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上来的期初考试很难,姜清芜第一次感觉答完卷子是一种奢望。
历史政治老师都换了人,化学作为新科目还在适应和磨合。就在她觉得离中考还很远的时候,倒计时牌已经在后面高高地挂了起来。
姜清芜成绩和往常差不多,甚至因为物理难得给力,还往上上了一个名次。何恩盛就比较难,一下子掉到十八九名的位置,马上可以找江月玩了。
天知道这人假期到底干了点什。
何恩盛是觉得真心委屈,假期奋发图强学习把自己越学越差的,怕也是只有他这么惨了。
本想缩短距离,哪知这距离越差越大了算什么事。
七科老师里六科都找他谈话,还有一科化学因为刚学没有考试。
姜清芜印象里一般人应该伤心失落无措,比方说生地一模时的夏莹莹。但是何恩盛没有,他的表情从始至终都很淡,好像什么都不在意。
但也正常,这人平时在班级就很少有什么表情。
话是这么说,但自从昨天何恩盛被谈完话后,姜清芜借着回头看教室的钟用余光瞄了他好几次。
“你回头干什么?”
可能因为变声,少年的声音有些哑,因为在上课,所以压的很低,突如其来的问题把姜清芜吓了一跳。
难搞。
她又想到当初生地二模时他那副“爱谁谁”的样子了,语气不自觉的放轻,听着有点心虚的意味。
“我看时间呢。”
何恩盛也不说话,眼睛看向姜清芜的左手腕。姜清芜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唇角的笑容一僵。
忘了自己戴表了。
但姜清芜从来没慌过,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哦,表停了。”
姜清芜晃晃手腕上的表,阳光正好光临这片区域,何恩盛盯着表看得专注,眼睛被反光晃了好几次才反应过来。
唔,眼睛有点酸。
姜清芜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晃何恩盛,她就是觉得他整个人就像离了魂一样,她收回手腕都挺久了,他才抬手挡眼睛。
这反射弧,怕是能绕地球两圈啊。
所以也不是一点也不在意的吧。
午休的时候,姜清芜爬上了顶楼,打开了乐队专用教室的门。
今天下午乐队集训,这地方好久不清扫了,总不能让一群人呛灰吧。左右姜清芜自己是对当人体吸尘器没什么兴趣。
但是当她推开门,发现有人先她一步已经打扫好了教室,站在学校专门配备的空调前吹。
离空调还挺远,姜清芜就觉得温度低得有些吓人。
毕竟为了隔音效果,这怕是全校唯一没有窗户的教室,要是连空调都没有,那也就不用活了。
虽然只有背影,但是不妨碍姜清芜认出来何恩盛。
作死作到底。
何恩盛很好的贯彻了这句话。
少年迎着空调吹来的冷风,额角的碎发也不怎么听话,姜清芜能看到他苍白的唇色还有没有一丝波澜的眸。
这时候也顾不上冷不冷了,姜清芜直接把何恩盛从空调边拉到门口,关上门后席地而坐,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何恩盛坐下。
“不就是考得没那么好嘛,安啦安啦,不至于的。”
姜清芜被空调的低温冻得打了个寒颤,何恩盛眸光闪了闪,伸手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
果然,好看的手拿遥控器也照样是好看的不要不要的。
她第一次见到何恩盛的时候,目光就在他的手上聚焦,她想:这么好看的手,适合去弹钢琴。
然后就在不久后,她还真就看到了弹钢琴的何恩盛。
姜清芜看何恩盛不搭理她,倒也不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假如你有一个目标,你与她的距离很遥远很遥远, 遥远到你不确定你的努力能不能追上,你还会去努力吗?”
成绩自是没什么怕的,只不过怕……和她分别罢了。
姜清芜没想到何恩盛上来直接岔开了话题,但是她又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点什么灵感,转瞬即逝。
姜清芜在脑海里打了好几遍草稿,然后都一一推翻。
对于何恩盛,如果他不想,无论多香醇的鸡汤他都不看一眼,更别提给他灌下去之类的了。
姜清芜认认真真思考了一下。
“我不知道。”
她自己深谙鸡汤之道,励志语录能写个好几本,也可以滔滔不绝和他说好几个小时……但是姜清芜给的回答看似敷衍,实则认真。
在面对未知的情况下,望而却步是很正常的情况。
“那就要看你的目标,值不值得你为之奋力拼搏,不顾一切了。”
她嘛,自是值得。
何恩盛突然觉得自己担心的有点早,不管一年后结果如何,起码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现在活生生的在他面前。
灵动而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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