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0)、街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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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锦歌楼出来，天已经有些阴沉。时不时夹着一点雨珠。街上原本来往的人群此时都朝着一个方向涌去。

季元启：“这街上怎么闹哄哄的？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万能龙套：［无名商人］：“这你们就有所不知喽，前面左拐，便是户部尚书的府邸。”

花棂泽“让百姓如此急不可耐地朝他府上去，尚书府今日是设宴，还是施银？”

万能龙套：［无名商人］：“姑娘说笑喽，在宣京城什么婚丧嫁娶喜宴白宴没见过，哪能这么激动，不过今天的热闹，的确难得。”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把装有瓜子蜜饯的篮筐往前递。

万能龙套：［无名商人］：“来来来，小姐少爷要不要带上一点瓜子再去？俗话说的好，热闹配瓜子，生活美滋滋！”

商贩积极的将一包瓜子往花棂泽怀里塞，她不得不一再后退，抵御着他的热情。

花棂泽“不不不，谢谢不用了，”

万能龙套：［无名商人］：“都不到一钱银子，便宜的很！这人的良心价，在宣京除了我，你都找不出来第二个！”

即使面对花棂泽的拒绝，商贩仍不放弃，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确实让人佩服。

热闹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百姓都朝这里涌来，屡次被花棂泽谢绝的无名奸商，一路紧跟，她和季元启借着人群，才成功逃脱。

花棂泽这宣京城的百姓，可真是爱凑热闹啊。

随着人流的涌动，花棂泽和季元启一直被百姓推搡着，到了尚书门口前。

尚书府邸，何等恢弘气派。可门下，却是一片狼藉。

数十侍从跪伏于地，蓬头垢面，哭天抢地。天色更沉了。

而数百民众聚集于外，对这尚书门府前的一人一事指指点点，一议论纷纷。

季元启：“这是抄家的架势吧？”

季元启压低声音咕着，旁边有人立刻接上他的问题。

万能龙套：［无名商家］：“户部尚书啊，挺大个官儿，到头来还不是沦为首府与大公主之争的牺牲品。”

季元启似有所思。花棂泽本想宽慰他几句，却被百姓们的议论声打断。

万能龙套：［说书人］：“这不会是昔日威风凛凛的尚书大人吧？”

万能龙套：［说书人］：“啧啧啧，这果然是伴君如伴虎，一路朝局似海深呐！素材有了！”

他们周围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原本高高在上的尚书大人，如今却衣衫单薄，满身伤痕的被侍卫连踢带踹地拖行而出，毫无尊严可言。

这场景，即使在宣京也难得一见，难怪百姓会瞬间沸腾了起来。

而就在这喧闹嘈杂中，一个声音打断了所有的议论。

万能龙套：［凌府侍卫］：“肃静！”

一顶官轿越过人海，停在了尚书门府前。轿中人尚未发话，而侍从已知趣地拉开了轿帘。

万能龙套：［说书人］：“首辅大人啊。”

凌晏如端坐轿中，仿佛在闭目养神，又仿佛是连一眼都懒得施舍给阶下囚。

花棂泽察觉到百姓有蠢蠢欲动想要低声讨论的冲动，但那股欲望在凌晏如忽然睁眼的瞬间，静默了，也湮灭了。

他眸中凌厉，在萧瑟的风中更添了一重的寒意，让人不敢靠近，甚至不敢观望。

花棂泽微微一愣，这较中人的脸庞和自己哥哥花忱一直出现在她的梦里、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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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的静默后，百姓们交头接耳的议论与尚书府侍从的求饶声此起彼伏。

万能龙套：［无名商人］：“诶，这就是首辅大人吧，听说他一句话能让半个宣京变天，跺跺脚半个大景都得俯下身。”

万能龙套：［说书人］：“这位客官怕不是在我的摊上听的吧？夸张了些……”

万能龙套：［说书人］：“不过咱们这首辅大人啊，那为人，那手段，啧，确实不一般。”

奄奄一息的户部尚书还存着半节骨气，他挣扎着用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啐了一口痰。

万能龙套：［户部尚书］：“凌晏如，今日，是我败了。”

万能龙套：［户部尚书］：“但你也别得意，凭你官贵至首辅又如何？你和我又有什么分别？”

万能龙套：［户部尚书］：“哼，这十九道上都以为自己是棋手，到头来才发现是大梦一场，不过是别人的登天石！”

万能龙套：［户部尚书］：“今日他们将我弃为敝履，难保下一个…不是首辅大人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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