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擒虎·十五】利他性

因为爱她才想娶她，所以当她表现出犹豫的时候，裴擒虎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嫁给他会让她觉得勉强，那还不如不要在一起，比起得到她，他更愿意看到她开心的模样。

裴擒虎：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垂眸盯着地面，裴擒虎紧抿着唇，转身就要离开。

江明瑟裴擒虎！

这是裴擒虎第一次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柔和的问道：

裴擒虎：怎么了，瑟瑟。

江明瑟你不开心，对吗？

江明瑟就那样站在那，窗外投来的阳光洒在她的侧脸，裴擒虎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脸上几乎透明的小绒毛。

她很好看，是他见过的人中最好看的。他想，自己喜欢她，不单单是因为她在他末路时对他伸出援手，也因为她这张格外昳丽的脸。

被她以如此认真的目光看着，裴擒虎自惭形秽的低下头，不说一句话。

不开心吗？是的，他不开心，不甘心。他无比期待有一天她会全然接受自己，无比渴望自己有一天能够成为与她共度余生的人。但事实很残酷，她不爱自己，或许连一丁点儿的喜欢都没有。

江明瑟静静地望着一言不发的裴擒虎。看出他的落寞，她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江明瑟对不起。

他为自己做了很多，也付出了很多，可自己始终没有给他正式的回应。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愧疚之情也越发浓厚。就好像她在利用他的感情和痴心，去达成自己目的，例如摆脱李白，虽然她的本意并非如此。

裴擒虎：不……

裴擒虎摇了摇头，仍是低着脑袋说道：

裴擒虎：你没做错什么，不用向我道歉，是我给你带来困扰了。

说完这句话，他不再言语，江明瑟也没有说话，室内的氛围倏忽安静下来，沉默的可怕。

两个在感情方面都有强烈利他性的人在这一刻僵持住了。裴擒虎不愿意她为了自己勉强接受自己，江明瑟也不愿意裴擒虎一直默默付出却得不到任何回报。

公孙离：瑟瑟，你们聊得怎么样了？

公孙离的出现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两个当事人为了不让另一位共同的朋友担心，心照不宣的挂上了微笑。

公孙离：首领回来啦！

不指望他们回答的公孙离自顾自的说道，对裴擒虎招了招手，示意他和自己出去。

裴擒虎意会，跟着她走出房间。

裴擒虎：怎么了？

公孙离：首领现在和星儿待在一起，待会要把瑟瑟带过去见见他吗？

裴擒虎回头看了一眼江明瑟，猝不及防的对上了在窗口边注视着他们的江明瑟的视线，立刻转过了头。

裴擒虎：我……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裴擒虎：算了吧。

公孙离瞪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道：

公孙离：你难道没对瑟瑟说你的打算吗？那她以后怎么办？

她忧虑的转过头，对着在窗边看着自己的江明瑟笑了笑，随即转过头蹙眉说道：

公孙离：那个男人还在长安，他肯定还会来找瑟瑟麻烦的，除了这儿，我们根本不能把她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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