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江梦君都心不在焉,被老师点名批评了许多次。
晚上回家后,他快速写完作业,坐在床上忐忑不安。
那真是个梦吗?若真是,今天晚上还会是那个梦吗?
他躺在床上,一闭眼睛。
瞬间,大雾四起。
自己还和江梦闲走在军营里,和上一次紧紧相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他一愣,被拌了一脚,险些摔倒在地。
江梦闲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慢点,这会儿可别摔跤,容易跌士气。”
不多时,江梦君和江梦闲两人已经站在了城门之上。
城内城外的所有人清清楚楚看到,城门上站着他们的太子,谣言不攻自破。
江梦君向城门外望去,一片荒野黄沙,远方还能隐隐看到东夷人的军营。
“长公主,将军,有东夷信使来报,说东夷王想要求和,今日黄昏在城门外一里会谈。”
沐阳来报。
江梦闲稍许沉思。
“江梦君,不能让他们知道你没傻。”
沐阳急了:“长公主,东夷那人说他们一定要让太子去谈,否则届时不管多少损失,强攻城门。”
江梦君问江梦闲:“那要不我装傻?”
“你是不是真傻,若真是你去装傻,天下人就知道我朝太子竟连走路说话都不会,有损士气。”江梦闲白了江梦君一眼。
“其实也好办,我扮成男装,与你有八九分相像,至少东夷人看不出来。”
“可是你这女子的声音无论如何也是改不掉的,东夷人一听你开口就能识破。”江梦君很崩溃,这兜圈子兜的比数学题还绕。
江梦闲一笑:“要的就是这效果,看起来我是你,天下人就知道他们的太子好好的。但声音这是个破绽,让东夷相信你真的傻了,不敢让你来,就让我假扮成你。这岂不是一箭双雕。”
夕阳西下,江梦闲扮成男装,江梦君扮做一个小侍卫在远处偷偷跟着,尽量不在东夷王面前露脸。
还真别说,江梦闲扮成男装和江梦君真不只是八九分像,简直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到了会谈地点,拓跋闻看到江梦闲脸色猛地一变,低声对身旁的拓跋鸾说:“江梦君竟没傻?”
拓跋鸾低声回答:“父亲不必担心,待女儿嫁去定查个清楚。”
江梦君跪坐在比较远的地方,静静地环视四周,猛然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侧身躲在柱子后面,那人有点眼熟。
对了,两日前在军营中喊“将军没死”就他喊的最大声,可他现在这打扮明明就是个东夷人……
那人转身,消失在柱子后面。
内奸?
“东夷王来了会谈不与我谈,却与身边的女子偷偷谈论,有些不太好吧。”此时假扮成“太子殿下”的江梦闲气定神闲喝下一杯茶。
听到江梦闲的声音,拓跋闻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这“江梦君”可真想江梦君,听闻江梦君有个孪生姊姊,恐怕就是她。拓跋闻心道如此。
“在下哪敢啊,在下不过一小小东夷王,哪敢无视太子殿下啊。”拓跋闻咬了咬牙。
“那废话少说,你东夷和谈的条件。”
江梦闲一挥袖子,端端正正坐着。
“本王有一爱女,名拓跋鸾,愿嫁去陈朝和亲。”
拓跋闻提了提声音,连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
“那这好婚事就送给润王好了,东夷王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没有我就告退了。”
拓跋闻握紧了拳头:“没了,太子殿下走好。”
江梦闲笑了:“让东夷王失望了,本太子不是要走了,本太子是要,回,家。反倒是东夷王那算个家吗?在下可是祝东夷王走好。”
江梦闲一字一顿说出要回家这三个字。
拓跋闻骂人不成反被骂,一丁点儿便宜没占着,气得脸都绿了。
回军营路上,江梦君小声问江梦闲:“姐姐,润王是谁啊?”
江梦闲往江梦君身上一靠:“就是江梦泽,你那好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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