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三周目：初恋（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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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给淮枝带来欢笑和安全，我能给她的只有拖累和想起那段躲躲藏藏时光的难堪。

1.

七海建人常常觉得犬饲楝对他的妹妹实在太好。百依百顺，和提及时永远带笑的表情。但有时候他又觉得犬饲楝太怪，因为“好”一旦超越界限就会变得不再单纯。犬饲楝骄傲，爱面子，可一旦遇上与妹妹有关的事，他就会罕见地丢下那面写满自尊心的盾牌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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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身穿高专校服蹲在小学门口，漆黑犹如乌鸦羽毛的校服在灼热日光下好似高年级不良学生来找茬，他吊儿郎当目中无人的模样让在外等待的家长们投足了视线。

在一众炽热的眼神中，五条悟在想自己该怎么找出惠。难不成要等那群小学生放学他站在这块石头上大喊：“惠，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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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找到惠比想象中轻松，因为他在同样等待的人群中瞥到一张熟悉的面庞。火伞高张，周围建筑被热气裹挟着变得扭曲，阳光被榕树繁茂的枝叶切割着，稀碎的光浮沉在他的脸上。他又想起夏油杰的问题，“你真有个初恋？”

“初恋”这个词语被他的唇齿咀嚼，他想起那个人离开前的眼神。岁月已经将人脸打磨得模糊，任五条悟绞尽脑汁回想也只有那个平淡的眼神。而当犬饲楝的眼神轻飘飘落到他的身上时，他忽然感觉到这两道视线在重合。

过去模糊的脸逐渐被犬饲楝填补，它那么贴合，就和那块被遗失的碎片一样。

忽然间，五条悟觉得这张脸变得更欠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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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初恋是什么样的情感？”他翘着二郎腿反问夏油杰。

“大概就是，无法忘记的存在吧。只要一想起ta，心底就会生出万分柔情？”

“那为什么我想起时会是恨呢？”五条悟垂下眼帘，视线中那枚刺眼的白炽灯彻底消失，可他眼前一片白色光斑。

“想到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恨。”

“这还算初恋吗？不算吧。”

“……”夏油杰沉默片刻，他捏住眉心。按照平时他早就在五条悟提出这个问题时调侃他了，谁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他进退两难。

于是他说：“是恨还是执念难捱？”

2.

“你妹妹？长得和你怪像的。”五条悟弯下身子打量着犬饲罂道出这话。女孩怕生地埋进许淮桥的腰窝中，她让原本剑拔弩张的局面缓和起来。

“你怎么到这种地方？”许淮桥开口询问，五条悟耸肩道：“有人托付给我一个孩子。”

“……”许淮桥木讷住，“什么叫，托付给你一个孩子？”

“小女孩，和你妹妹一样可爱，叫惠。”五条悟随口解释着，而后转头看向不再拥挤的门口，“啊呀，光顾着和你聊天忘记找惠了。”

本以为会收到许淮桥带刺的回话，谁知道什么声都没听见，他疑惑地转头看向许淮桥，就见他面色古怪。原本缩在许淮桥怀中的犬饲罂也不再害怕，而是伸头对五条悟讲：“我认识一个叫惠的男孩子。”

3.

在看见犬饲罂像个百灵鸟一样围绕着惠聊天时，五条悟笑出声来，而后收到许淮桥暗沉沉的目光。

“你妹妹这是……”墨镜晃动着，他看样子像个算命的。

“罂她是个颜控，这么粘着惠也只是因为他好看而已。”

“哦~”五条悟拉长语调，许淮桥顿生不好的预感。就见五条悟将墨镜摘下然后喊着罂，女孩疑惑地转头同那双苍蓝色的瞳孔对上眼神。

五条悟笑着对她说：“初次见面你好呀，罂。我是你哥哥的同学。”那张漂亮的脸蛋让犬饲罂怔愣在原地，她的眼珠子就定在五条悟的脸上，一眨不眨的模样大大得取悦到五条悟。

他神气活现地转头冲许淮桥炫耀：“你妹妹看我都看呆了。”

“做人要脸，五条悟。”许淮桥这句话几近是咬着牙关蹦出来的。

谁知五条悟半点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还指了指自己的脸说：“我知道啊，不然怎么能迷倒你妹。”

“真可惜。”他语气陡然一变，“我长这么牛逼，你怎么就不喜欢呢？”没有任何修饰的眼瞳就这样直勾勾望向许淮桥。他从那透彻的，宛若湖水般波光粼粼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脸。吹动树叶的簌簌风声被盖住，他茫然地站在原地。

直白的，明了的话语如同被敲响的大钟般让停歇在广场的鸽子纷纷展开翅膀向落日飞去，余晖将它们的翅膀染成暖棕色。

清亮的钟声不断在脑海中回想，许淮桥有些不自然地开口反问：“我有说你长得丑吗？”

“你说过不喜欢我的眼睛！”五条悟混搅蛮缠加委屈混合在一起的模样让许淮桥有些头疼，他别过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但没有答复，恰恰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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