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遗照or结婚照

约瑟夫：抱歉，应该是他的工作时间快到了，他的性格…请你们不要怪他无礼。

约瑟夫没料到这一变故，语气变得窘迫，好看的眉头也微微蹙起来。

奈布敏锐地察觉到这一事可能因他而起，杰克早与卡尔认识，这番话应是冲他而来。

毕竟他是生客。

奈布不会的，对吧。

他扬起一个自然的微笑，顺带扯了扯身旁杰克的袖子。谁知他却笑眯眯地俯身凑过脸来。奈布白了他一眼并推开，白皙的脸微微泛粉，低声咬牙切齿。

奈布还有人呢…

二人的打闹化解了约瑟夫的难堪，他多看了奈布两眼，随后恢复一贯的神态，不紧不慢地坐回沙发上。

……

约瑟夫：对了，杰克，你可别跟我说你过来就是找我拌嘴的。

杰克拉着奈布坐到了对面，脸上挂着复杂的笑容。

杰克：谈正事。想来找你拍张照。

约瑟夫：什么？

杰克：遗照。

缓缓地，约瑟夫眼眸从疑惑到多了一抹神彩，微微勾起了薄唇。

约瑟夫：他的情况我是了解一些的，伪造一张尸体照片并非难事，不过以后出门活动最好注意点。

杰克：你猜到了。

约瑟夫：难得你有喜欢的人，我不得把把关啊。

两人很有默契地互相注视着，一瞬间距离像是无限近，完全没了之前调侃时的戏谑。

奈布起初只觉莫名其妙，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奈布我的“遗照”？

杰克：嗯。 那边要我寄一张照片过去证明……你的死亡。本来想提前和你说的，但是你睡着了，我就只能先把你带来了。抱歉。

奈布有什么好道歉的。

看着杰克认真的神色，奈布忍不住笑着轻轻把手覆在杰克手背上。

随后在杰克看不见的地方，表情慢慢凝固。

他的“死亡”。

意料中的必然。奈布·萨贝达这个名字 将永远与佣兵团脱节，在一些人的记忆里成为「逝者」，然后，与他们的生活将不会再有任何交点，就像两条平行线。

他一直明白这一点，却始终不愿去想，直到这个事实就这么摆在他面前，他却显得有些茫然。他一直信奉人生是一个不断得到与失去的过程，毕竟他有一段时间在不停见证生离死别。而这次是与他所有朝夕相处的战友们告别，包括他唯一的亲人……

杰克：奈布……

奈布的失神让杰克心疼地唤出他的名字，搂着腰让他靠在自己肩头，不自觉深深皱眉。

他能猜到奈布在想些什么。

与过去的自己诀别，是有多残忍。

杰克：很少有人喜欢战争，可是能摆脱的又有多少……小先生，你是幸运的。

奈布我知道。

奈布轻轻叹了一口气。就算此刻不分别，以后的死生或许也难以避免。

奈布其实当初离开佣兵团，我就已经放下了。

可是当时万万没想到，之后自己明明还在这世上，而他们得知的又偏偏是已故的消息。

一直坐在他们对面假寐沉默不语的约瑟夫突然睁开了眼睛。

约瑟夫：没办法，没有其它选择就只能接受了。不过，你们既然来都来了，要拍一张照吗？

奈布真的吗？我和先生一起……

杰克：结婚照？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口。空气凝固了。

奈布无视杰克一副说错话后乖乖认错的表情，推开他。

奈布不拍了。

一间小小的暗室，眼前唯一的光源柔和，背景板雪白，可还是让奈布感到不自在。

杰克：小先生，你好像有点紧张？

身边的杰克稍微俯身，试图按下奈布头上一撮睡翘的头发。手继而又转到脖颈处理着衣服。

奈布嗯，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照像。

奈布眯着眼任杰克摆弄，在杰克用手擦去他嘴角的奶油时眼睛微微睁大了些。

是的，正是十分钟前在约瑟夫的友情资助下杰克给他喂了不少甜点，他才终于答应过来的。

手并没有立即收回，仿佛是不经意间轻轻贴上了他温热的唇。

杰克的表情怔怔的，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指尖慢慢从唇上滑过，不轻不重地按了按。

好软。

奈布垂眸望着这只放肆的手，没说话也没有动。他碰过的地方如过电般让他震颤。

像一点星火沾上原野的一株干草，旋即点燃整片土地，染红天空。

仅仅一点。

火热与躁动。

柔软的触感让杰克有些飘飘然，但并没有逗留太久，最后恋恋不舍地收回手回味着指尖的余温。

奈布眼中的情绪被碎发挡去了大半，虽然没有什么反应，但微微抿起的嘴唇却让杰克不由得紧张起来。

像是印证他所想，奈布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抬手抓住他的手臂，却仍然沉默着。

完了！

一阵阵寒气窜上杰克脊背。这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奈布之前的怒气应该还没消，刚刚是他太得寸进尺了，毕竟当务之急是让对方乖乖配合拍照。

怎么办怎么办……

一句道歉已在嘴边，可这时他突然抬起头，直视他。

奈布不继续了吗？

嗯？！

杰克：我以为你……你…你不生气？

这一强烈反差成功把杰克的情商吓掉线了，只顾着结结巴巴地解释而没领会他的意思；而他，光是说出那句邀请就已满脸通红。

笨蛋！

事情本该就这么过去，但一个恶作剧般的念头突然浮现在他脑海，莫名增加的勇气使他笑着伸出手，勾住杰克下巴。

缓缓凑近。

眼中只剩下那张合的红唇，心跳快得让人室息。

杰克住了嘴，惊讶的双眸中浮动着暗沉的红。

当渴望化为实体，似乎就退无可退。

时间，无限延长，逐渐消散成虚无。

……

……

“咔。”

就在两人情动之时，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奈布猛地推开杰克，微微抬手遮住脸上的绯红。

一个干净清朗的男声从远方传来。

约瑟夫：很抱歉打扰了你们，不过只有最自然的画面才能拍出最美的照片，对吗？

约瑟夫，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摄影机背后，正一脸柔和地看着他们。

约瑟夫：你们要来看看吗？

……

照片中的奈布歪着头扯着杰克，上扬的嘴角从这个角度看显得格外嚣张。杰克搂着他的腰，低垂的双眸满是暧昧与宠溺。

两人在白色背景上投下安静的剪影，侧脸完美的轮廓让人心悸，最美好的还是两人交流着的双眼与无比接近的双唇，似静似动，甜蜜的气息满溢而出。

偷偷朝身后瞟了一眼，约瑟夫不在，杰克往他耳边凑了凑。

杰克：小先生，你好主动啊。

奈布不正常吗。

奈布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本该如此……如果忽视爬上他脖颈的红色。

杰克：很正常。

杰克没有拆穿他，忍不住笑了，在对方一声惊呼下将他揽入自己怀中。

声音小到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听见，在黑暗中极具磁性，温柔而诱惑。

杰克：那，我们继续。

今天又更了！两千三百多字看个爽黑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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