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篇(9)

注:历史情节有部分改编，各位看个乐呵就好，不要当成正史看

当日的记忆渐渐浮现……

曹丕：(拍拍曹植的肩膀)刚才，父亲怀疑你的文章是别人代笔，真替你捏一把汗

曹植：没关系，父亲已经相信我了

曹丕：父亲一向欣赏子建的文采，再这样，连我都要嫉妒了

曹植：(笑起来)那还是我会先嫉妒兄长的骑射和剑术吧

曹植：毕竟，我还盼着以后也能像父亲和大哥一样，征战沙场

曹植：父亲当年，曾期盼能在墓志上刻下“汉征西将军曹候”的官衔，而大哥——大哥不知道自己会那样早早离我们而去，说起来，你呢？兄长，你的志向是什么

曹丕：(思索片刻)我啊，我更希望自己所写的文字能流传下去，功业终有成为尘土之日，到那时，我所能依凭的，唯有自己的文字了罢?

曹植：原来兄长想的，是万世之事，我想的，是今世之事

只可惜那一次述志，他们中未有一人按那时的志向走下去

曹丕渐渐登上了权力的顶峰，而曹植却在后世以诗文留名

不知不觉，结局已至

曹植：(坚定)使君，麒麟大人，我想起来了，出路就在前方

曹植：我还有一局残棋未曾与兄长分出胜负，怎能永远困于此处?

鬼王：(突然出现)想得轻松

曹植：你休想困住我!

鬼王：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明明有逃避痛苦的机会，却宁愿接受它?

曹植：那么现在，你不是已经见到了?

曹植：(和使君一起击退鬼王)

鬼王：(惊疑)你的力量，怎会如此强大?

鬼王：(消失)

麒麟：曹植这一次，也太厉害了吧

忘川使者鬼王恐怕并未恢复全部力量。不然，就靠我们几个不可能轻易战胜他，但幸好，这次的事情算是解决了

忘川使者(离开此地)

曹丕：子建，听说你已经全想起来了？

曹植：(点了点头)兄长来了

曹丕：如此说来，上次那局残棋，或许也该收起来了

曹植：不必。那局残棋，我已想出得胜之道

曹丕：(一愣)当真?

曹植：不妨明日相约

曹丕：(沉吟片刻)我还担心过，子建若是重新想起那些事，会不愿再与我对饮，看来是我多虑了

曹植：曾令我们争斗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你我都囿于忘川，不如珍惜当下。(叹息)我生前常感身在罗网，若身后仍为旧事所困，岂非作茧自缚?

曹植：兄长当年，怀疑过我有不臣之心，彼时亦有友人相劝，与其郁郁而终，何如为了自己的野心，铤而走险一次?

曹植：但我既已决意不背叛父亲和兄长，就不会做这样的事；就如我既欲执笔成文，便不愿因为怕被猜忌而中缀

曹丕：(大笑)你不怕我将这些话，理解为事后维护面子的找补?

曹植：要如何理解我的话，是兄长自己的事。不过，若能重来一次，我未必会输给你，也不想再虚度平生一次

曹丕：原来子建仍有远志……倒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子建

曹植：我看兄长，不也仍是我认识的那个兄长?

曹丕：(笑出声)上次棋局，是我请子建同饮。不如今日，子建肯还个席吗？

曹植：自然可以。我这就去取酒来

曹植：(离开)

曹丕：(嗤笑一声)先去子建忘记了生前种种，最高兴的不该是我吗？

曹丕：他失忆了，我们就再也不必在忘川尴尬相对，说不定还能够回到往昔，回到我们相行渐远之前

曹丕：但我却好像并不喜欢那种感觉，而忘记一切的子建，他不再是真正的他了

曹丕：(陷入回忆)真正的那个他，曾经令我生出无限羡慕

曹丕：旁人以为我嫉妒他的文采，其实不然，我一早便确知，在文字之道上，我二人各有各自的路要走

曹丕：但我确实艳羡着他。不为别的，只为他那样活得放纵不羁，而同时的我却在小心度日。仅仅因为父亲更宠爱他吗？还是因为，我总能为了得到更想要的一些，而放弃也很想要的另一些?

曹丕：(苦笑)如今我看清，恣肆也许仅仅是一种勇气，而子建为这勇气，或者莽撞，甘愿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曹丕：但那时，我却不断告诉自己，他的恣肆是一种特权

曹丕：后来，我剥夺了他的特权，遣他就国，不许他结交党羽——

曹丕：我看到他便想起往昔的狼狈，所以就让他比往昔的我更加狼狈

曹丕：这只曾经自己奋飞的黄雀，终于落入了我的樊笼之中。可是，若子建是被罗网所困的黄雀，我又算什么？

曹丕：我不知道后人会当我是什么了。篡位的君王，刻薄的兄长?又或者好些，是西园雅宴的主人……

曹丕：甄姬曾对我说，我比她和自己都更幸运，也更自由，我彼时付之一笑，从未细想此言

曹丕：但如今再忆起此言，我却仿佛懂得了什么

曹丕：若重来一次，我会输，还是赢?

桃源居内

神秘男子：想出去看看?别怕，有兄长保护你们，去哪里都可以

忘川使者兄长……

麒麟：主人?主人?

忘川使者(回过神)啊?你说什么？

麒麟：主人，我闻到了心事的味道

忘川使者……只是做了个梦

麒麟：主人你最近怎么总是做梦

忘川使者我也觉得奇怪，这些梦境格外真实，我几乎以为是我亲历的事情，但梦里的声音我未曾听过——他自称“兄长”

忘川使者这梦着实古怪。我不过幽冥界一缕清气，被阎君陛下点化成人形。既无亲无缘，又何来兄长?

忘川使者我在想……莫非我的身世和记忆，也有隐情?

麒麟：主人别担心，一定有办法查清楚!

忘川使者若梦中记忆真的别有隐情，阎君陛下或许知道其中因缘……

黄雀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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