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主动认错,陈希真自然不敢怠慢。
陈希真:恁的这般颠倒说!老汉生出这种不肖女冒犯了衙内,此等责处,算得什么?衙内不怪,已感激不尽,不料衙内这般情深。衙内坐地,老汉唤这小贱人出来。
高衙内假拦阻着,陈希真已进去了。好半歇,领着丽卿浓妆艳裹慢慢地出来。衙内望见,扑翻身就拜。
陈希真:衙内怎的、怎的?不是折杀人!孩儿快回礼。
丽卿只得连忙跪下去,也拜了几拜。两个一齐立起。衙内道:“姑娘,小人兀自不知害得你苦,小人兀自难过了一夜。”
陈丽卿:奴家实是卤莽,懊悔不迭,亏杀衙内海涵。不省衙内身子有事不?
衙内连连答道:“没事,没事,只愁姑娘闪了贵手。”两个没脑子呵呵大笑道:“真叫做不打不成相识。好个宽洪的衙内,好个贤德的姑娘!”
陈希真:旧话休再提起,且坐了谈心。
只见那孙高、薛宝上前道:“衙内还有一件事要恳台允。”
却说孙高、薛宝当时上前说道:“衙内还有一件事求恳,提辖切勿推却。”
陈希真:请讲。
两个说道:“衙内夜间对我等说,提辖这般仁德君子实在少有,衙内情愿过房与你老人家做个干儿子,万勿推却。”
陈希真:阿也!甚么话。谅陈希真是何等样人,虽是稍长几年,与太尉厮熟,此时贵贱悬殊。虽是衙内雅爱,不怕辱没,太尉得知,须怪陈某无礼。
衙内道:“家父处已禀明了。”孙高道:“正是太尉的主意。”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亲随早明晃晃的点起两枝臂膊大的蜡烛,插在那带来的台儿上,捧上画桌来摆着。希真那里拦得住。拨火棒便去拖过一张椅子,那愁太平便把陈希真推在椅子上按定,高衙内跪下去便拜。希真欲待回礼,吃两个没脑子帮住了手,实足足受了八个头儿。那丽卿立在屏风边光着两眼看他们做作,呆獃獃地只不做声。那苍头、养娘都忍不住笑。
陈希真:二位哥,这不是弄我,折尽了我的草料!说不得,我儿过来同哥哥厮见了。
丽卿走到中间来,同高衙内又拜了四拜。
陈希真让了坐位,丽卿去老儿的肩下坐了,苍头、养娘送茶过来。
陈希真:快去叫个庖丁,整顿酒筵,倘来不及,酒楼去做些现成凑上,色色都要美好。
高衙内道:“恁地要费事。却坐着不起身,苍头去巷口庖丁家转了回来道:“今日大好日,庖丁不得空,不在家里。”
陈希真:只好委曲酒楼上去胡乱搬些来罢。我记得衙内今年好似二十九岁了?
衙内道:“旧年孩儿曾对干爷说过二十八岁。”
陈希真:衙内长你妹子十岁。
衙内道:“如此说,贤妹是十九岁了。”
陈希真:虽则衙内大十岁,看去却与小妇差不多,全不似三十光景。毕竟富贵人家安养得好。
高衙内道:“孩儿那有贤妹这般后生。”孙、薛二人道:“却真是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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