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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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子和赵匡胤折腾了一晚上。等到所有事全部安排好，太阳都快升起来了。

瓜子看着窗外发呆。

天空被染红了，地平线那边正一点点显现着金轮的影子。

“……”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够的幸运能看到这轮日出。】

瓜子现在可没心情想这个。他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

现在接近卯时，朝廷大臣们早就到了，就等皇帝上朝。

……不过他们等来的不是世宗，而是赵匡胤。

………………

瓜子快步离开了这里。他不想看到人们声泪俱下的样子，这样自己心里会更难受。

回到房间，迎接他的却是一片黑暗。瓜子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拉窗帘，但此刻他也没心思做这些有的没的的破事了。

“瓜子！”门外传来年糕的声音，“我们该走了。”

瓜子慢慢走过去，又缓缓打开了那个仿佛有千斤重的门。

“我们在皇宫后院的树林里用那本书开启了一个传送门，大家都已经进去了，就差你和我了。”

瓜子沉默了许久才用阴沉沉的声音说：“你们回去吧。”

年糕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年糕的脸色沉了下来。“所以你是要留在这然后看着赵匡胤推翻后周吗？”

这句话戳到了瓜子的痛点，他皱起眉头道：“我不会让他把柴宗训从龙椅上赶下来的！”

“哦是吗，你这意思是你要改变历史？”

瓜子沉默了。“算是吧，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年糕一下子提高了音调。

“你疯了吗，你难道不知道历史是不能被改变的吗？后周的命运如何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为什么你要白费劲？”

瓜子只是厌恶地别过了头：“但这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年糕被激怒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不是朋友吗？！”

瓜子脑海中一下子闪现出那次在梦中看到的画面。“谁跟你们是朋友？你们以前对我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没数么？”

年糕心里像是有一团火，烧得他很难受。

“我们对你做过什么？告诉你，别血口喷人！”

“你们做的事还少吗，用不用我一件一件细细道来？”瓜子愤怒地指着年糕的胸膛道，“就先说你，你总是不经他人同意把别人的八卦记在本子上还到处传播，你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

“你……”年糕一时语塞，接着打掉了瓜子的手。

“随你便，我管不了了。

只是给我想清楚，你留在这对于赵匡胤、对于历史以及对于我们来说象征着什么。”

瓜子沉默了。

年糕叹了口气，低声说：“有缘再见。”接着就消失在了前方的草丛中。

留下瓜子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好久。

………………

瓜子浑浑噩噩地混过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夜深了。瓜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闭上眼睛好不容易没了知觉，耳边突然的声响又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眼前不是他昏暗的房间，而是一个……空旷的黑色空间……

他脚下的“地板”触感很奇怪，又软又凉，就像是──

水！

瓜子暗自吃惊。“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

“你在你自己的意识空间。”

瓜子打了个寒颤。

这个声音……

“谁？！”

“你就是瓜子吧。”一团黑雾出现在他眼前，“我想我们应该早就认识了。”

“ ……也许，在我的梦里和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就是你吧？”

那黑雾冷笑了一声：“聪明。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一直折磨你吗？”

“为什么？”

那一团黑飞了下来，压低声音对瓜子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想让柴荣活着，对吧？”

瓜子沉默了。

黑雾继续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别犹豫了，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我可以帮你。我能让柴荣起死回生，然后你就可以看着他收复燕云、统一华夏、开创一个太平盛世了──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一样。”

瓜子的声音颤抖了。“不……不行……”

黑雾又是一声冷笑。“你也知道，历史是不能被改变的，对吧？”

“那如果让你一切重来，你还会坚定不移地做同样的选择吗？”

这句话犹如一把刀插在瓜子的心上，感觉他真的看透了自己的内心一样，他连手都开始颤抖。“所以我该做什么？”

“这很简单，闭上你的眼睛。”

瓜子照做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才重新响起来。

“睁开吧。

看看你在哪。”

瓜子倒吸了一口冷气。

眼前的场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却──

这里是……病龙台！！

瓜子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看见柴荣了吗，他就要登上病龙台了，你还不去阻止？”

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在脑海里。瓜子就像被牵着线的木偶一样往前走，直到走到了柴荣的前面。

他挡住了柴荣的路。“别过去！”

柴荣有些奇怪地低头问道：“为什么？”

“因为……”

瓜子实在不想把未来的走向告诉他，但现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必须抓住这唯一的机会。

“……因为你一旦上去了就会生病，北伐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柴荣愣了愣，然后笑着摸了瓜子的头：“那好，听你的。”

看着柴荣离去的背影，瓜子暗暗松了口气。

周围的场景再次支离破碎，就像他上次在梦中看到的那样。

一切又归于沉寂。

瓜子回到了自己的意识空间。

“所以，我这算成功了吗？”

“还没有。即使你阻止了柴荣登上病龙台，但你还是不能保证他以后就不会出事了。”

瓜子皱了皱眉。“所以？”

“我们需要进一步合作。”

“你想怎么做？”

那声音没有回答。瓜子感到脚下的水面有些动静。当他低下头查看时，却发现原本平静的水面升起了一个个黑色触手，有些已经缠住他的腿了。

“你要干什么？！”

那声音没有一点感情。“我需要你配合我。”

“这就是你所说的‘合作’？！你在骗我？！”

“……好吧，我不想和你废话。”

几个触手更凶猛了，先是缠上瓜子的腿，后来是身体、脖子、头……

瓜子感到呼吸困难。

触手像是有催眠效果一般，瓜子渐渐失去了知觉。

直到水面上只剩下一团黑。

黑雾冷笑了一声。

………………

而在五代十国的世界……

“瓜子”睁开眼睛，但和以往不同的是，他原本的黑瞳变成了……赤红的血瞳……

“瓜子”冷笑道：“我亲爱的守护者们，你们完蛋了……”

………………

第一季 完

未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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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白：黑雾夺走了瓜子身体的主控权

寂白：第二季会严重偏离第一季主剧情的原轨道

寂白：慎看

寂白：拜拜

【2248字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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