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白绫遍布家中,周遭的人流下鳄鱼的眼泪,他们抹着眼角的泪对川芎说节哀顺变,可是川芎麻木的心灵和身躯顾及不得,她冷眼看着一个妇人掐着襁褓里的孩子让他强行哭泣,她不自觉的露出冷笑,然后把桌子上的瓷器扫落在地,“哭什么哭!死在战场上,也是他的荣幸。”
这话说完后整个大厅就静下来的,川芎喘着气,她近些年没有因为优渥的环境而变回原本那个充满灵气的丫头,反而周身带着几分冷淡的气息,脸色苍白,锁骨凸出,脖子处随着呼吸而凹陷,露出一截气管。
守孝期间图南上了战场,而等他归来时已经轰动一时,成为了大将军,连那件破草屋的门槛都被踏烂,英气的面孔吸引着村内的女人,但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她们其中的一个看见川芎和她在高高的芦苇荡里争吵着,而图南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从此之后不断的传闻出现。
说图南和川芎有一腿,说川芎这个人当了寡妇也不消停,还在勾引大将军,但从里到外都把大将军摘得一干二净,明明是大将军主动,川芎避开,变成了川芎主动贴过去,大将军冷着脸躲开。
传闻就是这样没有道理且越传越歪,等到了家族里,那些老人听到的是:川芎和大将军在芦苇荡里鱼水之欢,这些都是交织川芎惨淡未来的一个小圈而已,蜘蛛进行结网,先结一个大圈,再在里面不断织小圈,再织不断的连接。
于是川芎就被处死了,与此同时在战场的图南并不知情,等回来才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个夜晚她孤独一人坐在芦苇荡旁边,任月亮的光辉洒在她的身上,任斗转星移,任新鲜的露珠滴在她的身上,接着她来不及缓冲,就急匆匆的前往战场。
最终结局她战死沙场,和心爱的女孩隔了很远的距离,因为强烈的怨力和杀戮使她成为妖,并在时间中失去自我。
许鹤霄和杀生丸始终如同局外人一样看完这些,只是在最后唏嘘罢了,连杀生丸都微微动容,他默默把自己的手包裹着许鹤霄的,再随着慢慢深入而十指相扣,许鹤霄只觉得如果自己不够强大,就不能在战国占据一席之地,所幸他和杀生丸足够强大,如若再弱一点……或许就同她们一般。
说不定杀生丸会在抗争奈落的时刻死去,说不定许鹤霄撑不过在不周山囚禁的岁月选择求死选择死后的自由。
但是说不定都不存在,至少他们现在并肩站在一起,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淋着日光走在乡间小路。
只不是因为别的故事而感同身受罢了。
而图南看完一切后沉默不语,许鹤霄也拉着杀生丸走出这,准备去山上巡逻。在走时他忽然想起一句诗,同一旁的杀生丸说:“由来鹏化便图南,浙右虽雄我未甘。”
杀生丸听在耳里,视线却打量着环境。
而一边的图南靠在一棵枯死的树上,她眼神迷茫的看着天穹。
在红尘里爬摸滚打的过着日子,稀里糊涂这么多年就过去了,人能有几个年,可是我记得我要等一个人,但是我忘记了她的相貌她的脾性她的字迹。
我发现我什么都忘了,回首往事然后出不来了,我现在很大了,经常一觉睡得好久,住的地方也偏僻,没有多少人打扰我。
所以,您能不能来梦里看看我,这次真的不会同年少一样被打断了。
她这样想的,接着感受到释然,希望现在去地狱还来得及去追她,在妖力散尽时她恍惚看见一个灵动的女子站在一边,眼底流露出关怀。
“原来你是女子。”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嘿,我在后山挖到些蘑菇,你看看。”
“啊不能吃吗?还有毒?这真难懂啊,图南你可真厉害。”
“我不能跟你走,秀雄走了,我必须得撑起这个家,如果有下辈子,我们再在一起吧。”
……
……
她嘴唇轻启,身体从下部消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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