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清芜睡醒,晚自习已经开始一阵了。
何恩盛偷蔫蔫和穆梓玲把座位换了回来,姜清芜还被蒙在鼓里。
姜清芜注意到桌角淡蓝的便签. 上面赫然是何恩盛的字迹。
“笔记不着急,别熬夜太晚。”
后面还歪歪扭扭画了个恐吓的小表情。
这是和她学的吧……
是吧……
姜清芜想起自己写便签的时候会习惯在字的后面加上一串颜文字。
姜清芜很认真地观察何恩盛画的小表情。
嗯,别具一格。
太过相熟,姜清芜都能透过字条脑补到何恩盛当时的神情和姿态。
她笑了起来。
还算何恩盛有良心。
昨天也是她哪根筋没搭对,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大半夜一定要把这玩意给整完。更气人的是写的时候堪称思如泉涌,何恩盛哪不会她都一清二楚。
还不是互批卷纸批多了。
亏的何恩盛底子还不错,要么再来十个姜清芜赶个天昏地暗也写不完。
她偷偷就着脱下的校服外套的遮掩,把手伸到椅子后面,扯了扯何恩盛的校服裤子。
嗯……想什么呢,递个纸条而已。
姜清芜觉得何恩盛手似是抖了一下,于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何恩盛摇摇头,表示啥子事情都没有发生。
事后,姜清芜问过赵昊林,得到的回复亦让她感觉云里雾里。
“青春期的男孩子脑子里想了点什么 我猜你肯定一点也不想知道。”
姜清芜当时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她再回想起这件事,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递小纸条就递个纸条,干什么一定要这样遮遮掩掩?
姜清芜开始怀疑自己今天精神是不是不太正常。
一番思索无果, 她甩甩头,马尾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摩拳擦掌准备和作业大干一场。
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作业不是很多,起码在姜清芜手里不多,作业写得得心应手,没一会也就写得差不多少。
姜清芜一直有写完作业后订正错题的习惯,每次写错题本的时候都是各色字迹分明:题干,条件,思路,步骤……每一个部分都要换一种颜色。
可能因为天性,每一个女孩子都有这样一个大大的笔袋,或简约或可爱。总之里面是满满当当的文具。
笔,直尺圆规三角尺,胶棒,订书器,乃至创口贴和单词本,一应俱全。
文具袋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量。
何恩盛就不一样,他写作业是真的看心情,整理错题倒是一天没落下。
然姜清芜的错题本色彩缤纷,何恩盛的错题本只有一片连成一片的黑。
一个嫌弃来回换笔麻烦,一个觉得一片片的黑看着闹心。
姜清芜和何恩盛在这一点都十分佩服对方的毅力。
后来,姜清芜懒得一支支换笔时,也会一支黑笔carry全场;何恩盛心血来潮时 未曾没有红蓝黑齐聚一堂的时候。
姜清芜整理着错题。
何恩盛望着字条发呆。
那天很平常,顺着窗外能看到朦胧树影,周围很静,教室里灯光明亮,堆积如山的作业堆在他手旁。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小姑娘上课习惯用字条交流了呢?
唔小姑娘和他一直都是用字条的。
他一般会选择咬耳朵。
何恩盛有点忘了。
反正他喜欢看她的字迹,很圆很顿,几乎没有棱角。
总能让他联想起他上午睡到一副半梦半醒的呆萌样子。
和她做数学题时候势如破竹的那种感觉不一样,她整理错题时,周围的一切都静了下来,无声且温柔。
何恩盛小心翼翼地把纸条塞进书里,动作很轻地翻出练习册,认认真真地开始整理错题。
要是有细心的人,就会发现他认真写东西的模样,和姜清芜像了八分。
放学的铃一响,姜清芜何恩盛几乎是同步地单手盖笔盖 ,飞速收拾书包 左肩挎包,然后把椅子架在桌子上。
整齐地就像一个人。
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何恩盛和姜清芜对视一笑。
单手盖笔盖的技能,何恩盛发现姜清芜解锁后,也在家里练过好多次。
当然这肯定不能和姜清芜说。
姜清芜只会惊奇地发现何恩盛竟然也会和她一样的技能,感到缘分使然。
其实哪有那么多缘分。
事在人为才是真正的王道。
悄无声息间,姜清芜的点点滴滴早已渗透何恩盛的生活。
何恩盛表示,自己非常快乐,并且甘之如饴。
〔年少的欢喜用语言描述总是太过苍白无力,只是在想你的每一个瞬间,我都活成了你的模样。〕
——何恩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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