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瑟回了槐镇,在一处老旧的街道租了个小小的院子,院中有一棵槐树,很老了,比她记忆里外公家门前那棵还要老。
她其实从小到大都没什么追求,不过小时候倒是做过这样不切实际的梦。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住在这样一个诗意的院子里,种上很多花,再养一只小猫。不去争不去抢,也不用为不好的事情发愁,只是安静地过着流水般的日子。
现在有了小院,有了花草,甚至还有一棵大槐树,就差爱人和小猫了。
可是她不准备养猫,她喜欢的人也找不到这里。
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她怕自己忍不住接那个人的电话。
直到夜深,她才开了机,不出所料有几十个未接电话。有肖佩辙的,也有宁律的,还有她爸妈的。
在宁瑟愣神的瞬间,电话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宁律的名字。
“啊老天你终于接电话了!”宁律急躁的声音传来,“大姐你搞什么啊,你男朋友找人都找到我身上来了!”
“分了个手而已,小孩子少操心。”
“……什么?!分、分手!”
“嗯。”
“肖佩辙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没有。”
“那……你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宁瑟沉默。
“不是吧阿sir!我对这个姐夫还挺满意的,你做什么另寻新欢啊?”
“没有新欢。”宁瑟扶额,“打住吧,我这个号码马上就换了,明天发新号给你,不许告诉阿南。”
“阿南是谁?”
“肖佩辙。”
“看吧你果然还喜欢人家,不喜欢的话早就叫全名了……”
“……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总之别告诉肖佩辙,就这样,挂了。”
挂断宁律的电话,宁瑟看着通讯记录片刻,最终给宁父回拨了过去。
这是宁瑟人生中屈指可数的几次给爸妈打电话,一串嘟嘟的电子音过去,宁父接通了电话。
“爸。”
“哎瑟瑟啊。”
“有人给家里打电话找我吗?”她感觉到那头的人有些拘谨。
“是啊有个小伙子说找你,我们给你打电话你手机也一直在关机。”宁父问,“没出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肖佩辙的脸浮现在眼前,宁瑟顿了一下说,“他说不定过几天会去家里,你们别难为他,说没见过我就行。”
“哎……好。”
手机被宁母抢了过去,上来就是两个问题:“你现在在哪儿呢?那男的跟你什么关系?”
“这些你们不用管。”她的语气依旧平淡。
想了想,宁瑟又说:“妈,你不要为难他。”
宁母毕竟是宁瑟的母亲,如果这样都听不出来的话,那真就是笑话了。
她的语气变得不善:“沉沐有什么不好的你非要弄出这么多事?”
宁瑟叹口气,有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感觉:“沉沐很好,是我不配,你就熄了拿女儿换钱的心思吧。”
“什么叫拿你换钱!”她的语气骤然拔高,像是被碰到了逆鳞,“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读的书都读给狗了吗?”
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宁瑟都没有力气再与她争辩了。她看一眼窗户外的夜色,月亮停在槐树稍上,垂下眼睫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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