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们的战况越来越激励胶着,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办怎么办?!我大脑飞速转动,想要思考出一个好办法,让两人停下。
可是看着他们两个的战况我就紧张着急,一紧张着急我脑子就混混沌沌,没办法冷静思考。
五条悟和伏黑甚尔打到了我都看不见的远处,看到那个地方掀起的大片尘埃,我才连忙跟上去。
五条悟不见了,伏黑甚尔的左臂被打没了,身体的一部分也不见了,血淋淋的模样看起来十分骇人。
他瘫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墙壁,眼底飘渺无神。
我再也来不及思考,跑到他的身边,蹲在他的身旁,焦急啜泣,“甚尔,我,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样才能救你啊?”
我手足无措,“我,我不想,你死,你,能不能不要死啊……”
我只要一慌张无助时就会说很多话,比如此时此刻。
我:“还有你之前的不辞而别我都还没有原谅你,你要是死了我就真的,很难过 。”
我:“你都还没有教我那个耍刀的体术,你说过的,下一次见面就教我的,你不可以骗我!”
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情你都没有跟我说,我也有很多事情想要和你分享……”
我:“啊,对了,五条悟会反转术式的,我让他帮忙治好你,我可以的,你等着我。”
伏黑甚尔:“不用了,要死就死吧,啊,对了,我现在不叫禅院甚尔,我叫伏黑甚尔,记好了。”
我想起身去找五条悟,他的话却让我止住了动作。
伏黑甚尔交代着他的后事,“我把我儿子托付给五条悟那家伙了,你以后也帮我多多照顾一下他吧,他和……是我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牵挂了。”
欲言又止是他的心底的不可言说,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即使是作为这个密码的眼前人。
我摇着头,不想回应他这样交代遗言的话,哽咽着说,“我不要,你别死,你要自己照顾你自己的儿子,我才不会替你这个连告别就偷偷走了的人照顾孩子。”
这个时候五条悟抱着「星浆体」少女的身体出来了,他目光斜过来,看着我和伏黑甚尔。
我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大声乞求五条悟,“悟!能不能救救他!求你了!”
一时间我忽视了五条悟和夏油杰之前的惨状,还有现在他抱着的少女,向他提出了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请求。
他眼底顿时充满冰雪交加,寒风肆虐,说出的话也冷冰冰的,“佐佐木理乐,我说不能!”
我定定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挽留五条悟远去的背影。
他的拒绝太过坚定,背影太过决绝,临走前的眼神透露出的失望和深沉太过明显。
伏黑甚尔身体疼痛,心脏也有些疼,他知道小姑娘今天经历了五条悟重伤和他的即将死亡。
她短时间肯定悲痛又难以接受,她最怕这样的场面了,她见不得身边的人受伤,别说是死了。
他身体上的痛感和将死的状态让他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理乐,给了提示,你还是没有防住我。”
我:“!!!”所以之前的消息是他发给我的!!
他努力在临死之际露出笑容,“能叫叫我的名字吗……”伏黑甚尔
他话都还没有说完,想听的也没有听到,就这样带着遗憾离开世界,离开记在心上十多年的她,离开不怎么管教的儿子。
我从来没有一次哭得这么厉害,眼泪止都止不住。
伏黑甚尔,很好听的名字,可是他终究是没有等到我喊出来。
在他没有动静以后我却一遍一遍叫着他的名字。
夏油杰到达时,看到了五条悟抱着天内理子从人群中走出来,也听到了远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五条悟此刻的模样让夏油杰觉得还是先不要靠近了,于是他去到哭嚎声的那出地方。
看到了泪流满面的女同期,他心里也觉得不应该靠近,可是身体却诚实得走了过去。
我感受到有人靠近,抬头看到夏油杰的到来,才稍微止住了泪水。
我朝他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是杰啊,那只咒灵可不可以不要杀了?”
我收不了那只咒灵,不然我也想带着放在身边,因为它是伏黑甚尔的咒灵,我不想它也死。
夏油杰轻声道,“好。”
我:“谢谢,他我带走了,再见。”
我带着伏黑甚尔的尸体走了,因为我平时力气就很大,惯用拳头也是因为这个。
虽然不太容易,我还是找了一个地方埋葬了伏黑甚尔的尸体。
直到深夜我才做完这一切,我为他立了墓碑,我靠在墓碑,眼泪再也流不出来。
我就这样静静地靠坐着,回忆起与伏黑甚尔有关的事情。
第一次见面,我四岁,他十八岁 ,那时候我和爷爷去拜访禅院家家主,我自己一个人玩。
我爬到了假山上,一不小心摔了下来被刚好路过的禅院甚尔接住了。
从那天以后我连着让爷爷和爸爸带我去禅院家几个月,天天跟在他的身后。
一开始他很不耐烦,又不会在大人们的面前显露,后来时间久了他也就习惯了。
再后来我们搬了家,在五条悟家的旁边,我开始粘着五条悟玩,很快讲忘了禅院甚尔这么个人。
对禅院甚尔而言,偌大的家族里只看咒书天赋和咒力强弱,说话做事都带着利益性,人和人之间充满了虚伪。
他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待下去,于是他脱离了家族,一个人在外独活。
他一个人四处飘泊了几年,后来有一天接到一个关于学校多任务,他与我再次相遇。
那时候,我十二岁,他二十六岁,他一眼认出我来,我却对他记忆模糊。
我看到了他打架的帅气样子,缠着他教我体术,死缠烂打下认了他做我的老师。
他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不想在咒术界产生有关他的消息,于是我每次找他都是一个人偷偷的。
以至于没人知道我们两个有这样的联系,也没人知道我和他在无人打扰都时间和地方陪伴了彼此许多年。
前几年他不辞而别,我们失去联系,谁知道我们的再次见面竟是这样的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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