,不过,邵晓轻会做人,将很多拍到的东西都低价卖给他们,所以他们宁愿私下说他几句也不想和他闹掰,姚名刚也这样。
柴京贤问:“系统先生,像你一样的……东西还有吗?”
系统:“我不是东西,我是唯一,独一无二。”
柴京贤哦了一声问道:“那你坑过多少人?”
系统:“嗯?坑人?不存在的,我从来不坑我的合作伙伴。”
柴京贤一怔,良久才道:“嗯?所以我特殊?”
“你可以那么认为,谁让你有个性,我对菜鸟很宽厚,你可不像菜鸟。”系统道。
“…谬赞。”柴京贤道。
“你怎么不问问是谁杀了你?”
系统很是好奇,这人好似没有展露过什么悲哀和遗憾的情绪,连重生的机会都是老家伙送到他手上的,他却不屑一顾,那它还有必要再无聊下去吗?
“问了你会说?”
“为什么觉得我不会说?”
“难道奸商不是常常有利可图才诱人交易?”
“滋滋”
系统咬牙:“想死你现在可以去死,不用讽刺人。”
“你不是说我死不了,而且你是人?”
“少抠字眼,如果不想合作为什么还要同意?”系统被噎住,半刻才带着情绪质问。
还真没看出来这人那么会噎人。
难道现实世界里这人平时看着温文尔雅的样子都是装的?
语气平淡敷衍,柴京贤说:“好奇吧,现在不好奇了。”
系统更奇,“嘿?你挺奇葩,那么想死,怎么不早点死,害得我捡到你。”
“嗯,那帮我个忙,杀了我。”
天空渐渐亮堂起来,辽远的青山雾霭揭开轻纱,几块朝霞层层叠叠,瑰色绚丽,是幅不错的天然画卷,相当漂亮,能让一早起来的人欢愉许多,精神稍好,满眼韶华。
仰起头,柴京贤眼里光彩随着朝霞飘曳,平平淡淡地闪烁,却有些不一样的亮度,是清而明的淡然。
“想得倒美,你浪费我的能量,还来再说。”系统脑仁疼,滋滋声乱响,不愿让人好过。
一个太有思想的人还真不好控制。
怎么会遇到那么难说理的人?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后果啊,系统先生,你再吵,我自杀吧,不麻烦你了,恰好我很好奇我能不能死。”
听到脑子里的声音,柴京贤嘴角扬起讽笑。
这个东西很容易被激怒啊。
无言以对,系统只能下线装死。
该死的老家伙,多管闲事!
垂着眉眼,想着人,心里的迷茫与遗憾稍稍减缓,柴京贤靠着土坡任白光挥洒,浑身肮脏得实在像个流浪汉,却又没有流浪汉的那份饥寒交迫的焦灼。
看着来来往往的几个人几辆车像是看乞丐或神经病似的看他几眼离开后,姚名刚终于骑着一辆摩托来了。
柴京贤呆住,像块雕塑,半天没从要坐上摩托车回去缓过神来。
“呦,轻哥,真被抢了?”
姚名刚停下车,转个方向,看着柴京贤的一副狼狈样,有些幸灾乐祸。
深吸一口气,柴京贤一个跨腿坐上摩托车,说实话他出生22年以来只见过别人骑摩托,坐摩托…
柴京贤抓住摩托座边。
“是啊,刚哥,你也不差,吊我一上午。”
“跟你说了我才睡觉,没精神我开车猝死在大路上你负责啊?”
姚名刚启动摩托车,呜呜呜~地摩托震起来,突然开动,惊得柴京贤一个后倾,慌忙抓紧摩托座边。
“行,行吧,先送我回家,兄弟。”
余悸未消,柴京贤整个人随着摩托车在这条石子路上抖,恍若筛糠。
不过总算离开了这个小山区,这个小村子。
邵晓轻租房子住,和姚名刚家离得不远,柴京贤坐到后者家聊过几句才离开。
邵晓轻是楚一怜的深度迷恋者,家里几乎都是楚一怜的照片。
照片贴满墙面,连窗户上也贴了一张极大的照片,看得出来是楚一怜大学时候的照片,长得高大帅气,笑得温柔悦目。
扫视这个房子一眼,柴京贤才找去洗手间对着镜子看自己一眼。
他全身污血与尘灰交错,头上的白纱布灰蒙,枯黄的头发沾了些干萎的草屑和细干泥沙,脏的难忍。
说邵晓轻瘦弱还轻了些,他形销骨立,营养不良,面色灰白,不过,长相却难得端正清秀,与性格不搭。
放水洗澡,这具身体青白,不健康,皮肤有些发透,毫无血色,使人不得不怀疑他贫血。
邵晓轻有两部相机,一部专拍楚一怜,一部拍其他明星。
他的摄影技术不错,偷拍和抓拍都比较清楚,细致刁钻,要是他去当了摄影师,也不必蜗居在这一方小租房。
下楼买几个包子和一杯豆浆的时间,就听系统说楚一怜被赵文劝了回来。
楚一怜的公司没打算放养他,毕竟他才进来没五年,合约还没过。
那个要潜楚一怜的老女人很有钱,所以有的是漂亮的男人可潜,没把楚一怜放在心上。
吃过东西,去医院再次处理伤口,柴京贤回来开始自学摄影,他要转业。
“你不调查死因和凶手了?”
系统知道他的决定后有些讶异。
“不是,不过在此之前我先要生活才行,不是才过一天?不急。”
拿着相机看了看里面的明星的抓拍,有不少有料可爆的照片已经被卖,现在只剩下一些垃圾还没有处理,估计邵晓轻打听到楚一怜的下落后没来得及删。
系统:“你生前不是小提琴手吗?为什么不做了?”
柴京贤淡笑:“嗯?你不觉得邵晓轻突然从一个狗仔变成小提琴手很奇怪?我转行做摄影师好歹和狗仔沾点关系,不过,你是觉得小提琴手不能做摄影师?”
“你有信心靠这个转行吗?”系统噢了一声问。
柴京贤解释道:“嗯,不行也得行,做狗仔的话我怕邵晓轻从地底跳上来打我,邵晓轻太过敏感,他约莫觉得做狗仔被人骂比做摄影师被人骂好得多,毕竟对楚一怜心思不纯。”
半个月后,柴京贤进入摄影界,开始拍些小模特。
这具身体基础扎实,再加上连续两星期的苦心专研,所以他拍些平面模特没问题。
艳烫酒吧顶楼,男人躺在床上,下身被人抚慰吞吐,很舒服,却没什么兴致去和人一起享受这种欢好。
忽然一声电话响起,男人有了点精神起身,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喂,江总,我这里又新来了一个人,相貌不错,就是太瘦了,要看看吗?”
“那就发张照片来看看吧,最近这些越来越没意思了。”
男人摸着蹲在他面前换着法子让他欢快起来的人,还是没什么兴致,挂了电话,推开人,穿上衣服去酒吧地下室。
如果说监控室是最直面欲望的地方,那地下室就是最直面寒恶与惊悚的地方。
男人切割着颇为漂亮的部分,眼底兴奋,可惜梦里的人更漂亮,他却没能触摸。
梦里的人究竟是谁,他没有印象,却记得深刻,魂牵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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