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情出自愿，事过无悔

吉祥进门扶起瘫坐在地痛哭不止的玉笙道：“玉笙，你何苦跟殿下置气，殿下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玉笙心里早就后悔了，在看见慕白伤心的时候就后悔了，她是现代人所以一时不能接受慕白随意的一句话就要人命，可在看见慕白弄伤了自己时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心里也明白他这么做都是因为爱自己，玉笙道：“吉祥，也许是我错了，快带我去见他。”

吉祥领着玉笙来到慕白房间，慕白正脱了上衣让修文止血，见玉笙远远站着那满眼的心疼和担心，心里那口气也就散了，再见玉笙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直落，心里早已是一片柔软，不由的柔声道：“别怕，我没事。”

玉笙跑上前去看着慕白的伤口泣不成声，轻轻接过修文手中的纱布帮慕白缠绕，慕白轻抚那白发说道：“笙笙，不哭了，我没事”

玉笙可怜的道：“下次我们若吵架，你不要伤自己，你可以摔东西，砸板凳”

慕白笑道：“下次我不跟你吵架了，我都依着你”’

玉笙眼泪汪汪的道：“下次你别凶我了，你凶我的时候，我很伤心”慕白刚想问自己什么时候凶她了，玉笙的一张小嘴就送到了自己嘴里，连着那咸咸的泪水一起送进慕白的嘴里……

屋里这三人悄悄退了出去，到了外间，三人脸上都流出了迷惑，吉祥道：“殿下和玉笙闹的那么凶，怎么半个时辰不到就又和好了？”

如意也说：“刚听屋里的动静，可把我吓坏了，见殿下一身血的出来，我还生怕殿下是真生小姐气了，真没想到，转眼间他们就亲嘴了”

修文道：“两小丫头懂什么，快去做饭去，殿下和玉笙怕是饿了”

吉祥如意轻笑着去做饭，修文在外也是疑惑，刚刚殿下还铁青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怎么转眼就含着白玉笙不松口了？那白玉笙的嘴里到底有什么……

屋内两人可不管外面那三人想什么，两人吻个天翻地覆后就像没有刚才吵架的事一样，谁都不再提那两个妇人，玉笙拿了软垫让慕白靠着，自己靠在他怀抱里，轻声问道：“慕白，还疼吗？”

慕白摇头道：“皮外伤，不疼的”

玉笙心疼的说：“你骗人，都流血了，怎么可能不疼”

慕白安慰道：“别担心，我真的不疼，修文的止血散极好的，只要一两日伤口就会重新结痂的”

玉笙道：“用完午膳，你在屋里休息，我跟吉祥去拜祭她的父母，你乖乖睡一觉好吗？”

慕白点头道：“好，我会让清风护着你的，早点回来。”

玉笙点点头，将整个脸都埋在慕白脖颈处，这倒是真让慕白对自己刚才的冲动自残后悔不已，若是未伤，那此时该是何等销魂……

两人相互依靠着，直到如意等人将午膳端过来，玉笙端来喂过慕白，才回桌和大家一起吃，见如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玉笙奇道：“小如意，你想说什么就说，你这样不怕把自己憋死吗？”

如意汕汕的笑道：“小姐，你……算了不说了”

见如意如此玉笙更是忍不住好奇道：“说呀，有什么你就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多难受”

如意红着脸道：“小姐，你总跟殿下亲嘴，殿下说你的嘴是人间美味，这到底是什么滋味呢？”

玉笙哈哈大笑，吉祥忙道：“如意，你羞不羞……”

玉笙笑道：“你若是想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回头你跟修文也亲一个就知道啦”

如意修文同时都脸红了，都低着头吃饭不再说话，玉笙见两人神态，就知道他们发展的不错，这不吃完饭也不用如意陪，自己就和吉祥去拜祭了。

吉祥正跟玉笙边说话边往墓地走，远远的就见父母的坟边坐着个白色人影，吉祥快步走过去才发现是小妾李氏。

那李氏见到吉祥，惊道：“小姐，你回来了？”

吉祥见父母坟头干净，周边没有一根杂草，心知是这一定是李氏在照料由衷的道：“姨娘，苦了你了”

李氏落泪道：“贱妾守着老爷和夫人，何来的苦？小姐回来了，老爷肯定是极其开心的”

吉祥给父母烧了些纸钱，又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惹的玉笙也思念父母跟着哭了一场，好半天，两人才收了眼泪，吉祥对李氏道：“姨娘，你若改嫁，我楚家不拦你，我会为你准备一份嫁妆，终归是我父亲负了你”

李氏忙道：“小姐，贱妾已立誓为老爷守节，永不改嫁”

玉笙道：“姨娘，你还年轻，何苦为了贞洁牌坊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为难自己”

李氏坚定的说道：“贱妾不是为那贞洁牌坊，老爷早已经住在贱妾心里，贱妾如今守着老爷和夫人只觉得这日子每天都过的平静安宁，贱妾从未觉得委屈，相反心中极其欢喜。”

玉笙和吉祥都被这个瘦瘦弱弱的女人感动了，吉祥道：“姨娘，如今家里已无他人，我过两日就会离开，这个家以后就交给你了”

李氏道：“谢小姐美意，日前有位紫衣人给了贱妾一些银两，贱妾在老爷附近修了座小屋，贱妾不跟小姐回去了，这里离老爷近”

吉祥道：“姨娘，我这一走，不知何时在回来，你帮着父亲守住这份家业吧。”

李氏摇头道：“我守不住什么家业，我只想守着老爷夫人，小姐日后若不回来，就将家业卖了，换成银两带在身上，就当老爷一直在您身边护着你一样。”

吉祥心知李氏意志坚定，也不再劝，又说了一番话后就和玉笙往回走了，路上吉祥迷惑的问道：“玉笙，情这一字当真如此磨人？我父亲对那李姨娘毫无情谊，可那李姨娘却能情深至此……”

玉笙叹息一声道：“情出自愿事过无悔，不负遇见不谈亏欠，一切不过都是命数……”

“唉！”

两人皆因李氏伤感不已，玉笙道：“月儿，以后你就不要用吉祥这个名字了，你的名字父母给的，用你的原名吧，就当是怀念他们”

楚月儿眼中含泪道：“玉笙，谢谢你！”

玉笙道：“我以前对小妾这个词充满了鄙夷，如今看那李姨娘，倒是觉得自己肤浅了”

月儿犹豫道：“听闻皇上去年赏了两个伺妾给殿下……”

玉笙心头一颤道：“是吗？”

月儿忙道：“这在皇家也实在是正常，每个皇子到15岁便由自己亲娘给安排通房和伺妾，殿下在皇子里算是洁身自爱的，所以去年皇上才钦赐了两位美人给他”

玉笙心里发酸，淡淡的道：“他肯定很喜欢那些美人对吗？”

月儿道：“从前喜不喜欢，我不知道，但如今殿下是最爱重你的。并且许了你正妃之位，可见你才是殿下最在意的”

玉笙道：“若不能待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许我皇后之位，我也瞧不上。”

月儿见玉笙面露哀愁，不由暗恨自己多嘴，亦不觉为玉笙担心道：“玉笙，他不是普通的凡夫俗子，这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怕很难做到，他总不能抗旨的”

玉笙也不说话，心中憋闷难受，很快就回到了楚宅直接走向慕白处，推门进屋，慕白正坐着和修文说着话，见玉笙神色凄苦问道：“笙笙，这是怎么了？”

玉笙简单说了一下那李姨娘，慕白听后并未多想只说：“你若觉得那李氏人不错，回头我赐她座贞洁牌坊，让她享受朝廷补恤，再让那小县丞对她多加照拂，这样可好？”

玉笙点头不语，慕白示意修文先下去，待修文退出去后，慕白轻拥住玉笙道：“怎么了笙笙，为何还不开心？”

玉笙道：“慕白，你有几个小妾和通房？”

慕白一愣，结结巴巴的道：“不论有几个，回头我都打发出去了便是。”玉笙道：“原先我心里是毫不在意的，在认识我之前，和你有关系的女人，我都可以不在意，可今日我看到那李氏，我就不这么想了，你的那些小妾肯定也很爱你，若让她们离开你，只怕会让她们终生痛苦。”

慕白道：“几个伺妾而已哪来的情爱”

玉笙道：“如你这般神仙似的人物，哪会有人不爱你，只是我做不到和别人分享你……”

慕白想了想道：“自我遇见你，我的心里眼里就再无旁人，你我成婚后，原先的伺妾你愿意打发出去或者留着都随你，我反正每日都会陪在你身边，再也不会去别处。”

玉笙道：“那日后皇上若是再有赏赐呢？”

慕白道：“既然是赏赐，我总不能拒绝，总归当个摆设，养着就是了”玉笙心里知道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的再正常不过，只是她心里迈不过与人分享的坎，又做不到心狠的让那些女子凋零，一时间心里倒是翻来覆去怎么着也不是，自苦的说道：“若你不是王爷，只是个江湖侠士该有多好，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

慕白笑道：“笙笙，我保证从今往后，我只有你”

听慕白如此承诺玉笙依偎在他怀里道：“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是我的心太小，实在容不下你我之间有第三人，只愿此生你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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