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钰带着府中护卫赶到时,一眼就瞧见白离月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面前是身上被刺了十余个血窟窿,已然断气的蔚江。
司徒瑾年仍冷着一张脸坐在床上,寂钰伸长脖子刚一看见,就慌忙跪倒在地:“属下来迟了,请王爷王妃恕罪!”
白离月无力地摆了摆手,回头不解地看向辰启天:“王爷,蔚江他是怎么死的?”
司徒瑾年睨了她一眼,冷声说道:“不是被你杀的吗?”
寂钰大为惊骇:“这刺客是蔚江?王妃你杀了他?”
白离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是能早点过来的话,就不用我动手了。”
寂钰面上一脸愧疚之色,心里却委屈极了,明明是王爷吩咐不准靠近喜房,他又有什么办法。而且他可是一直惦记着王妃的,要知道,当时王爷分明是带着满身杀意来的喜房。
“寂钰,你派人把尸体带下去,本王这里不需要人。”
“可王爷你的身子……”寂钰一脸为难之色。
“无妨,本王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自行回去,若是回不去,还有王妃在。”司徒瑾年直直地看着白离月,眼睛里是谁都猜不透的深意,白离月不禁又打了个寒颤。
待寂钰率亲兵拖着蔚江的尸体离开后,司徒瑾年走到白离月面前,一脸鄙夷地说:“就这么喜欢坐在地上?”
白离月赶忙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两颊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她也顾不上擦,烛光映在她的身上,好像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圈光晕里,白玉似的面庞被暖光映出一片红晕,脸上细小的绒 毛甚至都清晰可见。
司徒瑾年的嘴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说话的语气也不再似之前那般冷清:“江湖人都知蔚江对花生过敏,方才你用鞭子扬起地上的干果甩向他时,本王看见正好有一粒花生进了他的喉咙里。”
白离月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思议:“哈?所以他是因为吞了花生才死的?这是什么乌龙死法?”
看着女子吃惊的模样,哪有半分身为公主的矜持,辰启天觉得有几分好笑,但他还是严肃着脸问她:“你为何断定他不是本王派来杀你的?”
白离月一愣,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眼带精光含沙射影地骂道:“我若是刚进门就死了,皇上必定会兴师动众问罪于王爷,王爷现在的境遇正在劣势,怎么可能会做杀我这种没脑子的蠢事呢。”
司徒瑾年微不可闻地抽了抽嘴角,这个女人竟然敢骂她,真是活腻了!
白离月看着他明显黑下来的脸色,赶紧一改方才的嘴脸,讨好地说:“王爷,我既然已经嫁给你,就会老老实实做你的王妃,绝不会做半分对你不利的事情。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身为靖南王妃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王爷真的没有杀我的必要。”
司徒瑾年低头转了转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复又抬头看向白离月,眼中是他最为擅长的算计:“蔚江是为杀你而来,你杀了他本就应当。不过这屋里的摆设都被你毁了,你说,该如何赔给本王?”
屋子里除了喜桌被劈成两半,梳妆台,窗户,甚至床雕上都横七竖八布满了剑痕和鞭痕,的确惨不忍睹。
白离月不假思索地说:“这有什么,王爷若是要赔的话,明天我让丫鬟从我的嫁妆里拿些银两给王爷不就是了。”
“本王何时缺过银两?”
“那王爷要我拿什么赔你?”白离月惑地问
见鱼儿已经上钩,司徒瑾年轻轻勾了下嘴角:“本王的书房缺个端茶倒水研墨的丫鬟,明天开始,每日辰时你要准时到书房伺候本王,知道了吗?”
他的声音喑哑低沉,又掺杂着气音,带着些勾人的味道,白离月不由地听得痴了。
见她愣愣地点了点头,司徒瑾年头也不回满意地离去,唇边勾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白离月直到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才回过味来:“我是不是被算计了?” 男色误人啊男色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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