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主要与次要

sans.：你……你是？！

“想起我来了？”

sans.：但是，为什么你没有消失。

sans.：而且你不是应该……

“我也不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这几个月来，我去过很多地方，但是从来没见到任何人，直到这山中奇怪的异动，我才回到这里寻找线索。”

“问题来了，你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

“感觉好恶心……”

sans.：说来话长……

眼前的女人少了一份往日的天真，多了一份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还有这比一般的身手。

sans.：你说“这几个月”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过了几个月啊。”

sans.：几个月？但是从事故发生到现在才过了一个星期啊……

“嗯？”

他说漏嘴了。

“果然你知道什么吧，sans。”

sans.：呃……藏不住你。

sans.：但是，我也希望你告诉我一些事，Summer。

sans.：当年的战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吗……”

Summer，同为皇室科学家的一员，因超强的记忆力被gaster看中，随后被推荐成为了科学家，有着精湛的动手能力和无人可比的大脑，就是性格有些古灵精怪。

随着她的描述，当年的战争之事开始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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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ster：Summer，我希望你能认清现实。

“现实？”

“指什么？让我看着悲剧发生然后坐以待毙吗？”

gaster：这不是你能控制住的。

gaster：内乱已经特别严重了，而在当下，我们更应该团结一致。

“团结？”

“你管视他人陷入危险而不顾叫做团结？！”

“你这样做和他们有什么区别！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看着身边的悲剧不断重演，那些人的命就不算数吗？！”

gaster：我很抱歉，但我们无能为力，眼下只能顾全大局，若是冲动行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如今的内乱可不是动动嘴皮就能平息的。

“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没有悔恨吗？”

“研究成果‘他们’的力量可是你提出来的。”

“你鼓舞大家去创新，拉着大家去研究这股力量，但你却忘了‘他们’是怎样的存在，与其说你是团队的领导者，反而更像是个自私的小人！”

gaster：你还能让我怎么样！

他愤怒的咆哮着，言语中夹杂着对命运的不公。

gaster：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未来的发展！倘若没有这种牺牲，谁知道将来的道路是怎样的，你这样反对我可不像你。

gaster：别忘了是谁带你加入皇室科学院的。

浓烈的火药味在空蔓延开来，Summer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没想到眼前的黑衣骷髅会对她说这种话。

“这可不是你的借口，你是为了未来的发展，而我是为了人与怪物之间的长久和平。”

“好好想想吧gaster。”

她跑了出去，泪水从眼中流淌出来。

gaster：Summer……

在这场“交战”不久后，真正的战争打响了，在这场残酷的对决里，怪物成为了败方，而Summer身为人类，却败在了gaster手下。

“后悔吗……”

gaster：Summer……

gaster：对不起……

gaster：是我太天真了，要是能再给我些时间的话……

“道歉的话就别说了……”

“如果你还有悔恨之心的话，就改变这一切吧……”

“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原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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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沉思着，手中的笔迟迟未动，“记忆长廊”的前路再一次破碎，哪怕如此详细的往事，也无法再开拓出新的道路。

“从刚才起就觉得奇怪，你的本子是干嘛的？”

sans.：记录我的记忆，我的记忆力变差了，总会忘掉些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动笔？”

sans.：因为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你所说的“gaster”究竟是谁……

“什么？”

“皇室科学院的院长，跟你一样的天才骷髅，你不记得？”

sans.：不记得，什么都想不起来。

“嗯……”

“换个话题吧，说说看，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sans一边翻阅着记忆本，一边向Summer说清了事情的经过。

Summer很惊讶sans竟然能完成了gaster的实验，更惊讶的他是为了一个女孩子做出这种决定。

“很有趣的故事，不过也说清了一件事。”

sans.：什么事？

“我为什么会醒来。”

“当年我并没有死，同样接受了你所做的实验，但剩下的人类科学家做不出任何成果。”

“是你造成的意外唤醒了我。”

sans.：所以说，我算是“救”了你一命？

“大概吧。”

在两人的问答下，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他们也只好找一间房子休息一晚。

“啊……”

Summer一进房间就跳到了床上，软绵绵的床让她睡意朦胧。

“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

sans.：你难道一直没有睡在床上吗？

“没有，这几个月我可是一直风餐露宿，就是为了找到些线索。”

“谁知道什么都没找到，还喝了几个月的西北风。”

sans.：呵呵……

“离睡觉还有些时间，好了，跟我说说那个女孩子吧。”

她很“邪恶”的笑了笑。

sans.：Frisk吗？

sans.：她很善良，在国王下令抓捕人类的情况下，她还想着和大家做朋友。

sans.：她也很坚强，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放弃自己的决心。

sans.：但自从复活她后，我就觉得她跟之前不一样，感觉少了份孩童的天真。

“这么说的话……你怎么看待她？”

sans.：很好的朋友吧，或者是她的老师？

“欸——我还以为你个懒家伙总算开窍了呢，没想到还是那么呆板。”

sans.：什么开窍？

“没什么，睡觉吧。”

她将sans“赶出”了房间，说是要划清男女界线。

sans独自一人来到房子的天台上，望着浩瀚天空中繁星，万千思绪从脑海里散开，月光拂过他的脸颊，像是在帮他诉说这世间的不公命运。

sans.：我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他摘下兜帽，晚风吹过他的额头，那是从未体验过的清凉，心中那无形压力也顺着额头被吹散开来，摘下兜帽就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不安。

“睡不着吗？”

月光下的她，透露出了不一样的美貌，哪怕她已经过了最青春的时光，可脸上却不曾留下一丝岁月的痕迹。

“我也是啊，仔细看着这个世界，总感觉很迷茫。”

风吹开她的头发，脸上的“伤痕”显露出来，像是一张洁白的纸上留下了几滴黑漆的墨。

sans沉默着，他希望这种安逸能定格在这一刻，不再有奔波，不再有劳累，回到那完美的结局。

“好好珍惜她，若她对你不重要的话，你也不会付出如此代价去拯救她。”

当sans回头望去的时候，Summer早已不见了踪影。

sans.：珍惜好她吗……

sans.：Frisk……我这样为了你，是正确的吗？

浩瀚星空，皎洁圆月，大地再次陷入沉睡，天空为他盖上了被子，星星为他讲述着故事，这一刻的清静无疑是最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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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sans.：对啊。

sans.：更别说每次睡着都会到你这来。

“你以为我希望你来吗？”

“不过那个女人说你呆板是真的对。”

sans.：你也来……

sans.：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说我呆板的啊……

“你行体会——我可不做剧透。”

他伸了个懒腰，能很清楚的听见骨头的“咔擦声”。

“好了，又到了问题多多时间了。”

“说吧，有什么想问的。”

sans.：我还能坚持多久。

他迟疑了，眼神里透露着惊讶，很显然他没有料到sans会问这个。

“你感觉到了？”

sans.：大概吧，但我隐约觉得我的时间不多了。

sans.：给我个答案，好让我计划接下来的事。

“好吧——”

“我也没想到你会这样问。”

“这么跟你说吧，你还剩多少时间取决于你对力量的使用，你越是使用它，就越是陷入深渊。”

sans.：那最后会怎么样？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被，你的灵魂会被吞噬掉，肉体会被抹去，甚至关于你的一切别人都会忘记。”

“到时候，你会完全消失，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sans.：什么？被别人忘记？

“是啊，力量不单是侵蚀你的身心，还会影响周围的人。”

“好好规划你的将来吧——”

他拿起一旁衣架上的黑色外套穿上，戴上了一顶黑色礼帽，左手提着手套箱，右手杵着手杖，颇有一番绅士风味。

“好了，我现在要去见一个人，还有什么问题问我隔壁那位吧。”

Har哼着小曲离开了这里。

sans.：奇怪的家伙。

sans.：Sat，你在吗？

“啊啊啊？”

“他一走就来找我？你可真是闲的慌。”

sans.：可我看你也没在干啥啊……

“别给别人妄加结论啊，说你呆板还真是的，没在做事可不代表很闲。”

“下次再来吧，我们这儿要多间房了——”

“咚！”他关上了房门，门牌上写着【Sat的小窝】，旁边贴着一张猫咪贴纸。

s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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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窗户照射到床上，窗外没有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早晨是如此的清静。

不同以往，sans早早的就起了床，这种事如果放到之前，就像是太阳打西边升起一样。

sans.：你醒了。

Summer揉了揉眼睛，慢吞吞的从楼梯上下来，头发一团乱，完全没有了昨晚的“窗台公主”的形象。

“早啊……sans……”

一股香味扑鼻而来，Summer顿时清醒了过来，望着桌子上丰盛的早餐，一瞬间有了精神。

“没想到啊！你居然还有这一手！”

“真是小看你了。”

sans.：没什么，生活必备而已。

丰盛的早餐往往能勾起人的食欲，Summer那清秀的外表下，是一个积极的干饭人。

“你不吃吗？”

sans.：不了，没什么胃口。

sans.：准确说是没有味觉。

“没有味觉？那太悲惨了，对我而言，没有味觉就相当于夺走我的心。”

sans望着她身旁的长剑，银灰色的剑身反射出他的面庞，看来保养的很好。

sans.：这长剑什么来头？

“长剑？你说‘叹魄’吗？”

sans.：“叹魄”？什么奇怪的名字。

“可不能这么说，名字是怪了点，但是它可不一般。”

sans.：看出来了，是3号那边的造物吧。

“你还记得呀。”

3号研究基地，特殊器具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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