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擒虎·十四】我想娶你

那句“我想娶你”停留在舌尖，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怕自己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会让她误会自己是在挟恩图报。

裴擒虎：我——

江明瑟耐心的问：

江明瑟怎么了？

裴擒虎：我想……娶你。

最后那两个字，他说的极小声，除了他自己，别人根本听不见。

江明瑟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只看到了他发红的耳尖，那副羞赧窘迫的模样，她大概有了一些猜测。

应该是关于自己的，他想什么？想和她聊聊？还是想和她出去走走？

江明瑟如果你想的话，我都可以。

她点了点头，扶着床沿慢慢站了起来。

听见她的回答，裴擒虎又惊又喜，立刻冲上去扶住了她的手，语无伦次的张着嘴，脸上满是笑意。

裴擒虎：瑟瑟，你真的愿意吗？

裴擒虎：你想好了吗？嫁给我……你真的愿意吗？

他努力组织着语言，却仍然有些结巴，怕她反悔，又怕她只是随口说说。

江明瑟的神情一滞。她没有想到，裴擒虎刚才问的是这个问题。

平心而论，裴擒虎是个很好的人，忠实可靠，正直仗义，对她也是尽其所能的好。毋庸置疑，他是喜欢自己的，就如同当初她喜欢李白那样，将对方视之为最重要的存在。

于她而言，救下她的李白是天神下凡般的救命稻草，值得依靠和信赖；而她自己对裴擒虎而言，也是同样的存在。

她能体会到裴擒虎的感受，也更明白拒绝他后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她不想让一个爱自己的人伤心，却也不想再次陷入爱情与婚姻。

在她的生活里，爱情从来不是最重要的，它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当初和李白在一起的时候，她没有能够自力更生的东西：没有合法的身份，更没有谋生的技能，所以那时她只能依靠李白生存，爱情在那时也显得格外重要。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合法的身份，也有了朋友和工作，爱情自然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裴擒虎：对不起……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长久的沉默让裴擒虎陷入了不安和失望，他松开了江明瑟的手，低下了头。

裴擒虎：是我没有分寸……我不该说这些的，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他语气里是难掩的失落和难过，江明瑟微微撇过头，不忍心也见不得别人为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

江明瑟让我再想想，好吗？

低头瞥见裴擒虎微微颤抖的双手，她轻声说道，没有把话说死。

裴擒虎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抬眼望着她略微纠结的表情，艰难的开口：

裴擒虎：不用勉强，也不用委屈自己。

自己应该有自知之明的。裴擒虎有些自卑的想着，她的那个未婚夫，长得确实出色，也比他有文采。而他自己是个不懂诗词，书没有读多少，长得也不够俊美，只会打架的莽夫……还是个混血魔种。

这样的自己，怎么比得上她那个未婚夫？单从外表来看，他们郎才女貌，足够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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