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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是最容易被打碎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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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永恒是个经常被提及的词,当它在一众词语中被点出时,说话人赋予给它的意义都各有不同。
许淮桥曾一度厌恶这个词,他讨厌恒久不变。可在某一时刻,他会祈祷时间停留在这刻。就让松柏树蜡从枝头滚落,让它将这个时段拥抱幸福的许淮桥长久的保存,地球化作背景,围在身边的人笑容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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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淮桥站在停尸间,空调温度开得太低了,他在余光中看见自己的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摆在视线正中间的是一个披着白布的尸体,家入硝子抱臂站在平板床的右斜方。
“他是灰原?”许淮桥开口,他的声音好似和冰冷的空气融合在一起。
“我能看看他吗?”许淮桥继续问。
家入硝子关怀的眼神在撞上许淮桥淡漠的眼神时瓦解,她倚靠在墙壁问:“你看起来并不伤心。我记得你和灰原的关系挺好的。”
“是挺好,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有个妹妹的原因吧。”许淮桥掀开白布开始审查灰原雄的尸体,家入硝子盯着他的面庞说:“他送来时已经断气了……我无能为力。”
许淮桥点头笑道:“硝子你不必太过自责,医生无法将每个病人从死神手里救回这句话我从小就知晓的。”
“有时候人的命运就是这样,好像从一出生就能看见这条长路的尽头。”他的声音裹挟着冷气冲击着家入硝子的大脑,在微怔几秒后她才开口:“别总是装出一副阅历深的模样。”
“你也是个孩子,还未成年。如果哭的话没有人会嘲笑你。”
“硝子你这话说的。”许淮桥那双鸦黑的瞳孔落在她的身上,“你不过比我大一岁而已。”
“你这小子起码得乖乖喊我学姐吧!”家入硝子臭着一张脸回。
许淮桥不记得了自己回了什么,只记得走出停尸间后看见了七海建人。二人对视相继无言,在沉默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无声的死去。
2.
五条悟问许淮桥:“惠和罂算青梅竹马吗?”这话一出得到来人的白眼。
“想从你嘴里撬出信息还真难啊。”五条悟将手枕在头后,“灰原的死去好像并没有给你造成太大的影响。”
“冷血的人,就像蛇。”五条悟大摇大摆地走着,而许淮桥也因为这句话脚步慢了半拍。索性他干脆停下脚步冷眼看五条悟要走到多少步才能发现自己没有跟上。
一步、两步、六步、八步……
五条悟已经走到了岔路口即将转弯,许淮桥见此毫不犹豫地转头往起点的方向走。他比咒术界的许多人都了解六眼的作用,五条悟肯定知道他没有跟上来,但他还是选择继续前行。
既然如此那这条路他一个人走便好。
许淮桥宁可绕一大圈子路到犬饲罂的学校,也不愿勉强自己与他同行。
这生出来的莫名情绪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命名和归类到哪去,兜兜转转他将它扔入名为烦躁的抽屉里。
而处理完这个情绪,下一个情绪也涌出海面。许淮桥这次可以明显感受到这个情绪是——委屈。他几近被自己气笑,为什么要感到委屈,就因为五条悟那毫无攻击力的话?
3.
“这就生气了?”五条悟站在那条街的起点问许淮桥,他手间正拎着两盒精致包装的甜品,表情看起来轻快极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到他的脸上,各式光斑雀跃着,跳动着。许淮桥想他是什么操控术式来到这里的。
“被我戳到痛点了?”他略带有欠揍意义的挑眉。
许淮桥垂下眼帘深吸一口气说:“我没有生气。”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点头:“看得出来。”
【“你不是生气,你是要哭了。”】
许淮桥花了好长时间去理解这句话,“我不会为灰原哭泣。他的死亡没有任何意义。”
“为什么?”五条悟问,他的站姿依旧那么松垮懒散:“什么样的死亡才是有意义的?”
许淮桥的眼神好像落在了五条悟的身上,又好像没有。他的眼神透过那道苍蓝色回到了过去。
寒冷中他在同伴的吆喝声中探头看见如被泼洒的牛奶在空中定格模样的极光,在一口一口呼出的白气中,他听到了有人说amazing。被低温刺激的有些兴奋的大脑在摇滚,像疯了一样撕心裂肺的嘶吼着。
不远处的冰川好像都受到极光颜色的影响,它们散发着粉紫色的柔和的光,世界突然在这刻静谧起来。许淮桥的眼神在发亮,他明白觉得人活着就是为了这一刻,为了……
【“为了真理与热爱。”】
他不会在除了犬饲罂和许淮枝以外的人面前哭泣,因为他从来都不将那群人划分到自己的界限里。他不会因为灰原雄的死亡而哭泣,因为灰原雄的死亡没有任何意义,他是因为高层的错估而死的。
他何时会为灰原雄哭泣?大概是他将高层杀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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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每一章都写得很乱,有种前后不接的感觉。
看来以后修文也看前后章节的衔接性了。不过高专之所以写得这么乱,是因为我在铺垫剧情。文笔不行,所以看起来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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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顺序
21章之前是星浆体任务未接取时的扩写片段
22是怀玉篇开头
23.25.26就是星浆体结束后的事了。灰原雄死的时候,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没有在高专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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